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针也不是多扎就能好得快的,得慢慢来,病情恢复也需要有一个过程。”苏离边走边解释道。
“苏大夫说得对,这治病不能急!”张天佑此刻就像是苏离的小迷弟一样,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苏离说吃一坨粑粑能治好他的病他都信,当然这信归信,吃不吃又是另一回事!
“对了,苏大夫,这里是五千两的诊金,你看一下!”张天佑忽而停下来,朝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上次苏离给他治病时他没有给诊金,这次他直接把所有诊金都给带来了,可见对苏离的医术是真的信任。
龙哥…不对,现在已经改名为青哥了,青哥见状立即上前来,双手递上一沓总共五千两的银票。
“咳,那什么,咱们先治病吧!”苏离一手捂嘴假咳一声,一手十分自然地接过银票,连数都没数便直接塞入怀中。
张天佑见他对这些银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就觉得苏大夫是个不为钱财所动容之人,因此心中对苏离更加有好感,觉得他跟自己是同一类人,都是视钱财如粪土之人。
苏离把张天佑带到诊室内,然后先是查看了一下他的病情,才开始下手施针,两个徒弟还没有来,苏离也懒得等了,毕竟人家都那么爽快付了诊金,自己给人家治病也得麻溜点不是!
至于张天佑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他的高血压控制得还算好,至于脑中的淤血压迫神经,他可以利用针灸刺激神经,再配合药物进行散淤,倒是容易治好。
小半个时辰后,张天佑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脑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苏大夫,我感觉我这脑袋扎完针后轻快了不少,你这一手医术真是没得说!”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的医术如何不用你说,你回去按照我说的做把这几副药煎来吃了,还有你的病情最主要的不是脑袋问题,而是在吃食方面要多注意一些,因为有过病史,如果不加以控制,后面还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苏离还是习惯性地叮嘱道。
他对待每一个病人都是十分上心的,不管这个病人出的诊金是高是低,他都用心去治好自己的病人,这也算是一种医德吧!
“是,苏大夫,我都记着呢!”张天佑笑道,他还有好多家产没花完呢,自然十分爱惜自己的身体。
张天佑拿上药,便喜滋滋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张天佑的马车碰到了一辆官家的马车,他对官家的马车都很熟悉,其马车上有一个大楚的标志,以不同颜色的标志的来区分官员的大小,而这种暗红色的标志,则是皇帝亲自外派的官员,钦差使者。
“小青,快,快靠边站!”张天佑探出脑袋来,赶紧让负责驾车的小青靠边让道,他张家虽然有点小钱,但还是平民一个,他爹从小教育他一个道理,那就是民不与官斗!
被迫改名的小青哥见状,也是赶紧把马车拉到一旁让道,身后跟在马车下面跑的两名随从也赶紧跟着靠边走。
而另一边负责驾车的钦差随从停下了马车,随后朝车里的人轻声低语了几句,便跳下了马车朝张天佑这边走来。
“打听一下,流秀村是往这边方向走吗?”钦差随从朝前面方向指了指,他的话语虽然简单直接,但态度还算有礼貌。
张天佑赶紧应道:“是,是往这个方向走,前面再走大约两里路就能看到村口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流秀村三个字的!”
“多谢!”钦差随从打听到了路线,也不再多言,便直接转身上了马车,朝着前面的方向驾车离去。
“老大,这是什么情况?”小青一脸惊悚地看着离去的马车。
像他这种管赌坊生意的身份,对官员有一种莫名的畏惧,生怕他们是来针对自己的。
“不清楚,但这个马车是钦差使者,皇帝亲自外派的官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不知道了!”张天佑一向秉承着看见官员就跑,不管是好是坏,他先溜为敬,以免惹祸上身。
朝小青摆了摆手,道:“这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快走吧!”
“是,老大!”小青哥也想赶紧远离,因此赶马车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些。
这边钦差随从驾着马车走了两里路,果然看见了路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流秀村三个大字。
他停下了马车,先观察一下四周,多看了几眼前面不远处那栋别致的房子,才跳下马车,恭敬地撩起车帘,朝马车里的人道:“胡大人,到流秀村了!”
胡大人,胡俊生,朝廷钦差使者之一。
片刻后,从马车里走下来一位青年男子,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穿藏青色衣袍,相貌平平,不过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威严。
胡俊生抬头看了眼路边的牌子,随后朝随从道了句:“走吧!”
他记得皇上描述过这流秀村的苏家,就是在村口位置,当时皇上还特意嘱咐过要重点派送苏家的这份荣誉圣旨,想必是皇上极其器重之人,所以他可马虎不得。
“胡大人,您还是上马车里坐着吧,现在太阳都大了,外面热哩!”钦差随从建议道。
胡俊生抬了抬手,道:“不用,苏家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苏离可是皇上器重的人物,对此可马虎不得!”
说完也不等随从反应过来,便先抬脚往村里走去。
胡俊生瞧见了不远处的那栋精致的房子,再根据皇上的亲口描述,想必就是前面那户人家了。
他一边打量着小别墅,一边往院子靠近,来到院子门口,见铁栅栏敞开着,正想抬脚走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喊声。
“苏大夫,快,快来帮我看看我这胳膊,哎呦,疼死我了!”一汉子左手提着一把锄头,急冲冲地往院子里冲,走到门口的时候,哐当一声把锄头丢在一边,差点砸到一旁的人。
站在院子门口的胡俊生见状下意识地让到一旁去,那锄头滚动了一下,带起了几颗泥沙飞到他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