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了一会,谢景又给安念烧好热水才离开,回到家他就开始跟父母商量跟安念结婚的事。
谢家父母当然很高兴了,除了谢景以外,他的两个哥哥很早就成亲了,家中也只有这一个幼子需要谢父谢母操心。
谢父拿出跟谢母积攒的两百多块钱,还有谢景攒下来的一百多块,这样是足够给谢景盖个新房子的。
可谢景说了:“爹,娘,不用了,念念买下来的那个房子足够我们住了,我们把当初买房子的三百块钱还给念念就好了。”
谢父谢母当然不会拒绝,谢母笑着道:“明天我到城里扯几块新布,给安知青做几身新衣服。”
谢景想起安念穿衣服的习惯,不放心让他妈去买,他妈肯定要买的确良的料子了,这料子耐穿,但念念喜欢纯棉的衣服。
谢景列好了一张单子,谢家人全体出动,采买了好几日才把谢景要的东西都买好。
谢母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还不忘给乡亲们散糖,“没错没错,是我们家阿景要跟安知青结婚了!”
谢母在村中人缘不错,经常帮助乡亲的忙,所以大家都是真心祝贺的,只有春草的娘不太高兴,说了几句酸溜溜的话。
“哎呀,这谢景之前可是跟我们家春草关系不错,两家老爷子生前的时候还说着要定下娃娃亲呢,没想到谢景这小子压根看不上我们家春草,而是看上了城里姑娘啊!”
谢母见状冷着一张脸,安知青没来之前她也是最喜欢春草的,春草这丫头没什么毛病,就是她这个娘太泼辣了,还爱贴补娘家。以前没生出儿子还知道收敛一点,现在更是没人敢管她了。
“我说他杨婶子,你这话当着我面说可以,要是当着咱们家阿景的面说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就算了的事了!”
春草她娘也想起了谢景曾经的丰功伟绩,从前谢景是上过学堂的,为什么又退了下来呢,当然不是因为没钱,谢家可算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了。
谢景上学堂的时候养了个兔子当宠物,可是这兔子最后被同村的二胖嘴馋给炖了吃了,谢景直接拿刀子追到了二胖的家中,二胖他娘被吓的半死,当时就说要赔钱,可谢景依旧不依不饶,宁愿去坐牢也要剁掉二胖的手指。
最后还是谢母来了,劝下了谢景,二胖家又是赔钱又是道歉,这事才算完了。
如今的谢景,脾气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你若惹了他倒不会拿刀追着你砍了,但你家被砸的稀巴烂是肯定的了,这谢景能打的很,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其他同龄人就没有能打过他的。
杨婶子铩羽而归,正巧遇见谢景给一个小姑娘打着伞往这边走来,安念的皮肤还是像从前那样白,来了红河村大半年了,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看着就知道谢景多照顾这个小姑娘。
安念看到前面身型有些胖的妇人叫了一声:“杨婶子,马上我跟谢景就要结婚了,这是喜糖,给你。”
安念随便抓了一把硬糖块给杨婶子,杨婶子看到这些糖郁闷一扫而空,这可是好东西啊,她都多久没吃到过甜味儿了。
“哎呦,那就谢谢安知青了,这不家里还没做饭,我就先走了。”
安念看着落荒而逃的妇人,嘴角微挑,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安念刚转头就发现嘴里有股浓郁的奶香味,原来是谢景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在安念嘴里。
安念笑着对谢景道:“好甜,阿景。”
谢景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道:“我给你买了半斤,想吃的话可以慢慢吃,只是不能把牙吃坏了。”
谢景带着安念来到了小院子里,此刻的小院子跟之前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里面的家具全部都是新的红木家具,是谢大哥专门请人做的,谢景还买了一个热水壶回来,以便让安念随时随地都能用上热水。
其实刚刚杨婶子说的话,安念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见了,安念上下打量着谢景,问道:“刚刚杨婶子说的话是真的?”
谢景以为是他吓唬二胖的事,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念念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他有不好的印象吧。
“念念,不是的,我没想砍他的手指,只是想吓吓他,让他不要再打我兔子的主意了。”
那时的谢景很孤僻,没有什么朋友,那只小兔子是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说什么呢,我说你跟春草的事,你之前是不是喜欢春草?”
谢景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们都要结婚了,念念怎么可以怀疑他的心意。
谢景将安念抱的很紧,执拗道:“我不喜欢春草,我只喜欢你,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安念装作明白的样子道:“原来你没谈过恋爱啊!”
安念的语气稀疏平常,仿佛在她眼中谈恋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谢景不禁想到了安念的生活经历,安念说过她的父母都留过洋,她小时候在国外生活过几年,后来跟着父亲又回来了,所以安念的思想跟他们这些人是有点不同的。
谢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让安念坐在他的腿上,桎梏着安念,语气不善地问道:“除了我,你还跟别人谈过恋爱?”
安念跟没骨头似靠在谢景的身上,这一个依赖谢景的小动作让谢景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结婚在谢景心里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如果他跟念念结婚了他们就会一辈子都待在一起,相依相靠,不离不弃。
“也不算谈过吧,在我父母没出事之前我是有一个未婚夫的,他是军人家庭,因为知晓我们的关系,平常相处也算亲近些。”
谢景听到安念这样说,肚子里几乎冒出了酸水,原来定娃娃亲的不是他,而是她!谢景只是谢爷爷在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而念念这个是双方父母都知晓的事实。
“你们很亲近?你也喜欢他吗?”
安念老实说道:“如果没遇见你,我可能就跟他结婚了,可是后来他家先出了事,父亲被关进了大牢,他也被流放到西北去了,临走的时候为了不连累我就把我们的订婚书撕了。”
安念谈起宋时言这个人也挺唏嘘的,人生总是这般充满阴差阳错,宋时言现在的状况怕是比她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