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游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守了她一晚上,直到中午左右,谈洅曦回来。
他告辞,看着谈洅曦的疲惫模样,“师弟,你这样不行,身体会拖垮的,你得休息。
谈洅曦摇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守着她。”
赵凌游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事随时叫我。”
谈洅曦精神紧绷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心很累身体也很累。
看见她心灵找到了归宁,一下子就虚脱靠在了床边。
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去浴室洗去了一身尘土。
他换了衣服,上了床,拥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谈洅曦睡得格外沉。
梦里,他参与了璩舒玥的青涩时光。
看见她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参与了她的每一次喜怒哀乐,她的每一次成长与蜕变。
他看见她为了学格斗吃的苦,为了考上华京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在梦中一一重现。
夕阳的光辉照进屋子,璩舒玥醒了过来。
她知道自己让谈洅曦担心了,也知道他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可是,她却无法面对这一切。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只能选择逃避。
一只手扣在了她腰身上,将她重新捞回怀里。
“璩小姐,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谈洅曦声音沙哑。
璩舒玥沉默了一会,开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谈洅曦声音提高了些。
璩舒玥翻过身来,对上他的视线,“那要不,你打我一顿?”
谈洅曦看着她,“我打你,我舍得吗?”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个小没良心的,让我担心成这样,就想用一句对不起和一顿打来解决?”
璩舒玥眨了眨眼,“那你想怎样?”
谈洅曦靠近她,二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不如…………你亲亲我。”
“璩小姐,给你两个选择,亲我,或者,我亲你。”
谈洅曦的手碾过她的脊骨,她长的无一不符合他的审美,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嗯……”
璩舒玥慌忙的去按他的手臂。
“别闹了,我亲就是了。你闭上眼睛,你数到三,我就亲上来。”
谈洅曦勾唇,缓缓闭上了眼。
“一,二……”
他数到二时,璩舒玥出其不意,猛的亲了上去。
“你!”谈洅曦睁大眼,没想到她这么狡猾,居然在他没数到三的时候就偷袭了他。
他佯怒,作势要去捏她的脸,“你个小骗子,居然敢偷袭我!”
璩舒玥笑着躲开了他的手,“兵不厌诈嘛,谈医生。”
“为什么,你总能第一时间认出我们?”她突然认真问道。
谈洅曦拥紧她,“无论变成何种模样,你都是你,是我的玥玥,是我的光,是救赎我的唯一,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我的直觉不会错,我的女孩。”
璩舒玥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闷气。
“你直觉这么准,那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谈洅曦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对吗?”
璩舒玥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怎么知道?”
谈洅曦笑了笑,“临床医学与心理学双学位,可不是闹着玩的,小骗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呢。”
他总觉得自己看不透她,她的心思太重,重到让他无法窥视分毫。
璩舒玥轻笑,“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谈洅曦沉思了一会,“我想,大概是从你夺走我初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女孩,会是我一生的劫。”
璩舒玥抬起头,瞪大了眼,“你居然……这么早就对我有想法了?”
谈洅曦一脸自豪,“我洁身自好了二十五年,被你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女子一招尽毁了,你说,我能不对你有想法吗?”
璩舒玥不信,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我牙没长齐,你这个牙长齐的还推不开我了?”
谈洅曦轻笑,“我那是怕弄伤你,小傻子。”
璩舒玥捂住嘴低低笑着,哟了一声。
“据我对你的深入了解,如果你对我没意思,你肯定会把我的头按马桶里。
一脸人畜无害的说,小姐,请您注意一下个人素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我占你便宜。
你明明就是对我一见钟情,故意碰瓷讹上我,这才有了后续的发展,你个大尾巴狼,居然还在我面前装纯情!”
谈洅曦也不恼,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我讹上你了,这一讹,就是一辈子,你跑不了了,璩小姐。”
璩舒玥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谈洅曦也不在意,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的搂进怀里。
一见钟情说不上,可居心不良是肯定的。
追他的狂蜂浪蝶不在少数。
高中时,有个与他齐名的女生喜欢他,在知道他有洁癖,从不与女生亲近后,居然在放学路上拦截他,逼他承认喜欢她,否则就吻他。
谈洅曦脸上还挂着笑,眼里却泛着冷意。
他盯着她,一步步逼近,直到把她逼到墙角。
女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同学,我有洁癖的,从不与人共用餐具,从不与人肢体接触,你觉得,我会让你吻我?”
女生被他的气场吓到,声音带着哭腔,“谈,谈同学,我,我喜欢你……”
谈洅曦嗤笑一声,“喜欢我?你知道喜欢我是什么下场吗?”
女生连连摇头,“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随便说喜欢我?”
谈洅曦逼近她,声音低沉,“只有实验室里的标本,才值得我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研究。”
他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你想成为标本吗?”
女生被他周身散发的冷意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墙,她痛呼一声,眼里蓄满了泪水。
“不,不,我不想……”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