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江启从浴缸里猛地坐起来，呛了水，喉咙疼得要命。
    江启呛得满脸泪水，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来。
    顾池南，顾池南……
    默念一遍，心口就疼一次。
    对于顾池南恨他，江启第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的感觉。
    翌日。
    江启脸色白的吓人，刚到到公司的张文旭一见他，吓得魂都差点没飞了。
    “江总？你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要不还是别强撑着工作，我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吧？”
    江启皱起眉头，冷冷地道：“不用！”
    “可是……”
    江启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眸光微闪，直接打断张文旭担忧的话。
    “之前让你找私家侦探看着顾池南，以后继续看着，如果他或者万度有事，立马告诉我。”
    “好的，江总。”
    “没其他事了，你出去吧。”
    “是，江总。”
    张文旭从江启办公室出来，叹了口气。
    幸亏他之前没有撤掉盯着顾池南的私家侦探，否则还得再去找！
    办公室里。
    江启盯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天空走神，俊美的脸上神情落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两天。
    江启脸色都不太好，虽然总是沉默着走神，没有大发雷霆，可这让张文旭更加胆战心惊。
    可别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于是，今天接到私家侦探传来的消息，他在外面深呼吸好几下，才敢推开门进去。
    张文旭小心翼翼的把关于顾池南的照片递给江启。
    江启每天都要看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
    江启瞥了眼照片，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张文旭没走，欲言又止：“那个……江总，据说我们挖的员工和找的合作方，万度都拒绝了，您看……要不要再想办法找些人过去？”
    江启翻文件的动作顿住。
    张文旭以为他会发火时，过了一分钟，听到江启低声说：“不用，你出去吧，以后没有刻意人刁难万度，就不用再管了。”
    “好的，江总。”
    “你出去吧。”
    张文旭应了声好，从江启办公室出来。
    他总觉得觉得今天江总好奇怪。
    江启看着顾池南的照片，那股无力感，再次深深把他包围。
    现在好像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顾池南已经恨透他了。
    江启自从那天见过顾池南后，失眠又变得特别严重，一天勉强能睡三四个小时，脸色差到张文旭想让救护车在公司楼下，随时候命。
    一周后。
    张文旭将一份邀请函递给江启。
    “江总……今天晚上九点，有个企业交流会，您要过去一趟吗？”
    江启看都没看一眼，“推掉，不去。”
    “这个企业交流会邀请z市很多公司，特别像是新建立的公司，好像万度也受邀其中，您看……”
    江启抬起头，看了眼邀请函，改口道：“安排上行程，我晚上会过去。”
    张文旭眼睛一亮，笑着道：“好的，江总，我马上安排。”
    张文旭出去后，江启盯着邀请函走神，等他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笑。
    万度受邀而已，不一定会出席，就算出席，顾池南也不一定会亲自过去。
    无论如何，晚上的企业交流会，江启还是去了。
    江启到场时，场内一片哗然。
    这个并不太入流的企业交流会，邀请到江氏集团这样巨头前来，已经够意外了，更别提是身为掌权人的江启亲自来，简直惊掉不少人下巴。
    众人注视的目光，江启落座后，有点厌烦，让张文旭去找主办方，等下别让他上台发言。
    张文旭应下，起身离开座位，前去找主办方。
    江启坐在前排，不好直接回头去看后面，强忍烦躁，等待枯燥的开场结束，然后进入酒会环节。
    江启端了杯酒，前来打招呼的人，心不在焉应付着，目光不着痕迹的四处晃。
    很快在人群中看到出众的顾池南。
    顾池南神色淡淡，穿着正装，宽肩窄腰，清冷俊美，可能要出席，刻意收拾过，看着没有之前的憔悴不堪。
    顾池南抬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江启跟他目光对上。
    江启心下一紧，不等他有所反应，顾池南依旧淡漠的移开视线，仿佛没看见。
    江启的心瞬间沉了沉，后悔出席这场交流酒会。
    江启想走，犹豫再三，又没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杯接一杯喝闷酒。
    江启时不时抬头，不用刻意去找，顾池南出色的外貌条件，一眼就能看到他。
    等到酒会进行到下半场，顾池南也喝了酒，应该喝的不多，看不出醉意。
    江启看到顾池南一走，下意识就跟出去。
    到了外面，发现顾池南站在路边抽烟。
    江启顿住脚步，走过去不是，不走过去也不是。
    正犹豫着，顾池南抽完一支烟，碾熄烟头，丢进垃圾桶里，走了。
    江启没有再跟上去的打算，准备返回去找张文旭，眼角余光看到顾池南进了家酒店。
    江启神情骤变，快步跟过去。
    江启到酒店门口，顾池南从前台离开，进电梯上楼。
    江启看着电梯是上三楼的，沉着脸坐另一部电梯也跟上去。
    顾池南跟江启一前一后出的电梯，因此江启看他刷卡进了间房，关上门。
    江启走到顾池南房门前，怒不可遏。
    三更半夜的，一个成年男人到酒店能有什么事！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江启想把里面那人拖出来，狠狠打一顿，让他滚蛋！
    至于顾池南……
    没等江启决定怎么对顾池南，“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顾池南站在门里面，眼神晦暗不明。
    江启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到顾池南说：“进来吧。”
    “什么？”
    顾池南眉眼冷淡，“你跟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江启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了哪件事？”
    顾池南扯了扯嘴角，语气讥讽，“我收了江总三百万的包养费，自然要服务到您满意为止啊。”
    江启的脸白了白，“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池南打断。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江总请走吧，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池南让开身体，把门拉的更开些。
    进不进，选择权在江启身上。
    江启望着门槛线，又看了看顾池南，唇抿得死死的，眼眶微微发红。
    一旦走进去，跟顾池南就只有包养关系。
    他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可没有这层关系，顾池南都不愿意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