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又不跟天仙似的,还想嫁城里人?”真不怪赵红英吐槽,自家闺女的长相是完全随了她的,蒜头鼻、厚嘴唇,就这样的还想嫁城里的?恐怕城里瘸子二婚的都不一定娶她这样的,去市里待了段时间,怎么净知道白日做梦!她要是长得有黎清歌跟苏婉若三分好看,都得考虑给闺女嫁个好的。
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要根据实际情况出发,“苏婉若给你说,以后给你找个城里男的嫁了,她现在都进局子了!怎么给你介绍?美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清现实,新闻曝光能不能找到未婚的都难说,这眼睛可不能放到天上去!”
“妈,说白了你就是偏心,你明知道马海没怎么着我,干嘛要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哥还是二婚的,你怎么就给他找头婚的,人家还得优秀的?”
“你哥的这张脸放眼咱们整个村里都是少见的帅!”生的一双儿女,一个随爸,一个随妈,长相要是都随了老许,她也就不堵心了!
“怎么?你还真想给美丽找个二婚的?”许国甬紧蹙着眉心看她,简直胡闹。
“我当然是尽可能的给咱闺女找个好的,实在找不到,那也不能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吧!咱家现在的日子太穷,还不如嫁到婆家去享福呢。”
赵红英叹了口气,“美丽,做人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婚事你就别管了。”
许美丽不甘心,黎清歌一个二婚的,找的男人都那么出色,凭什么她不行!
话说回来,就是爸妈不疼她。
想方设法的把她撵出去,试图榨干最后一丝丝的价值。
许美丽眸中迅速蓄满眼泪,她的命真苦。
“哭吧,把你心里的这些委屈全都哭出来,给我高高兴兴的嫁人去!”
赵红英明天就去托媒人说亲去,尽快把这件亲事说成。
许国甬难看着脸色,说不出话。
“黎清歌!黎清歌!”突然,屋里原本高烧昏迷的许长安突然大声喊起来!
守在外屋的三人赶忙进去,
许长安闭眼喊着,“黎清歌!”
“长安,儿啊怎么了这是”赵红英吓坏了。
“发癔症了”许国甬连忙上前按住他胳膊,注意到他开始抽搐,紧急吩咐,“快!快去找根木棍,要快!”
许美丽不明白她爸说的木棍是干什么用的,漫无目的的在院里找,随便找了根手腕粗的棍子拿过去。
许国甬“啧”嫌弃,“你就不能找根筷子什么的,这么粗的棍子能咬住?算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许国甬干脆直接把手指伸过去,许长安死死咬住他手指,“……”
咯咯,能清楚的听到牙齿咬手指骨头的声音,许国甬疼得脸色惨白。
“爸,手指,不行”许美丽傻眼了,这会把手指咬断的!十指连心的疼,她爸怎么能受得了!
“长安!长安!”许国甬察觉到手指的疼慢慢消失,其实这会儿已经变得麻木,许长安没事了。
是高热发生的惊厥。
许国甬手指流血,上面的牙印非常恐怖。
“老许,怎么办?烧的好像要比昨天更厉害了!吃退烧药怎么都不管用!”赵红英着急道。
“得去医院,”许国甬倒吸了口冷气,“咱们现在就让人送医院,”再不送医院人就没命了。
“没钱,”赵红英无助的小声哭着,不就是因为没钱才出院的,有钱谁还会出院。
“我去借,你们先把人送医院,我去借钱”就算是跪着,也得把钱给借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没命。
许国甬抬脚离开。
赵红英一抹眼泪,使唤许美丽,“赶紧去你小叔家套牛车,咱们带你哥去医院,”
“噢噢好。”许美丽转头就跑去借牛车。
赵红英试着把儿子从床上拽起来,试了好几次都不成,他太重了!
无奈,只能是等美丽回来,她俩把人抬上去。
赵红英这会儿是又无助又害怕,儿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她也就不想活了!
吭哧吭哧的把人抬上牛车,俩人着急忙慌的再去医院。
在快走到村口时,正好撞见黎清歌订婚的三辆小汽车朝着县里过去。
“呸!”一个二婚的真不知道怎么有脸这么张扬!不嫌丢人。
小汽车突然停下,赵红英驾着牛车也停了,疑惑的看过去,这是想干什么?
以为黎清歌是撞见她们,特地跑下来问他们需不需要钱的。
谁知,下来的不是黎清歌,是黎建平跟张秀兰两口子,
俩人提着一兜糖分给坐在村口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吃糖哈”
“秀兰,要不说还是你闺女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城里对象。”
“清歌长得可是十里八村的大美女,她肯定能找到好的。”
“恭喜恭喜”
张秀兰把糖都跟大家伙分了,这年头家家户户过年的时候都不舍得买糖吃。
再看张秀兰他们给的,呦呵,还是奶糖!
随后,两人像是没看到车后的赵红英跟许美丽,上车离开。
只留下呛人的灰尘。
“……”赵红英咬紧后槽牙,她敢说,张秀兰肯定是故意的!
“哎?红英,你家老许这是又怎么了?”
刚才还乐呵的几个人注意到赵红英跟她闺女,个个伸长了脖子往牛车上看。
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人家黎清歌,今天订婚是大喜事。
他们许长安被人打成重伤。
啧啧。
有点惨。
但活该!
“看你这是什么眼神,躺在车上的根本就不是他们家老许,我刚才还看见他们家老许匆匆忙忙的出门了呢!”
说话间,“是长安?”
赵红英不搭理她们,现在急忙把儿子送医院才是最要紧的。
“呵呵,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当初死乞白赖的要跟人家清歌离婚,这才过去多久?傻眼了吧!”
“就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得讲良心,要是连良心都没了,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不仗着自己儿子在部队是个干部在村里横行霸道吗?怎么现在厉害不起来了?”
“什么干部?!人家清歌对象那才是干部,听说是个团长,他爷爷是老首长,跟老黎头还是战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