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星宇昏迷之前看见了身穿斗篷的男人:真是烦人,每次自己想死这人总会出现。
男人把他打横抱起,走到了前面的床榻上,把他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看到他后背的伤,眉头微微皱起。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药,开始给他上药包扎。
濮星宇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一旁看着一本书:“每次以为会成功,你总会出现。”
男人五十岁上下,容貌俊美,只是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面无须。
荆鞍合上了书:“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濮星宇突然笑了:“为了和我那个死去娘的约定。”
荆鞍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起身准备离开:“好好养伤,我晚点再给你换药。”
濮星宇看着荆鞍离开的背影,他陷入了回忆。
自己娘是被人贩子抓来的,为的就是给濮朔传宗接代,她很美,可惜濮朔却不是个人。
他每次行房都喜欢折磨人,所以他娘除了脸之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而这些伤都是荆鞍给医治的,直到她怀孕了,才能暂时脱离这种折磨。
她喜欢上了荆鞍,这个每次温柔给她治疗的男人。
这件事在他五岁的时候被濮朔发现了,所以他让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娘,还让荆鞍变成太监。
她娘在死前求了荆鞍照顾自己,他答应了。
濮星宇眼里都是讥讽和嗤笑:“多么可笑的诺言。”
他长得很像他娘,所以濮朔对他娘的恨转到了他的身上,从那天起,他身上就没有再有一块好肉。
不过也不知道为何,濮朔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恨透了他都没有杀了他。
因为他死了,他就没有后了,濮家也就彻底完了,他想要登顶那个位置谁去帮他。
濮星宇翻身坐了起来,完全不管身上的伤口是不是会撕裂:“来人。”
“殿下。”
“把大夏的舆图拿给我。”说完起身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暗卫把一整张舆图放在了桌上,打开之后就不再说话。
濮星宇看着面前的地图,眼里不是志在必得,而是想要毁灭的疯狂。
你们那么想要,我就要把它毁掉,让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去把荆鞍叫来。”
荆鞍再次来到他的宫殿,看到他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只是什么都没说:“殿下找我。”
濮星宇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掩盖了眼里的疯狂:“可有制造瘟疫的药。”
“你想要什么程度,感染,拉肚子,或者是死亡。”荆鞍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随意。
濮星宇看着桌上的舆图,唇角上扬露出了愉快的表情:“自然是死亡的。”
荆鞍:“我需要一点时间。”
濮星宇抬头看他:“多久。”
“半年。”荆鞍平静地说道。
濮星宇:“好,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可别让我失望。”
荆鞍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那女人死了吗?”濮星宇淡淡地开口。
“还有一口气。”暗处一个声音传来。
“看来还挺厉害的,竟然还没死。”濮星宇的这句话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他抬头看向宫殿的周围,这里一年四季都得点着灯。
濮星宇想起了那个张扬的女人:老鼠洞吗?还真的挺像的。
他突然就大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濮星宇眼里压制着疯狂,看向了濮朔所在的地方,快了,很快我就会让你看着你心心念念的大夏被我毁了。
我亲爱的父皇,在那之前,你可得好好地活着!这才不浪费我以身养蛊,你要去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你的催命毒呢!
你也会用最痛苦的方式去给大夏陪葬,我好期待看到那一天,不知道那一天的到来,你会不会很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