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首次送贷汕头
作者:农民有声   农民有声的历史记忆最新章节     
    这个下午五点半我才将全部工作做完,我也准备冲凉了,老人说的冲凉后我们又长一岁了。吃了这顿年夜饭就十六岁了。
    自己天天盼长大,岁数长大了但肉可没长多少,还是骨瘦如柴,最不好的方面什么都吃不多。但是干什么都还是很有劲,不会感到太累。在身体素质方面还算一般,健康方面也是可以的。
    我冲凉后又穿上全新的衣服,和那一双新的白球鞋,七婶见到还笑我,我这个侄子还真像新郎官。我说七婶你一笑,我还真不好意思穿出去。
    是吗,等一下他们穿得比你还漂亮。这也是,这个社会日新月异,一切都在变,当你感到好时他们会比你更好,这就是社会的现实。
    不一会吃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美吃,父亲还是烧香敬祖先,传承着中华五千年文明之孝道。当酒过三轮,一家人团聚一起年夜饭就开始了。
    今年年夜饭又比去年丰盛多了,增加了几味特色,这就是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的体现。我和弟弟很快就吃饱了,放了一串鞭炮就跑去‘广裕搂’。
    每一年的年夜饭,他们都比我家要早一小时左右,我一到那里首先去看了仓哥,几个月未见他变得面目全非,跟以前判若两人。见到我即想逃离,我说老兄人生在世不论碰到何事,只要活着就好。让时间去淡化一切,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进展而改变.
    任何时候向前看,生活中没人敢笑话你。必须扬起生活的风帆勇敢前行,如果兄弟有缘一起读书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只看到自己的存在问题,也要看到自己的长处。人生谁也不能预测到明天会怎么样,反正别想那么多,好好地护理好自己就可以了。
    小弟在叫我,来一次欢乐吧。我们几个月都没有过了,为了更好更凑合,我跑回去拿来新二胡调好了音就开始奏起来。那音调更动听拉一遍,小弟说二胡让他拉一下,我换弹三弦,我们又连拉了三遍。那也真是多么快活,多么愉悦,多么的舒心。真是美哉。
    停下之后叔叔和时迁大哥都说,这正牌二胡就是好问我买了多少钱。我说不知道,是别人送给我的。他们都没出声,不一会也解散了,我就叫弟弟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有十五六个人送木材来了,大哥正在给他们算账。一会就算好了给了他们二百元,他们说初二再来就离开了。
    父亲说这些木材他初二就开始做,力争在十六就做好。十六之后就要去工地了,我说明天我都开工了,做自己的事哪有初一初二。我计划农历十九前先送两千支下去,把那台机拿回来,如果一次四千这里到安流运输都成问题.
    安流托运也不可能一次完成,我力争十四前做好一千六就更好了,哥哥接着说绝对没问题,我哪里都不去专心在家做。我一天一百四都没问题,我说那真好,这就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全家人都在一家人都很振奋,那就高兴了。
    我问父亲建那两间准备何时动工,他说要叫人看好日子才能动工,这急没有用。我还得慢慢忍受着,那每晚零时之后漫长的,令人无法忍受的哭声。这也正是印证了一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之说了。
    此时我叫姐姐来房间帮助收拾好这些笛子,我从汕头带回的橡皮筋很好用,再也不用拿麻皮一捆一捆扎了。十支一捆一套就一捆,这就叫有外界的见识,才会产生更先进的生产力。用橡皮筋又文明、又美观、又快速。一下子就收拾妥当,这叫又省时又省力。
    此时一年的工作才算真正的做好了,期待明年更好年景。我一早起床忙碌整天,此时很快进入梦乡。
    我起床走出门外望见东方初升的太阳,放射出万道霞光,普照着大地。远眺笔架山还是那么的神似仙人挥笔,描绘着那壮丽的河山之美,书写着激扬文字。太阳初升映衬之不,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之美景,无不让人陶醉,就是我的家乡应子上。
    今天是大年初一,是万众欢腾的日子,是一九六八年农历年的第一天,正如东北二人转唱的大年初一头一天。是全球华夏儿女的头一天,是伟大的头一天、神圣的头一天。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将一如既往引领亿万人民走向更大的辉煌。
