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刘玉玲和傅庭琛在屋里已待了许久,夜幕降临。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傅庭琛对刘玉玲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打开门。
只见一个陌生男子正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他说道:“银狐先生,小的奉老大之命,请您前往鬼秀才屋一趟,说是要一起用饭,顺便商量要事。”
傅庭琛微微点头后,那男子便匆匆离去。
他关上门,转头对刘玉玲说道:“玉玲,我先出去应付一下。晚饭我会叫人给你送过来。”
刘玉玲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傅庭琛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出屋子,随手又将门关上。
与此同时,刘玉玲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实在饿得受不了的她,从随身空间里拿出几个包子,大口啃了起来,边吃边在心里嘀咕着:
“也不知这傅庭琛何时能送来晚饭,先吃几个包子垫垫肚子,太饿啦。”
这时傅庭琛很快来到鬼秀才的屋子,刚一坐下,便说道:“我这床不知怎的坏了,劳烦你叫人给换一张。”
鬼秀才闻言心中暗自偷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应道:“银狐兄弟,这床确实不够结实,我马上让人给您换一张新的。”
旁边的贾老虎一听,打趣道:“哎呦,银狐兄弟,您这么威猛,都能把床给弄塌了,和我有得一拼呐!”
就在此时,进来一个手下,对贾老虎说道:“老大,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马上要端过来吗?”
贾老虎大手一挥:“马上叫人把饭菜呈上,咱们中午给兄弟接风,这晚上可得好好聊聊寻宝的事宜。”
傅庭琛却道:“且慢,咱们先聊聊寻宝之事,说完再吃也不迟。”
鬼秀才和贾老虎对视一眼,纷纷表示同意。
只见傅庭琛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地图,贾老虎凑上前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地图普普通通,不大点儿,不就是咱这翠峰山的地形图嘛,我手头也有跟你差不多的。你凭啥就认定能靠着它找到藏宝之地?”
傅庭琛微微一笑,朝着鬼秀才伸出手:“鬼秀才,借支毛笔一用。”
此时,鬼秀才虽满心疑惑,但还是递上了毛笔。
傅庭琛接过毛笔,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瓶透明液体,轻轻拧开瓶盖,用毛笔蘸取着液体,开始仔细地在不大的地图上一寸一寸地刷着。他的眼神专注而笃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待整幅地图都被均匀刷上液体后,傅庭琛小心地拿起地图,将其平举在空气中,静静等待晾干。
在等待的过程中,众人皆屏气敛息,目光牢牢盯紧那幅地图,周遭的空气仿若凝固。每个人的心中皆盈满了期待与忐忑。
就在地图渐渐干燥的进程中,令人称奇的一幕悄然发生!原本普普通通的地图上,竟然同步逐渐显现出一些新增的纹路和标注。它们宛如长久沉睡的秘密被轻柔唤醒,一点一点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傅庭琛目光炯炯,开口介绍道:“诸位,这可不是普通的地图。此图看似寻常,实则是用特殊材质绘制而成,必须通过我手上这瓶神秘液体,方能显现其原本的模样。”
说着,傅庭琛用手指着一处格外醒目的标注,继续说道:
“你们看,此处标注如此显着,或许这就是藏宝之地。然而,时光流转,岁月变迁,这几年间地形或许已有诸多变化,藏宝的洞口具体位置,还需我们实地查看探究,才能最终确定。”
此时鬼秀才和贾老虎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与急切,仿佛那梦寐以求的宝藏已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这时傅庭琛目光炯炯地盯着鬼秀才,问道:“老狐狸有没有给你一把钥匙?”
鬼秀才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的确给了,说是寻宝藏的时候可能需要用到这把钥匙,让我一定随身携带。”
傅庭琛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想当年,埋下这批宝藏的乃是一位位高权重的高级军官。那时,他因要匆忙赶赴 w 岛,繁多的钱财实在无法携带,无奈之下,便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藏在了翠峰山上。
他唯恐万一自己遭遇不幸,这批宝藏就此永远埋没,于是将一枚关键的钥匙交给了老狐狸,并告知老狐狸这里存有宝藏,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将其取出。然而,关于藏宝地的具体位置,他并未透露给老狐狸。
如今,我携带着这珍贵的藏宝地图,奉命前来寻觅这批宝藏。剩下的一半将会给予老狐狸,作为相关活动的经费。”
说到这,傅庭琛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贾老虎,说道:“至于老狐狸跟你贾兄如何分配,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只是奉命带走一半。”
贾老虎一听,顿时急了,大声嚷道:“不行,绝对不行!你就凭这一张地图就要分走一半?那怎么能行!
挖宝藏和取宝藏这些最累人的活可都得由我来干,我出力最多,你们却能轻轻松松分走一半,这太不公平了!”
此时鬼秀才赶忙出面打圆场,说道:“哎呀,贾兄,我听老狐狸说,这财宝数量极为可观。虽说你为这事儿出了力,可毕竟这财宝不是你的。要不是银狐兄弟有这藏宝地图,而老狐狸恰好又人手不足,你哪能知道这档子事?
