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一来到枫丹,就听说达达利亚被下了大狱。
这?
怎么刚放出来就又进了别处监狱?
达达鸭是不是和监狱有着别样的缘分?
听说跟枫丹的一起少女失踪案有关系。
他能有个啥关系?
他这种追求武力巅峰的人会对女人感兴趣?
也说不准。
但,狠狠无语住了!
无语归无语,总归是从她手里放出去后遇上的事,还是要管一管的。
她来到欧庇克莱歌剧院,瞅了瞅那柄流光溢彩的『谕示裁定枢机』。
她分进去一丝精神力,屏蔽天机,与芙卡洛斯对话。
“芙卡洛斯,达达利亚的事情,你这是故意的吧?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芙卡洛斯笑脸相迎,“阿禾,你来啦?其实我知道达达利亚是无罪的,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牵制住虚空魔物『吞天之鲸』。”
白禾纳闷:“吞天之鲸?”
芙卡洛斯解释道:
“是来自异界的魔物,它突然破碎虚空进入了枫丹的原始胎海里,几番搅动,胎海水溢出融入海水,后果不堪设想!”
白禾眉心一跳,“你就这么肯定达达利亚能牵制住一只虚空外来物种?”
芙卡洛斯表情纠结,叹了口气,“没办法,达达利亚身上有跟吞天之鲸同源的气息,只能赌一把了!”
白禾是佩服芙卡洛斯的,一生都在赌,关键还赌得像模像样!也很牛逼了!
“吞天之鲸搅动原始胎海,如果没人能阻止它,那枫丹人必然全部溶于海水。
为了拖住它,只能委屈达达利亚争取时间了。
等到审判水神芙卡洛斯那一日,我就能归还权柄,请求那维莱特使用权柄将枫丹人彻底变成人类。
到时候,就能彻底推翻预言!”
白禾看着芙卡洛斯决绝的眼神,深知这个神明从诞生到现在一直在为了枫丹子民筹谋,没有一刻懈怠。
“你就不怕那维莱特到最后还是对人类没有感情,不愿意用权柄改造枫丹人的身体吗?”
芙卡洛斯温柔一笑,
“我赌那维莱特一定会救他们的,水龙是非常温柔的龙,他的内心很细腻。”
“这五百年虽说是我把他忽悠到枫丹审判官的位置上。
但我一点点看着他成长,看着他判决一场场公正的审判。
他已然明白了人类是一种怎样的生物。”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阿禾当年留下了那维莱特,或许他跟着你去历练会成长得更快吧!
可惜命线的撼动何其艰难!但我仍旧想要尝试一番!”
白禾听到芙卡洛斯这样一番感慨,沉默了一瞬,开口道:
“我很佩服你,芙卡洛斯,命线并非不可撼动,而你也必将打破天理的预言。
其实你也并不是非死不可,要跟我合作吗?”
白禾拨动手中的命线,芙卡洛斯冰蓝色的眸子猛地瞪圆。
“阿禾你……”
“没错,我已经掌控了命线的法则,拥有了足以对抗世界的强大意志和实力,如今只要我轻轻修改,你就能活下来。”
芙卡洛斯其实也想活下去,完完整整的活下去,而不是分掉灵魂碎片转生成人。
这一刻,她心动了。
“那我该怎么做?或者我需要为你做什么?”
白禾满意道:“很好,芙卡洛斯,你只需要陪我一起重建提瓦特的秩序而已。
除此之外,穹顶即将破碎,这个世界危机重重,届时,你需要帮我一起抵御虚空的恶意。”
“这样就可以了吗?”芙卡洛斯疑惑,这原本也是她所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没有那个实力。
至于穹顶即将破碎的消息,这个问题确实就有点大了。
“是的,就是这样!”
“好,我答应你!”
白禾将楷书编织命运的丝线,将其从芙卡洛斯的身躯中抽出。
然后创造了一根新的命运之线送入芙卡洛斯的身体,并为之屏蔽天机。
原本属于芙卡洛斯的命线被白禾制成傀儡,幻化之下变成了水神的模样。
而真正的芙卡洛斯随着白禾离开了谕示裁定枢机。
“我并没有赋予那根命线生命,所以你不用你过去的自己伤心。”白禾开口安慰。
“如今只有一个名叫芙卡的枫丹人,再没有名叫芙卡洛斯的水神了!”