    在新的一年里,我也朝着新的目标前行,力求在去年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更大的心愿仍是希望那,不会有更大的灾难袭来,伤害那亿万无辜的青少年。让我们升上初中那就谢天谢地了。
    早饭后我便迅速投入到工作中,更换一支新钻嘴立即开钻。有了这新设备用起来,确实让人有神采飞扬之感。减轻了生产者的体力和精力的付出,增加了三四倍的产量。减少了原材料的损耗,并让产品达到百分百的合格率。
    那可真如神助我也,经时一个上午一刻不停地努力,完成了七十支。也已听到吃午饭的呼唤声,哥哥问我有多少我的回答让他感到惊讶。他说下午让他来,我说谁干都一样没关系。
    父亲吃饭时在摇头,说怎么会想到做这个,我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只想做来玩,直到找到单竹都还经过半年才做出四支。一步一步才又做出十支,在学校卖了五六支,连音乐老师都称赞音质好。结果那年元旦和弟弟一下子卖掉十七支。
    不知多高兴,从那时起我吹笛子卖笛子才尝到甜头。以后才一次做五十和姐姐去安流一天卖完,逐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真是回想起来一滴眼泪,我说不提它了。今天是年初一以免伤心。
    不一会我又开始工作,只能用工作去消除思虑,才是最好的方法。因这台钻机固定平台是自己设计的,也是在自己建议后修改成今天的样子。自己做起来更加精神倍增,对这台机感到特别亲切。
    所以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我当年不抽烟不喝酒一心一意做事情,心无旁骛做笛子。一直干到要开灯时才停下,又是惊人的八十支。如果加早上那还真能达到一百八,那也真是累了。
    这是大年初一,还真是有开门红之好兆头,我尽力设法这十天左右完成两千任务。只能将一批分两次发货,互相都更好操作。减少很多麻烦。
    我们还没吃完晚饭,我就听到卖木材已经到了,不一会大狗就叫起来了。我叫住了它,大哥吃完饭就拿着账本出来了。通过大哥核对无误后,才叫他们一一搬进大厅里堆放好。
    结算清楚后他们说明晚最后一批就齐了。所以人为了一点钱,哪里还计较初一还是初二,自己也是一样的。天下仍不富裕的人们都会是这样的,这就是现实的写照。
    我兄弟俩经过五天努力奋斗,数量达到八百支,此时足可预见十三之前足可完成预期,那天晚上我给株先生写好一封信,并说明利弊关系,并催速发来包装袋。
    如果批发部开门还好办,万一不开门信还无法寄出,初六早饭后我骑车前往周江,见到了老朋友谈了有关那些布的事。他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我给周江人民解了燃眉之急。我问他卖完没有,他说销售一空皆大欢喜。
    我拿出样品标签给他看,叫他们研究好,要哪一种数量都写清楚,我还提出借用他的通信地址,他满口答应。他看了我写的字,他说你小子还真不一般。我说老叔会写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
    像你这样才不一般,我要认认真真虚心向你学习。说完这些我就去了邮局,寄出了两封信发了一封电报,回到批发部我说,我两三天就出来一趟,最后跟钟叔告别就回家了。
    回到家又立即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父亲和大哥在做那两间房子的木料,其余都参与做笛子的各项工作。当时生产队还没有正式开工,所以大家都可以集中精力干私活。我自然心中窃喜,正中吾之下怀,岂不妙哉。
    又经过我们的共同努力,初十这天眼看第一目标达到,心中自然高兴无比。十一早饭后我又前往周江查看信息,钟叔见到我。说这些信和包窠单昨天就到了,我喜出望外。先看了林先生的信,按你计划办,何日到达告知。包装袋一百已寄出望查收。我当即去邮局领包裹并发一封电报,农历本月十三日到达。
    我又回到了批发部,首先叫钟叔给我叫来那个三轮车师傅。我问他后天早上六点钟有没有空,给我载一车货去安流车站,说好接货时间地点价钱。
    接着问钟叔那些布要不要他说还没研究,那更好自己清闲些。最后跟他说如果要货,就必须明天下午前告知,我后天一早就出发去汕头。他说好,我就告别了他就回家了。
    父亲见我满载而归很是高兴,他此次亲眼见到他三儿所做的一切,他好像又放心了许多。我卸下包装袋叫姐姐尽快打了好包装,我还差两百多支,一定要今天内全部完成好才放心。我虽尚未成年但母亲说我是苦命之儿,凡事操劳事必亲历,不留漏洞这才是劳碌之命。
    十三一早我们还是一早出发,姐姐和二嫂一人挑一担慢慢往周江方向出发。我和哥哥两人骑车前往桥头给三轮车送货,还好我一辆车一过桥头就看见他,叫他下来先搬上去放在他三轮车上。
