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被猪拱了的感觉
    姜蓉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抓白小川。
    “白小川，你先后两次打电话给我报警，事后又跑得无影无踪，害得我到处找你，赶紧跟我走一趟去警备司做笔录。”
    头一次是方青山在小胡同里被人暴打，这还是其次。
    重要的是杜天才在医院发狂杀人。
    两起事件发生的时候，白小川都在现场。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跟这家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更何况，高架桥他开车撞死了那么多人，这件案子还没了呢。
    但当着王春莲跟白老栓的面儿。
    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给这家伙留了面子。
    因为慕婉柔的原因，姜蓉跟他们家的关系还是蛮和谐的。
    白小川浑然没有拿姜蓉当回事儿，夹起一个饺子，沾了点蒜泥，边吃边说道。
    “他们打架杀人，关我屁事。”
    “我打电话报警，这是警民合作，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姜蓉就来气。
    “你还有理了！”
    “这是程序，你必须要跟我回去。”
    哼，一群蝼蚁制定的程序，也妄想限制他元婴老怪的自由。
    简直是痴心妄想！
    白小川的耐心正在逐渐被消磨，不耐烦的道。
    “姜蓉，看在柔姨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你要再不走……”
    说完，他沉下脸，缓缓抬起巴掌。
    别人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姜蓉比谁都清楚，下意识捂着自己的翘臀，羞怒道。
    “白小川，你别欺人太甚。”
    “今天，你必须跟我回警备司。”
    然后，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李司长正在带人赶来的路上，如果你不想惊动家人的话，就乖乖地跟我走。”
    “否则，待会儿有你好看。”
    白小川不屑道。
    “你说的是李志远吧。”
    “他算个屁。”
    “在我面前，他都得跪下说话，你信不？”
    如此狂妄，可是把姜蓉给气够呛。
    这还是之前的那个窝囊废么。
    简直就是个大胆狂徒啊！
    “白小川！”
    “你也太狂妄自大了。”
    “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突然，又有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冲进院子。
    正是警备司的人，杀气腾腾的。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还断了一条胳膊，正是岛城警备司的司长李志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本来，李志远正在亲自审讯杜天才杀人的案件。
    杜家家主杜凌风聘请了岛城金牌大律师王文斌，来给儿子打官司。
    他们调取了医院事发时候的监控录像。
    但奇怪的是，杜天才杀人的那一段没有了，所保留的只有白小川动手打人的视频。
    医院是杜家开的，显然是他们动了手脚。
    金牌大律师王文斌，说人是白小川杀的，然后诬陷栽赃给了杜天才。
    白小川才是真正的凶手。
    但现场还有个重要证人姜蓉。
    她站出来指正，人就是杜天才杀的。
    杜凌风当然知道翻案很难。
    他只是想把水搅浑，把白小川也给拖进泥潭。
    从而尽可能地给儿子拖延时间，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所以，李志远必须要带人来抓白小川，把事情调查清楚。
    姜蓉不想当着王春莲老两口的面儿动手，让闺蜜下不来台。
    她快步上前拦住李志远，劝说道。
    “司长，请再给我两分钟时间，我一定说服这臭小子跟我们回去。”
    “让开！”
    李志远一把推开姜蓉。
    大步流星地朝着白小川走来，身后跟着大帮随从，气势汹汹的。
    姜蓉面露苦笑。
    臭小子，不是我不帮你。
    是你自己不识时务。
    现在好了吧，让司长亲自来抓人。
    其实有些时候，姜蓉也是左右为难。
    一方面是人情世故。
    另一方面是职责所在。
    慕婉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前阻拦道。
    “李司长，你们不能随随便便抓人。”
    “请问你有逮捕令么？”
    说话的功夫，还暗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姜蓉。
    姜蓉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在她心中，人情不能大过法！
    王春莲急忙上前，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儿子。
    “李司长，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不会杀人的。”
    白老栓也要着急上前，但因为刚出院，身体还虚弱，被女儿白牡丹给挡在身后。
    “你们不能抓我弟，他没犯法。”
    李志远绕过他们，快步走到白小川面前。
    后者还坐在那里，背对众人吃饺子呢，蘸着蒜泥，吃得有滋有味儿。
    “姐，你包的饺子真好吃，就是有点咸了。”
    众人，“……”
    这尼玛都火烧眉毛了。
    你还有心情吃饺子。
    姜蓉气结。
    “白小川，你还装……”
    突然，“扑通！”一声。
    李志远两腿一软，就跪在白小川面前，眼中充满了恐惧。
    上次在钱家，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被白小川给抹去了记忆。
    虽然记不起当时所发生的事情了。
    但灵魂深处，对白小川有种莫名的恐惧。
    方才在监控视频上看到这少年的时候，那种恐惧感瞬间将他笼罩。
    就连他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全场静悄悄的。
    鸦雀无声。
    后面，姜蓉震惊的眼珠子都炸裂了。
    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向说一不二的司长，居然给一个窝囊废下跪了。
    “司长，司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赶紧起来……”
    姜蓉连忙上前，就要把李志远给搀扶起来。
    但对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小川背对着他道。
    “李志远吧，你是来抓我的？”
    “不……不……我……”
    明明是，但李志远根本不敢承认，可又职责所在。
    弄得他内心恐惧纠结，脑门子上冷汗直冒。
    就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惧怕这少年。
    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白小川吃下最后一个饺子，整整三大盘饺子，都被他给干掉了。
    桌子上，也没有餐巾纸，就拽着姜蓉的衣领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
    姜蓉懵了，呆呆地低头看了一眼衣领，距离双峰近在咫尺。
    那一刻，她有种被猪给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