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川秘书惊魂未定，忐忑地问：“付总……要，要叫保安吗？”
    付云川看了眼怒不可遏地江启，强忍着嘴角地疼，对她说：“不用，你出去！”
    “可是付总，您……”
    “出去！”
    秘书见状，只能转身离开。
    他不敢关上办公室但门，这样好留意着里面，怕会出事。
    付云川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自嘲一笑。
    “你跟顾池南才认识多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为他……跟我动过几次手了？”
    江启怒气半点不消，“少他妈废话！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付云川苦涩一笑，“我说了什么？我不过是把你对他做的，全部告诉他而已！”
    江启怒火中烧，攥紧拳头，“付云川！你他妈找死是吧！为什么要掺合我跟他的事！”
    “我找死？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付云川伤心中带着悲愤，“顾池南算什么狗东西！也配留在你身边！”
    话语刚落，江启眼神一凛，捏紧的拳头狠狠打在付云川的肚子上。
    付云川疼得闷哼一声，疼得直不起腰，又被江启抓住衣服，拽起来，被迫对上他满含怒火的眸子。
    外头秘书注意到这一幕，惊呼出声：“付总！”
    秘书还没冲进来，江启冷冷地道：“滚出去！”
    秘书停下脚步，心急如焚，“付总，你……”
    付云川吃疼的抽了口，咬牙道：“出去！我没让你进来之前，不许进来！”
    秘书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江启神情冷若冰霜，“付云川！我那天早他妈跟你说了，我们只能是朋友，你听不明白吗！”
    “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就是不甘心！”
    付云川苦笑着艰难喘了口气，抓着江启的手腕，红着眼。
    “在美国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当时还不知道你喜欢男人，我就忍着，跟你当朋友，后来……你终于喜欢男人了，身边的人却换的比谁都勤，玩的比我还疯，我就在等……”
    付云川顿了顿，“我等你玩够了，玩腻了，等你需要人陪伴，到时候我就一直陪着你，甚至想着是当下面那个！顾池南他算什么，有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有我这么喜欢你吗！”
    最后两句话，付云川几乎是吼出来的。
    江启脸色难看：“你少他妈放屁！你要真喜欢我，你身边人能换了一个又一人？！”
    “所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只需要长久陪伴对方，什么忠贞，家庭、婚姻都可以不在乎！”
    江启一把甩开付云川，“你少他妈恶心！”
    “难道我说错了吗？像我们这种人，能纯粹的去喜欢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喜欢吗？”
    江启抿紧薄唇，没有反驳。
    他们这种家庭，注定都是利益纠葛，感情几乎是可笑至极的东西。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的。
    “江启。”付云川眼里带着偏执，“跟我在一起吧，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江启压下烦躁，冷冷看着他。
    “付云川，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们只能是朋友，别的绝对不可能！你最好别再干涉我跟顾池南之间的事，否则……别管我不留情面！”
    江启转身要走。
    付云川心中嫉妒愤恨交织，不甘心地喊：“你要去找顾池南吗！你害他连他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怕他恨你？继续留他在身边，不怕他报复你吗！”
    江启顿住脚步，没有回身，只能冷漠丢下一句。
    “跟你无关！”
    江启走了。
    付云川带着一身伤，颓废的倒在沙发上，满是无力感。
    江启……
    他真的喜欢了好多年啊。
    从他在美国学校走廊往下看，夕阳余晖下，清瘦俊美的江启站在树下抽烟，完美的侧脸，看得他出神。
    那一刻，他就心动了。
    ……
    江启从付云川办公室离开，到江氏集团。
    在办公室坐下，他头疼的感觉像是要炸开，捂着脑袋，脸色苍白如纸。
    江启拿着手机拨打了两次顾池南的号码，得到回答都是已关机。
    他不确定顾池南是不是真的关机，还是已经把他的号码拉黑。
    这时，张文旭推开门进来，把止疼药和跟一杯水放下。
    “江总，您要的止疼药，我拿来了。”
    江启一声不吭，倒出两粒丢进嘴里，喝口水咽下去。
    张文旭不着痕迹打量着江启，小心谨慎地问：“那个……江总，关于徐强的事，还要继续查吗？”
    江启一听，头更疼了。
    “不用再管他！”
    顾池南都知道一清二楚，徐强回不回国都无关紧要了。
    张文旭说：“好的，江总，我明白了，那您还有其他要交代的事吗？”
    江启抿了抿唇，过了半晌才说：“找人盯着顾池南，别被他知道，看看他最近在哪，还有……他右肩的伤有没有加重。”
    “江总请放心，我马上找私家侦探去盯着。”
    张文旭出去了。
    江启满脸疲倦，刚合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昨晚顾池南离开时的眼神。
    心抽痛了一下。
    两个小时后。
    张文旭办事效率极高，已经拿到私家侦探拍摄的图，交给江启。
    “私家侦探说了，顾池南从昨晚开始，一直在万度公司，今天几乎没出去过，出来一次是买酒……右肩跟右手臂看着很僵硬，好像不太能动的样子。”
    江启脸色白了白，薄唇紧抿，只余一条浅浅的唇线在外。
    张文旭本以为江启会说点什么，结果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办公室的门合上。
    江启看着私家侦探偷拍照片。
    照片上顾池南很憔悴。
    短短一天的时间，那个对他总是满脸温润笑意的让，像是彻底消失了。
    江启疲倦的合上眼睛，不受控制想起付云川的话。
    “你害他连他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怕他恨你？继续留他在身边，不怕他报复你吗！”
    顾池南会恨他吗？
    顾池南肯定会恨他的。
    江启的心想被无形的大手攥紧，说不上的难受。
    ……
    时间一转，半个月过去了。
    江启喜怒无常，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动不动大发雷霆。
    别说江氏集团其他员工，就连张文旭都苦不堪言。
    张文旭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一股压迫冷气压扑面而来。
    张文旭几乎屏住呼吸，把平板放到江启面前，打开上面私家侦探传来的照片。
    “江总，这是今天传来的照片。”
    江启面色冰冷，视线落在平板上。
    张文旭继续道：“私家侦探说，这半个月顾池南吃住都在万度，除了中间去医院，复查右肩的骨折，没有去过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