    叫他在此等一下,还有十包要他载,跟他说很快就来,我兄弟俩很快就回来了。接到货立即绑好又快速到了桥头。叫那个师傅拿上去先绑稳当,我也过来了。此时哥哥看到一切妥当,我先出发后他才放心回去。
    我们两个他走在前面我断后,慢慢地往安流进发,刚到八点我们也到了安流。车站也已开门,我俩把货物搬进去,并办理好托运手续,买好了车票就离开了车站。我叫这个师傅一起去吃早餐。
    你怎么说他也不去,结果我按说好的三块钱我多给了他一块,他千恩万谢。并告诉我最容易找他的方法,我说下次不断地会找他帮忙,他也就飞奔而去回周江了。
    他离开了我,反而在此地,自己感到无比的孤单与寂寞,人生路不熟,加上新年伊始,路人寥寥,街上行人稀拉,很多商店除了店员和它摆设的无声货物,还是店员和货物。以往圩日人流如鲫,处处人头涌涌之比,今朝却离我远去。此情此景不禁让人黯然神伤。
    此时我走进司前饮食业,那个有点熟悉的服务员见我,便问我吃点什么?我说没有粮票可以吃到吗?她说你吃吧,我给你拿出去。
    我说那就先谢谢你,我下次来就还给你。他说不用,那给我炒一盘河粉吧,我一个人的份量,钱没问题。她说就炒一个三两一块五的好吗?我点头了。
    厨房炒好之后,她给我端来放在了我坐的桌上,一盘炒粉还有一碗汤。我叫他坐吧姐姐,他坐下看着我在吃,我在任何场合为了填饱肚子从不怯场,因为民以食为天,还有比天大的事吗?为填饱肚子我在干天大的事何以羞之?羞感者乃伪君子之所为。
    这又叫君子荡荡荡,小人长戚戚。她问我很久没见我卖笛子,又在干什么?我跟她说自从前年底所做的产品,全部给汕头商人高一倍以上的价收购了。做多少要多少,我现在就送货去汕头,你需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她说谢谢,我付钱后就离开了此地,骑着自行车溜达去了。
    此次安流逗留,是自十岁开始第一次来此地至今,最清静最清闲逗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以上十几次都是来去匆匆,有时忧心忡忡,唯独此次闲得无聊而又寂寞。
    我突然想起百货部对面的老人,不如与其聊聊?当我到他家门口时一年多未见,还是被认出来了,我说一年多未见又长大了,又长高了,又变得潇洒多了。我问老伯你是琴师吧,他说乐器什么都会一点,我说你别太谦虚了,我上次都说了拜你为师。
    你又未应允。不如你拿琴出来让你指点指点。他叫亚姨拿出一把三弦,叫我弹一曲最熟悉的曲子。我弹起一曲过江龙,他听得津津乐道,还打着拍子。
    我弹了两遍停了下来,我先夸赞了他这把琴,是精品是上等品,音质独特清脆。他说小小年纪祖上是否也从事乐器,我说非也。只不过小的好学听他人所言而已。
    他说你说话都像戏台上念台词一样,又是从哪里学的?我说从四大名着学的,只不过家境贫寒一心专读圣贤书罢了,所学之微毫。比你老仍有十万八千里之距。他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万中挑一,人才难得。我说过奖过奖了。
    他突然调转话题,说起我的琴技,他说无从点评,我问他曲调有无差别?他说肯定有,但差别不大,不伤大雅不拘小节。我叫他也弹两遍欣享欣享若何?他抄琴即弹完后,我即赞此乃伯雅之琴技。拜服拜服也。他又赞我真博学多才,什么都懂。
    我又叫亚姨拿把二胡出来,我又拉起卷珠帘旱天雷。又是两遍停下,双手抱拳鞠躬拜师傅点评。他俩老都笑了,说我真像在舞台排练。他说你可以当舞台礼仪导师了,我说你简直让我无地自容,羞愧羞愧。
    我说你只夸我,让我无语。他说可惜啦可惜了。他说要不介绍我去剧团好吗?我说现任可不行,我知识不够,学历更不行,虽然很多方面有一定实力,但比真正的人才差距仍然很大。
    要达到样样都能独当一面时不迟。‘人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他说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了不起好青年有志气。值得很多青少年学习。
    他突然问我怎么一年多,没听到你卖笛子的笛声。现在又在干什么,我说还是老本行,前年年底开始全被汕头客商,以两到三倍的价钱收购。做多少要多少,我这次是送货去汕头,一次两千支,到下午两点才出发。趁此空余时间才来拜访您老,叙叙旧情。
    此时也已到离开此地时候了,告别了老伯又回到了饮食业,还是叫她给我三两饭,炒一小盘菜吧,吃完后只能去车站等候。
    我一个人坐在候车室,让我浮想联翩,回想知事至今已就近十年了,小时侯的事令人不堪回首,全国人民战胜了一切艰难困苦,又过上了新生活好日子,我们自从并大了生产队,第一年粮食水平每月下降十几斤,去年又有所下降。
    那些悲剧是否会重演,人们将无从知晓。我们这批学生学业受到影响。人们期待尽快结束,让一切尽快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