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赌徒
作者:喜欢乐器长号   穿成疯批厂公的亲闺女最新章节     
    凌然十二岁生辰当天,凌萱特意举办了一次生辰宴,不过邀请的人不多,只有她信赖及亲近的人,孟依瑾和李蕊自然是座上宾。
    她们一个是凌然的干娘,一个是她的老师,可以说凌然与两人相处的时间比凌萱这个亲娘还要多。
    凌萱如今的地位,即便没有邀请那些人,可依旧收到不少贵重的生辰礼物。
    “娘亲,这些生辰礼能不能让女儿自己处置?”待宴客散去后,凌然挽着母亲的手撒娇说着。
    “既然是送你的生辰礼,自然由你处置。”凌萱满脸宠溺对女儿说着。
    苏卓看着女儿得逞的模样,不免好奇,“然儿想要做些什么?”
    他原是在其他州郡诊治病人,这次也是女儿生辰,特意回到京都,父女俩见面时间不多
    “这是我的秘密,等成功后再告诉你们。”她眨巴着眼睛,满脸神秘地说着。
    这个秘密没有隐瞒多久,因为凌萱发现女儿将收到的部分生辰礼物兑换成银两后便开始大量囤积红布匹,现下市面上绝大部分已经都在她的名下。
    这种东西平日用的人不多,除了婚嫁生辰需要外,就只有年节十分紧俏得很。
    女儿现下以低价囤下到时再以高价出手,一进一出就会赚不少银钱,难怪前段时间自己看见女儿整日抱着本老黄历钻研,原来有查看适合婚嫁的好日子,方便出售自己手中的东西。
    凌萱本还觉得她脑子活跃,可当她得知女儿除了囤货外,还学会了炒股。
    说来也算不上炒股,只是这模式同现代炒股方式雷同,近一两年各商户都要出售一定的债券让百姓购买,盈亏自负。
    对于女儿这种类似赌徒的行径,凌萱眉头紧蹙,内心感慨又害怕。
    为了防止女儿深陷其中,她决定同她好生谈谈。
    “然儿,你这段时间常常往外跑是去做什么?”
    正准备出门的凌然听到母亲的话,双眼弯成一条线。
    “娘亲,女儿是要去赚银子。”她毫不避讳说着。
    父母祖父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快乐为主,她想做什么都不会过于干涉。
    凌萱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你是不是要去买那些债券?”她知道最近有股债券会大涨,只不过这是朝廷同那些商户才知道的,百姓并不清楚。
    “是啊。”凌然说着就准备出门,生怕去晚了买不上了。
    “这种东西盈亏未知,母亲觉得你还是别碰为好。”凌萱叹口气提醒着。
    凌然不以为意,“不会亏的,有人告诉我这支债券日后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是朝廷的人告诉你的吧。”凌萱肯定说着。
    这种东西极度依赖内部信息,若没有人私下告诉,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笃定的话。
    “他们自己要说的,又不是我强迫他们说的。”凌然不服气回道。
    “你立即停止这些东西。”凌萱命令式地劝着女儿。
    她知道这些给凌然消息的人是想借着她来讨好自己,可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而女儿又不从政的情况下,手上就会有大批的资源流失。
    届时她掌握着更多的财富亦或者是操纵这样的手段,她将会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只会任人瓜分毫无还手之力。
    “娘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凌然不耐烦说着,“我已经十二岁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想再同母亲继续说下去,直接从她身边离开,丝毫不怕凌萱。
    “凌然。”显然凌萱被她的举动气到了,连名带姓的叫着女儿,可女儿一点都停下来的想法都没有。
    这时凌谦突然出现拦住想要追上去的凌萱,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爹,您做什么。”凌萱语气算不上好,甚至还透出一丝埋怨。
    凌然从小就是跟着凌谦长大,隔辈的缘故导致凌谦对孩子难免更宠溺些,同母亲倒显得有些生疏。
    “你现在追上去无非又是同然儿争执,何必呢。”凌谦边劝边带着女儿坐到旁边的亭子里。
    “然儿现在的年纪刚好是最叛逆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要顶几句。”
    父亲的话让凌萱思绪回归了些理智,眉宇间染上丝担心。
    “那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债券这种东西是她现在能碰的吗,那些人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讨好迎合她罢了。”
    父女都知道那些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偏生凌然看不明白,真以为是自己有炒股天分,随随便便都能赚钱。
    对此凌谦只是笑笑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反而和女儿分享起自己少时的事情。
    “我曾经像然儿这般大的时候,也常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那时你祖父硬要我去学习骑射,可我当时只对中原的诗书文化有兴趣,为此同你祖父吵了数不清的架,还因此离家出走好几日。”
    “那祖父可有去找你?”凌萱果然被父亲的故事吸引,以往她极少会听父亲说他少年时期的事情。
    凌谦哭笑不得摇头,“你祖父发现我离家出走后坐在椅子上连身子都没起过,我当时跑进深山,光是山林里遇到的那些豺狼虎豹等野兽就够我喝一壶的,好不容易逃回家中,也是自那以后我才下定了决心,要听话好好练习骑射武艺。”
    她无法想象父亲满身狼狈回到家中时面对祖父的那种窘境,捂着嘴轻笑出声。
    “想不到爹原来也有这么叛逆的时候。”她调侃着。
    凌谦无奈笑了笑,“都是陈年旧事了,当时你祖父虽没出现,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派了人偷偷在后面保护着我。”
    “不过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道理,现在咱们有能力给然儿兜底,何不让她出去闯闯祸、受些挫折,这样比你说教管用得多。”
    父亲的话确实在理,与其和孩子争执不休,不如让她自己去体会人情冷暖,自己让人在后面盯着她就好。
    只有自己切身体会了,日后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好吧,一切按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