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关小凌只得微微扬起脖子,犹如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般,让雷鸣帮自己将那玉佩戴上。
那鲜艳如霞的红绳与碧绿欲滴的玉佩相互映衬,将关小凌本就秀美的脸蛋装点得愈发充满蓬勃的生机与灵动的活力。
关小凌满心欢喜地款步走到镜子前,眼眸亮晶晶的,左瞧瞧右看看,而后扭过头来,笑意盈盈地问雷鸣道:“好看吗?”
“好看,在我眼里呀,你怎样都好看。”雷鸣笑嘻嘻地走到关小凌身后,望着镜中相依相偎的两人,打趣着说道,“我呀,也是这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哟。”
“你就臭美吧你!”关小凌心里犹如抹了蜜般甜滋滋的,随后又将玉佩从脖子上轻轻取下。
“怎么?不喜欢吗?”雷鸣那颗心瞬间好似变得脆弱易碎,着急忙慌地问道。
“喜欢呀,所以我才要好好收藏起来嘛。”关小凌巧笑嫣然,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我怕被别人抢走了呢。”
“谁敢?我就把他的脑袋割下来!”雷鸣霸气十足地从关小凌手里一把夺过玉佩,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帮她挂在了脖子上。雷鸣的话虽然充满了霸道之气,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但也着实让人听了心里不太舒服,关小凌轻轻拉着他的手,声音温柔如春风般说道:“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狠厉呀,你的面相本来就凶,再这样说话,真会让人觉得,我还以为你是大坏蛋呢。”
“大坏蛋才好啊,越让人觉得我是大坏蛋,说明我工作越成功呀。”雷鸣故意挤了挤眼,脸上那道伤疤似乎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你在别人面前可以凶,但可不能对我也凶呀。”关小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佯装不理他。
“好的好的,我怎么可能对你凶呢。”雷鸣的声音立刻变得无比温柔,面色也柔和起来。
只是那道伤疤依旧有些吓人,但关小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竟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等有机会我把你这道的伤疤整好,到那时你才会变成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关小凌并不是在安慰雷鸣,而是她真的有这样的把握。
“我渴望着那一天的到来。”雷鸣也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如果没有这条伤疤,说不定我早就抱上孩子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关小凌伸出玉手在雷鸣腰上的肉轻轻捏了一把,“那我就不给你整这个伤疤了,免得你帅了去祸害别的女孩子”。
“即使我变成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雷鸣的土味情话脱口而出,“其他的女孩再漂亮,我也看不到。”
“你可说话算话啊,否则我……”。关小凌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她那把小刀。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小刀偷回去了?”雷鸣急忙去摸裤兜,拿出他自己的那把小刀来,满脸惊异道,“原来你自己还有一把啊,这是一对啊,以后如果咱俩走散了,这就是相见的凭证。”
关小凌愣了一下,本想威胁雷鸣一下的,却被他把话题带偏了,只能顺着说道:“我们怎么可能走散呢?”
“对,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绝对不会走散的。”雷鸣说着把刀放回了口袋,再次紧紧拥抱了关小凌一下。
团聚总是短暂,分离总会到来,两人又轻轻相拥了一阵,关小凌把雷鸣送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好巧不巧,竟然又被程光华看到了,雷鸣走后,他凑到这里安慰关小凌道:“他是谁?”
“一个朋友。”关小凌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
“男朋友吗?”程光华的语气里隐隐飘着一股浓浓的醋意。
关小凌装作没听到他的问话,迈开大步径直向医院内走去。
程光华被关小凌无视了,以为是她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更加郁闷。
上班的时候,刘虎兰终于忍不住她那颗骚动的八卦之心,把关小凌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进行了一番盘问。
见瞒不住她,关小凌便对刘虎兰说了实话,却也嘱咐他要为自己保密,毕竟她和雷鸣只是处于恋爱的初期。
“还以为你不想在这边找男朋友呢,早知道如此,就撮合撮合你和程医生了。”刘虎兰满脸的遗憾。
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程光华对自己的态度,关小凌苦笑着摇头道:“缘分的事情也没什么办法,程医生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他的”。
刘虎兰知道关小凌说的很对,也只能在此叹息一声而已。
程光华肯定是认定了雷鸣就是关小凌的男朋友,对她的态度有了很明显的变化。除了在工作上互相配合以外,程光华几乎都不和关小凌说话了,整天闷闷不乐的,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刘虎兰也是观察细致入微的人,悄悄地向关小凌吐槽:“没想到程医生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呵呵呵……”关小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以干笑应对,“也许我们误会他了,说不定他有别的烦心事呢。”
几天过去,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又是一辆地排车拉着病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医院。
关小凌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又都是大柳树大队的人,有村民也有知青。
该不会是哪个知青又出什么事了吧??有知青跟着来,关小凌本能地想到了他们。
“谁出事了?”关小凌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声向跑在最前面的刘涛问道。
“柳明月喝了农药了!”刘涛大声回答道,“关小凌,你快想办法救她”。
柳明月喝了农药?
关小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看向底排车上蜷曲成一团的人,不是柳明月又是谁呢?
顾不得急切地问柳明月喝农药的原因,关小凌立即组织人员给她洗胃。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柳明月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生命仿佛正渐渐流逝。
关小凌心急如焚,让刘虎兰端来准备好的肥皂水,眼神中满是难过和焦急。
关小凌轻柔地扶起柳明月,让她的上身微微抬起,将那根管子缓缓凑近柳明月的嘴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温柔地说:“明月,坚持住,会好起来的。”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管子插入柳明月的喉咙,那动作轻得仿佛生怕再给她增添一丝痛苦。
随着肥皂水的缓缓注入,柳明月的身体不时地抽搐着,关小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沉稳。
关小凌一边关注着柳明月的反应,一边不断调整着肥皂水的流速,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有丝毫马虎。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间里只有管子中肥皂水流动的声音和关小凌紧张的呼吸声。
关小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下柳明月,一定要让她重新回到健康的生活中。
在这漫长而又紧张的过程中,关小凌仿佛忘记了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死神的争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