“世兰,太好了!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玄凌一下朝就直奔年世兰的重英堂来了,自然是宜修早早得就安排人在宫门口将如此好消息告诉给玄凌。
“王爷。”
年世兰含情脉脉的看着玄凌,两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玄凌坐到年世兰旁边,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年世兰就这样靠着玄凌的肩膀,感觉此刻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世兰,你哥哥如今已经在来京觐见的路上了,等你哥哥到了京城,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兄妹二人见上一面。”
之前年羹尧立了功,如今皇帝宣他入京觐见,自然是要加官进爵的。
年羹尧进京,玄凌与他商量事情也更方便。
“能得王爷记挂,是世兰的福分。”
“儿子给额娘请安。”
傍晚时分,弘晖一下学就来到了牡丹阁。
“弘晖快起来,趁着她们上菜的功夫,咱俩说会话。”
宜修先叫弘晖起来,又转头让染冬上菜。
“染冬,弘晖来了,传膳吧。”
宜修也是考虑到弘晖上了一天的课,肯定饿了。
“弘晖啊,上学可还好吗?”
“回额娘的话,一切都好。休息时,虹月妹妹也经常来问儿子问题,妹妹也十分机灵聪慧呢。”
弘晖说起同在前院上学的虹月,能得弘晖夸赞,便也知道,虹月在学堂里的表现肯定不亚于同龄的弘晖。
毕竟有弘晖这个哥哥做榜样,虹月学习自然也努力。
“你是长兄,你的妹妹若有疑问,自然要详细解答。额娘也觉得弘晖做得很好。”
弘晖没有因为自己是王府里的嫡长子而自视甚高,宜修很高兴。
殿内另一旁忙碌的染冬和厨房里传菜的一众侍女已经摆好了晚饭的菜肴,过来请宜修和弘晖上座。
“弘晖咱们先吃饭吧。”
晚饭过后,宜修又同弘晖说了好一会儿,虽然仍有些意犹未尽。
可宜修考虑到弘晖明日还要早起上学,或许今日还有功课要做,便让弘晖回去了。
“今日时候不早了,弘晖也早点回去吧。”
“儿子告退。”
弘晖走后,宜修顿时感觉这牡丹阁里冷清了不少。
宜修长舒一口气,在榻上躺着歇一会儿。
过了几天,此时新人已经给宜修请过安。
请安当天,以免新入府的格格不知道年世兰有孕的消息,冲撞了她,宜修不得不多嘴嘱咐一句。
“你们刚入府,我不得不嘱咐你们,尤其是与年福晋同在重英堂的两位格格。年福晋如今有了身孕,你们可万万不能打扰她。”
“妾身明白。”
夜里,宜修已经快要睡了。
正给宜修梳头的剪秋突然说“福晋可听说了,王爷今日又是宿在重英堂。”
“哦?是宿在侧福晋那儿吗?”如今重英堂共有三人,虽说年世兰最受宠,可她毕竟有孕。
难道即便不能侍寝,玄凌也要宿在世兰那里吗?
“这倒不是,听说宿在了费格格那儿。年福晋也倒是个能容人的,之前来请安咱们院里时,只看她老是和李福晋斗嘴,倒没看出来这一点。”
剪秋接着说道。
“就是这样才好啊。别看世兰年轻,能静得下心来就好,要是争来争去的,未免容易伤到自己。过刚易折啊。”
剪秋给宜修梳着头发,宜修一边感受着梳子的细齿不断按在头皮上,一边闭目养神,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正是呢,年福晋真心向着您,受了年福晋恩惠的格格自然也会忠诚于您。福晋在王府的地位也就更加稳固了。”
剪秋顺着宜修的话继续往后说下去。
“后院和睦才能走得长远,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如此,看她们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侧福晋和格格们和睦,福晋也能少操些心。”
在年世兰有孕的这段时间,费云烟受宠的消息渐渐在王府里传开。
费云烟虽是新人,第一次给福晋请安时,大家也都是见了的,的确美丽。
再加上年世兰有意抬举,费云烟得宠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没过几日,年世兰的哥哥年羹尧就已经到了京城。
为表彰年羹尧的功劳,皇帝特意晋年羹尧为川陕总督。
皇帝对年羹尧的恩遇令朝堂上下震动,一时间年羹尧更加炙手可热起来。
因为年世兰有孕,玄凌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带年世兰去骑马了。
这一日玄凌休沐,大早晨玄凌就派人告诉年世兰,请她到书房里一趟。
年世兰一到书房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哥哥。
许久未见的兄妹二人重逢,场面自然是令玄凌都为之动容。
于是年氏兄妹就和玄凌一起闲聊,内容多是年羹尧在四川的见闻,说的都是在京城里难得一见的,不光年世兰听得认真,玄凌也沉浸其中。
闲话说完,玄凌就先让年世兰回去,自己有些事情要和年羹尧谈。
“妾身就不打扰王爷和哥哥议事,先回去了。”
年世兰一走,玄凌和年羹尧的话题就严肃了许多。
不过,正如之前宜修猜测的一样,年羹尧措辞让玄凌颇有微词。
可眼下正是要用到年羹尧的时候,玄凌只好当做没听见,玄凌只当年羹尧是因为见到妹妹太过高兴才会有些失仪。
刚开始年羹尧说话还有些顾忌,可越说玄凌只觉得越不对劲。
年羹尧说世兰腹中如今的孩子,乃是王爷与年氏血脉的结合,往后必定有出息。
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年羹尧语气中的自得,再加上玄凌的疑心,这话就显得尤为怪异了。
玄凌想,难不成年羹尧有想让这个孩子成为王府继承人的心思?
今日他能对帮得上自己,日后扶持世兰的孩子岂不更是名正言顺了。
玄凌与年羹尧本来就来往密切,如今见面只不过是交流更方便了些,因此商议的时间不长,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年羹尧毕竟是臣子,又有权势,长时间待在皇子的府上有些不好,就此告辞了。
年羹尧走后,玄凌内心的忧虑无处跟人诉说,只能任由这念头不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