芙卡洛斯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她感叹道:“真是奇怪,有种摆脱了桎梏的感觉。
你送给我的命线是一条白色的,是希望由我自己谱写命运,是吗?”
白禾没有回答芙卡洛斯,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神之审判日,那维莱特怕是要因为‘芙卡洛斯’的死亡感到伤心了!”
芙卡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屏蔽天机修改我的命线,是你目前能操作的底限了吧!再多点小动作的话,会惊醒祂的。”
白禾赞叹芙卡洛斯的聪明,
“你猜得没错,现在还不是跟祂对上的时候,可不能让她现在就苏醒。”
随后,白禾带着芙卡来到一处庄园。
“这个庄园是我在枫丹的产业,你就住在这里吧!”
芙卡知道自己不宜出现在大众视野,于是安心在庄园里住下。
离开庄园后的白禾,回到枫丹廷区,刚好遇见从沫芒宫出来的旅行者和派蒙。
荧手提大蛋糕,派蒙跟在后面口水直流,而那维莱特亲自给他们带路。
派蒙看到白禾,惊喜出声:“阿禾你也来枫丹了啊!”
白禾目光扫过那维莱特,对方故作不经意间避开她的视线,脸色有些微红。
她回答派蒙:“是呀!来这里见见老朋友。”
派蒙看向白禾,又看向那维莱特,嗳了一声,“你们早就认识吗?”
荧站出来提醒:“派蒙你忘了?阿禾可是提瓦特七神都非常喜欢的魔神,会认识那维莱特也很正常吧?”
派蒙挠头,“对哦!嘿嘿,忘了阿禾跟我们不一样!”
随后派蒙问白禾:“阿禾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梅洛彼得堡啊?偷偷告诉你,我们是去查案哦!有没有兴趣?”
说着,派蒙还凑到白禾旁边小声耳语。
荧喊了一声:“派蒙,我们是犯了事,所以才要去监狱的,你不要忽悠阿禾跟我们去受苦!”
派蒙满头问号,“啊?是这样吗?”
白禾眸光微闪,“哦?你们居然触犯了枫丹的律法吗?是犯的什么事?”
荧和派蒙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一直当背景板的那维莱特开口说话了。
“他们的罪名是未经允许,吃掉了至冬使节精心为水神准备的蛋糕,致使枫丹政治核心陷入短时间静默。”
白禾听到这个罪名,还是从那维莱特嘴里说出来,表情有一丝皲裂。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维莱特你是在搞笑吗?哈哈哈哈哈……”
白禾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荧跟派蒙面面相觑,也笑得有些尴尬。
那维莱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淡定模样,但是那张微红的脸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笑完后的白禾擦擦眼角的泪,揉揉腮帮子,说:
“你们也太逗了,哎呀,实在是忍不住,尤其是在那维莱特嘴里说出来就更逗了!”
荧看白禾生动的表情和动作看呆了,
在她遇到的神明里,越是年纪大的越稳重,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白禾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多变呢~
千人千面吗?
那她性格可塑性也太强了吧!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禾是一个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呢!
派蒙嘿嘿一笑,“这不是很合理吗?”
那维莱特也没有解释,只是说:“能博你一笑,也算这个理由有所用处吧!”
然后他扭头问荧,“我先送你们过去吧!”
派蒙说:“能让最高审判官大人亲自押送,也是独一份殊荣了吧!”
荧默默点头,和白禾打了个招呼,然后跟上那维莱特。
白禾出声:“旅行者,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需要去梅洛彼得堡做点事情~”
那维莱特停住脚步转身,略一思忖,问了一下白禾是要去梅洛彼得堡做什么?那里是监狱。
白禾说:“去看望一下晋升成梅洛彼得堡公爵的莱欧斯利!”
那维莱特眉心微蹙又松开,心里弥漫着一股自己无法理解的奇怪情绪,他不想让白禾去看别人。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代表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白禾去见任何人。
更何况,莱欧斯利公爵是白禾的友人。
他说:“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