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这个亲身经历过的,才知道谈洅曦说的只是小意思。
那位“丈母娘”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后又指着他鼻子阴阳怪气地唠叨了整整半个小时。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人事呢?我这么可爱的一个闺女被你嚯嚯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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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老丈人”则更是过分,竟然拿公斤杯来招待他,甚至还强行给他灌下白酒,害得他差点当场一命呜呼。
“来来来,一个女婿半个儿,咱爷俩好好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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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那个大舅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仅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而且每次见面都会对他冷嘲热讽。
“哟,你哈个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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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小舅子,则更是会耍些小心机,经常欺骗他、让他替自己背黑锅。
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就会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声称是他这个姐夫没起到好榜样,才导致小舅子学坏了。
“姐夫,姐夫,你看我这辆跑车怎么样?最新款的哦!”
“姐夫,姐夫,我谈了个女朋友,人家要一套市中心的别墅,你赶紧想办法帮我解决。”
“姐夫,姐夫,你真好,以后多帮我背点锅呗。”
打住不想了。
总之,这一家人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这一麻袋的气还是让京雒尘感受一下吧,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兄弟,自己被磋磨的要死都没说漏嘴过,还好声好气的说道:是的,是的,岳父岳母大舅子说的都对。
“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兄弟的份上,他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京宸躲在屋子里,坐在飘窗上,偷偷地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一辆红色的奔驰大 g 出现在视野里,他意识到这辆车似乎就是段徽宴的最爱,不仅车型相同,就连车牌号也一模一样。
京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难道说,爸爸真的来了?
“咔哒……”
他扭开反锁的房门,不顾客厅的一家子,打开客厅门就跑了出去,他不喜欢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明里暗里说了他很多坏话。
“跟你那老子一个德行,小小年纪不学好。”那蔑视的眼神,他记他们两辈子。
“爸爸……爸爸……”
段徽宴挂挡的手停住了,长叹一声气,“下次跑慢点,知道吗?不是所有人都会礼让行人的。”
“知道了。”
“真乖。”
段徽宴打开了车门,抱起他靠在引擎盖上,“吃饭了吗?”
“吃了,可……不好吃。”
“那你想吃什么呀?”
“全家桶。”
他超级喜欢,爸爸每个周末都会带他出去玩,最后还要点一大桶全家桶,吃不完就喂给流浪猫狗。
说每一根鸡腿都会找到属于它的主人,人也一样,每个人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全家桶”,也许现在还没有遇到,但是总有一天会遇到。
京雒尘尴尬的站在旁边,看着亲儿子亲昵的依偎在兄弟怀里,爸爸爸爸的叫。
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说这孩子是谈洅曦的,他找不到理由反驳,但这孩子认准了段徽宴,而夏悠禾跟段徽宴一碰头,那态度,恨不得把对方给呛死。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孩子?
可dna做不得假,这孩子就是自己的种。
啊……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上辈子段徽宴与京宸是父子?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段徽宴停住脚步,看着远处跑来的小孩,那孩子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扑到段徽宴怀里。
“爸爸……呜呜……”
京雒尘恨不得原地爆炸了,“我去,这孩子脑子有病吗?”
夏悠禾一家也追下来了,这尴尬的场景,段徽宴看着人越聚越多,京宸越哭越大声,太像马戏团了,已经有人在编戏了。
“那不是602的孩子吗?那好像不是他爸爸啊。”
“啧啧,这还用问,肯定这位才是他亲爸爸,哪位……”点到为止,给足群众遐想的空间。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段段徽宴的眼神如同寒冬里的冷风,直吹得人浑身发颤,不由自主地打起寒战。
“不知道真相就闭上嘴巴,否则我有权利控告你们侵犯我的名誉权。”
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定,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仍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继续在一旁叽叽喳喳,段徽宴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嗯,我是段徽宴,麻烦过来一下,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他们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尊世名邸的发展前景,我要求他们立刻马上搬离尊世名邸,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手段。同时,通知集团旗下所有房地产公司,无论他们出多少钱,都不能把房子卖给这些人。”
“另外,通知律师团队介入此事,他们不仅损害了我的个人名誉,还对集团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
“我明白了,段总。”
“最后一句话,我郑重警告在座的各位,如果我爱人听到任何不实言论,你们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
说罢,段徽抱起京宸,将他放在引擎盖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京宸,我有自己的孩子,我愿意照顾你,仅因为你是我好兄弟的儿子,我们以前发过誓,一方死亡或无能力赡养妻子父母及儿女,另一方必须尽力赡养其妻子父母及儿女。”
“我不欠你什么,你这样做,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会,制造不当言论,污蔑我以及你的父母。”
“你谈叔叔说你生病了,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现在却觉得你是故意的,想得到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可以认为我说的很残忍,但我为了能跟我心爱的女人走到一起,已经舍弃了我能舍弃的所有,我不能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就全然不顾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