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勾”了根壮一眼又自顾自的站在镜子前臭美。
“婶……那什么……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杨桃呵呵一笑。
“根壮,急着回去换裤子啊?“
咯咯咯
出了杨桃家根壮心有余悸的长长吁了口气,提了提裤子紧了紧腰带。
村子里的”年味“越来越浓了,在外地打工的也都陆续回来了。
也不知道都挣了多少钱,反正一个个的衣着光鲜在村子里乱窜。
要不就是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就开始吹牛逼,有的为了装逼似乎口音都变了。
根壮年龄不大,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也想听听外面的新鲜事。
田寡妇家每天都人来人往的聚集着一大帮人。
根壮吃过午饭闲着没什么事儿也想过去凑凑热闹闹。
刚一到田寡妇家大门口远远的就听见屋子里”大呼小叫“的声音。
根壮闲庭信步般的进了院子推门就进了屋。
好家伙!
就见屋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男男女女、炕上炕下全是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蛤蟆头”旱烟的味道更是呛的人喘不上气来。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炕桌上,根壮也扫了一眼。
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流行“麻将”,人们都习惯“看牌”
那是一种长条形的“塑料牌”,上面印着各种水浒人物,与麻将一样也有“条”“筒”“万”
这没什么稀奇的,可是打牌的人却不一般。
赵喜居然正坐在炕桌的主位上,歪着脑袋叼着烟盯着自己手里的牌。
侧面是吴老二,把牌扣在手里眼珠子叽里咕噜、鬼迷六眼的观察着对家。
另一侧是富贵儿也就是杨桃的老公,看着手里的牌不停的摇头。
、、、、、、
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胡乱摆着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旁边还放着根壮从没见过的高档香烟。
吴老二虽然也不差,但比起那两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钱的厚度有些单薄、烟虽然也不便宜,但却是本地常见的“红塔山”
吴老二出现在这里倒是不奇怪,可是赵喜怎么还敢回来呢?
上次又挨了根壮两斧子,虽然没有残疾但也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根壮一见到他内心就不免有些“冲动”,恨不得一斧子劈了他。
最使根壮想不明白的是,富贵儿怎么会与赵喜坐在一起耍钱呢?
难道他不知道之前赵喜半夜去报复杨桃的事?
就算杨桃没说但这件事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牌桌上分出了胜负,赵喜把手里的牌重重的往炕桌上一拍哈哈大笑。
“胡了”
吴老二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抬头扫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根壮。
他稍稍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说道:“哎呀!这不是根壮吗?上炕耍两把?”
说着,抽出一支烟扔给了根壮。
赵喜一听到根壮这个名字猛的一抬头,四目相对他不由得屁股往后挪了挪,下意识的把手就放在了腰间。
根壮冲他冷冷一笑,赵喜又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小子已经领教过了根壮的厉害,他现在虽然身上有枪但心里也是没底的。
上次离着那么近都没打中根壮,第二枪居然还哑火了。
根壮这一出现使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人们心里都有数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富贵儿边洗牌边偷眼打量赵喜,然后又用长辈的口气冲根壮说道:“小兔崽子,你咋来了呢?听杨桃你婶子说你小子出息了没少挣钱,怎么?有钱烧的没处花了?”
富贵儿的年龄比根壮大得多,村里与根壮差不多大的小年轻都叫他富贵叔。
根壮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
富贵儿又接着说道:“我回来了你小子也不说过去看看,小时候白给你糖吃了”
这时,吴老二嬉笑着接过了话茬。
“富贵叔,你没有搞错吧?人家根壮凭啥去看你呀?你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哩”
富贵儿一脸疑惑的盯着吴老二问道:“你小子说这话啥意思?”
吴老二看了跟壮一眼冲富贵儿说道:“啥意思?你常年不在家,人家根壮屋里屋外炕上炕下的没少帮杨桃婶子的忙”
说完,又冲周围的人说道:“这事你们也都知道吧?”
周围的人没有回答,但却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根壮此时有些“心虚了”,内心也不免“忐忑”了起来。
吴老二的话表面上没毛病,可谁都知道这话隐含的意思。
自己虽然没有真的与杨桃发生什么,但杨桃的心思他是清楚的。
彼此之间只隔着层“窗户纸”,随时都可能被捅破。
根壮与杨桃的流言蜚语富贵儿也听到了一些,但他压根儿就不信。
首先年龄就差着不少,根壮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跟个半老徐娘又能发生什么事呢?
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要说啥事也没有,那村民们怎么会瞎议论呢?
其实富贵儿心里并不在乎杨桃与根壮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本身在外面就有不少女人。
到了这个年龄两口子还能有什么激情呢?
富贵儿还巴不得有人替他完成“家庭作业”呢!
可是,这种事涉及到“面子”问题,让人在背后骂“王八头“总归是不好受的。
富贵儿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明白吴老二这就是在”挑事”
假如他要是翻脸,反而是承认了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媳妇跟人“搞破鞋。
于是富贵儿装傻道:“我不在家根壮去给他婶子帮帮忙这不很正常吗?我谢他啥呀?”
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老二,我不在家你没事也过去帮帮你杨桃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