再说了,贾兄,这些年你盘踞在翠峰山上,公安都来了好几趟。可你却能安然无恙,还不是靠老狐狸暗中护着,没让他们发现你的藏身之处,没把你这伙土匪给剿灭。
即便分他一半,老狐狸也不会亏待于你的,你又何必如此执拗?”
此时贾老虎虽心有不甘,但思来想去,也只能勉强同意。
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张神秘的藏宝图上,心中各有所思,气氛依旧紧张而微妙。
此时,傅庭琛目光扫过贾老虎和鬼秀才二人,沉声道:“那咱们说好了,明天去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好好察看一下周围的环境,找找宝藏的洞口。倘若能够找到,咱们即刻就进去挖掘宝藏。”
说罢,他极为小心地将地图仔细叠好,稳妥地揣入兜里。
于是,鬼秀才见气氛稍有缓和,便满脸堆笑地说道:“来来来,咱们先吃饭,大家想必都饿了吧!”随即挥手命人把饭菜端了上来。
傅庭琛看着满桌的饭菜,猛地想起什么,随口说道:“哎呀,我屋里的那位姑娘还没吃饭,留出一份送到她屋里去。”
鬼秀才和贾老虎听闻此言,相互对视一眼。这时,鬼秀才在心里暗自偷笑:“确实是饿了,被你这般折腾,连床都塌了,折腾了这么久,她怎能不饿?”
贾老虎抿嘴笑着打趣道:“银狐兄弟,你这刚成新郎,就如此挂念着照顾女人啦!”
随即,贾老虎命人从桌上拿了一部分饭菜给刘玉玲送去。
紧接着,三人便开始边吃边聊,推杯换盏,之前产生的不愉快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然而,席间鬼秀才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着傅庭琛,好在傅庭琛都巧妙地应对了过去。旁边的贾老虎却对此毫无察觉,只是一味地跟着吃喝笑闹。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骚乱,紧接着便闯进来一个人,正是贾老虎的手下。
只见他神色慌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大口喘着粗气,大声报告道:
“老大,不好了,山洞里关着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此时贾老虎听闻手下的话语,眉头瞬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对着手下怒喝道:
“你快点仔细说说,到底这女人什么时候不见的?又是怎么被你发现的?要是说不清楚,仔细你的皮!”
手下战战兢兢,双腿犹如筛糠一般不停地颤抖,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哭腔颤抖着回道:
“我晚上去给她送饭,当走到山洞口时,刚刚打开那道栅栏,突然就感觉到一个人从后边迅猛地给了我一记手刀。瞬间,我只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随即一黑,整个人直接就被狠狠地劈砍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这女人竟然不见了踪影,而周围也没留下什么其他的明显痕迹。”
旁边的傅庭琛一脸疑惑,眉头微蹙,问道:“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鬼秀才赶忙解释道:“这是贾兄从外边弄来的女人,原本贾兄瞧她有几分姿色,打算弄回来做压寨夫人。谁曾想,这刚弄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安置,怎么就跑了呢?难道这里头有内奸不成?”
鬼秀才说完“内奸”二字,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傅庭琛的脸色,只见傅庭琛的神色先是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贾老虎则在一旁暴跳如雷,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声吼道:“给我搜!一定要把那女人找回来,还有那个内奸,要是被我揪出来,定让他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搞鬼!”
然而,鬼秀才却将傅庭琛这细微的变化捕捉到了,心中不禁起疑:那女人跑了,他慌乱什么?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此时贾老虎哪还有心思吃饭,当即猛地起身,脸涨得通红,气冲冲地说道:“我亲自去搜!我就不信她能飞了不成!”
说完便大踏步往外走去,那气势仿佛能把面前的一切阻碍都踏平。
鬼秀才看向傅庭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银狐兄弟啊,不如我们一起和贾老虎去抓人,说不定多个人多个帮手,你看如何?”
傅庭琛稍作思考,目光闪烁了一下,也撂下筷子,应道:“行吧,等抓着人了,咱们再继续把酒言欢。”
于是,众人一同举着火把向着夜色中走去。山林间风声簌簌作响,像是在低语着神秘的故事。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贾老虎边走边对手下大声呼喝着:“都给我瞪大了眼睛仔细找,谁要是敢偷懒,被我发现了,有你们好看的!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鬼秀才则在一旁压低声音与傅庭琛交流:“银狐兄弟,你说这女人能跑到哪儿去?这荒郊野岭的,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多远?”
傅庭琛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眉头微皱,回道:“不好说,兴许有人接应。不然凭她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
他们一路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每一个脚印,每一处被压弯的草丛,都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忽然,在队伍的紧前方,有一个手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老大,你们看前方有两个人正在拼命跑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贾老虎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赶紧给我追!谁要是追不上,老子扒了他的皮!”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众人闻言,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两人飞扑而去,脚下扬起阵阵尘土。
鬼秀才一边紧紧跟随着队伍,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傅庭琛,试图从他的神情和细微的举动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此时那两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喊声和脚步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跑得愈发急促,身影在山林间时隐时现,如同惊弓之鸟。
与此同时,穷凶极恶的贾老虎带着他的一众手下在后面穷追不舍,口中声嘶力竭地不断叫骂着:“别让他们跑了,谁要是抓到,必有重赏!”
他那饱含着无尽愤怒的叫骂声在幽深的山林中反复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