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不懂安念的意思,但他对安念的要求无条件服从,也不会问什么。
在谢景的操作下,只过了两日,春草的丈夫便找了过来,看见春草带着女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春草的丈夫直接上去揪住了春草的头发。
“你这个贱女人,自己不检点整日勾三搭四的,还把我女儿带出来受罪。这就是你说的好生活?”
铁匠虽然是个瘸子,但是他的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将春草拽到了地上。
铁匠看到这个女人就一肚子气,他自小腿脚不好,不容易找媳妇,他娘便想着多给他攒些钱,希望有人可以看在彩礼高的份上嫁过来。
当初春草的娘主动找上他们家,他们家才同意的,铁匠的要求不高,只要自己有个媳妇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了,没想到春草嫁过来整日鬼哭狼嚎。
铁匠看这个媳妇不愿意,就想着她家人把钱还回来,这样他就将人放回去,结果春草她娘已经拿了这钱盖了房子,撒泼打滚不愿意还回来。
无法,两人只能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一开始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春草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铁匠家里没有孩子,男孩女孩他都喜欢啊,他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还买了一篮子鸡蛋回来给春草补身体。
可自从村里传起了谢景的消息,说谢景发财了,生意做的很大,已经带着全家人搬到京市了,春草就开始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勤劳朴实,而是变得爱慕虚荣起来。
她非要铁匠也搬到京市去,嫌弃家里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嫌弃铁匠没出息,铁匠也不搭理她,仍旧每日做着自己的活。
铁匠之所以会对春草的态度发生变化,是因为他得知春草与村里的一个小白脸知青有染。据说他们一起钻进了棉花地里,结果却被人逮了个正着。
这个消息让铁匠感到无比愤怒和羞辱,他被戴了绿帽子,母子二人被村里人耻笑,他还是要能像以前一样对待春草那才是有鬼。
春草第一次挨打的时候,态度很嚣张,说那个知青家里很有钱,以后会带她进城过好日子。
谁知那个知青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骗了村里好几个小姑娘,后来被人报警以流氓罪抓起来了。
春草知道后仿佛疯了一般,每天就想着跑,还要带着他闺女。
铁匠倒不是非要找到春草不可,那两百块钱是他爹妈一辈子的积蓄,如今算是打水漂了,可是闺女铁匠不能不要啊,这次的亏有人告诉他,他才能把孩子找回来。
铁匠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再有瓜葛,把闺女抱在怀里,扔了一张离婚证在春草身上,“以后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再带走我闺女我跟你没完!”
春草被打的头晕目眩,她看着自己还不到三岁一直在哭的女儿,心如刀绞。
春草刚抬起头,只见对面的小洋楼上安念和谢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春草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谢景不喜欢她,那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春草仓皇逃走了,安念这才收回目光,“阿景,咱们该回去了。”
“嗯。”
谢景觉得安念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两人的相处也渐渐回到了从前在红河村的时候。谢景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的心情不自觉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谢景觉得自己的生活步入了正轨,他跟念念的感情好了很多,安母对他的态度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如果要没有宋时言的话,他就再也没有需要烦忧的事了。
谢景想着今日本来应该是他们一家人的家庭聚会,没想到在吃饭之时宋时言不请自来,谢景望着宋时言的表情越来越幽深,他想他快忍不住了,这个破坏他家庭的小三。
谢家人都被谢景接到了京市,所以在下午的时候谢父谢母过来了,二位老人对安念的态度仍如从前一般亲近,言语中都是希望二人能和好如初。
在长辈的撮合下,安念也搬到了谢景买的新房子里。
谢景的进展飞速,这让宋时言有些着急了,但宋时言出自军人家庭,行为正派,有时候并不是他想不到方法,而是不屑于这么做。
这日,宋时言突然接到了谢景的邀请,谢景邀请他去自己的家中做客,老实说谢景什么心思他也能猜个大概,反正是个鸿门宴就是了。
但宋时言怎么会害怕,他像往日一样举止有度,甚至上门做客时还不忘带了礼物。
本以为安念也会在这里,没想到谢景告诉他说:“念念带着妈去检查身体了。”
谢景说是招待宋时言,就给宋时言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看着宋时言不愿动筷,谢景讽刺道:“怎么?怕有毒?”
谢景也不管宋时言,自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只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谢景突然出声道:“怎么样大哥?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大哥?”
对于宋时言的疑问,谢景坦然自若道:“对啊,如果妈认了你为干儿子,你不就是我的大哥吗?妈说你这些年照顾了她们很多,我便提议让妈认你做干儿子,这样关系也不会疏远,结果妈答应了。”
“大哥,你是不懂我们一家三口的感情的,我跟念念已经有孩子了,你觉得你能拆散我们吗?不自量力!”
宋时言冷冷地扫视着谢景:“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还不仅如此呢,二楼我给大哥准备了一份大礼,大哥要不要上来看看?哦,是不敢了吗?”
宋时言的理智告诉他不该上去,可面对谢景的挑衅此时退缩不就等于他怕了?
宋时言跟在谢景后面,谢景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怪异,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这个东西给你,当作是这些年给你的报酬了,够不够啊?”
谢景看着宋时言面色不好,反而心情更加轻松明快了:“当初在我没钱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把钱给我的?以为给了钱就不会亏欠我什么了,就可以抢我的妻子了是不是?现在感觉如何?”
宋时言猛地揪住谢景的衣领,“你疯了?”
谁知谢景直接顺着他的力道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面露惊恐道:“大哥,你为什么要推我?”
宋时言抬头一看,发现安念扶着安母正站在大门之外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