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伴随着导航的指引声,我们一行总共五个人驾驶着两辆皮卡汽车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抵达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山谷入口位置。
此刻,山谷的入口早已被一群特警队员封锁得严严实实。
黄青婷随即下车前去和他们交涉沟通,趁此机会,我透过车窗玻璃向山谷内部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景色宜人、美不胜收的山谷,四周环绕着高耸陡峭的巨大石山。
看到这里,我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这个地方恐怕充满了无尽的危机与险阻。毕竟,对于这样的环境,我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我还清晰地记得,在我年纪尚小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天,由于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于是,我决定独自前往寻找放养在一座大山里的咱家那头老黄牛。
而那座山在我们当地可是相当出名。它宛如一只庞大的手掌,底部相连形成掌心底座,而在掌心上方则突兀地耸立起五座巍峨雄壮且险峻异常的山峰。
夕阳西下,我刚爬到掌心的山谷中,天空就慢慢地昏暗了下来。
我顿感不妙,想着往回走,可,哪里还能找到来路。
此时,正值夏天,到处都是比人还高的各种杂草。
我吓得哗哗直哭,也因为,我的哭声,让后面来找我的堂哥还有我的父亲及时的找到了我。
虽然,我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但,总算能顺利地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安全的回到了家。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在天快黑时乱串了。
就在我还在忆往昔时,黄青婷已经交涉完毕,她转过身来,招手让我往前开去。
而那些特警也帮我们拉开一个小口子。
等黄青婷坐上副驾驶的瞬间,我还刻意地摇下车窗,我的本意是想着对那些特警打一声招呼的,可是,我却看到了,他们那满眼地鄙视跟嘲笑之意。
见此,我顿感意外,同时,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科技人员的地位,好像并不高。
可能,在一些人眼里,医生,尤其是这种走在野外的医生,他们并不算是科技人员吧!
我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地把车窗摇起,然后往前面开去。
通过后视镜,我也看到了我们的另一辆车也很顺利地跟了进来。
转过两个狭小的弯弯,前面的路,那是越来越难走了,坑坑洼洼的,仿佛,就是在告诉我们:赶紧停下。
我选择了往前冲去,只是,冲刺得很慢,很慢。
车辆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摇晃不止,使得黄青婷也不禁皱起眉头,并用双手紧紧抓住车顶的拉手以稳住身体。
我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降低车速,但这样做却导致后方的车辆多次按响喇叭示意催促。
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那位帅气的男人对我的行驶速度表示不满。
然而,截至目前,我仍然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是黄青婷的表姐夫。原因在于,我注意到黄青婷的表姐与他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过于正式和拘谨,完全没有恋人之间应有的亲昵感。
我不禁疑惑,难道他们是故意如此伪装?又或者,这只是因为他们彼此相互尊重所产生的结果呢?
毕竟,网上曾有言论提到过:某些模范夫妻之间,他们相处时总是相敬如宾,甚至可能已经失去了情侣间应有的那种甜蜜氛围。
如果真是这样的夫妻,那,我无话可说。
当然,我也没有说它不好,只是,我不会选择这种,我觉得,夫妻之间,除了特定场合,该严肃时要严肃之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还是要自然点为好。
车,继续往前开去,我并没有理后面之人的意图。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可是,那又怎样呢?
我这人虽然过得糊里糊涂,但是,照顾他人的感受,我自认,我还是合格的,明知道黄青婷受不了颠簸,难道,我还要去开快?
然而,随着车子不断前行,我逐渐察觉到前方情况似乎有些异常。原本清晰可见的道路变得模糊不清,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车窗外,此刻仿佛被层层白雾所笼罩,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我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踩下刹车,将车辆缓缓停下。
透过车窗向外张望,试图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我们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探险,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必须保持冷静和警惕。
只是,四周尽是白蒙蒙地一片,根本就无法看清五米开外的事物。
我转头看向黄青婷,我知道,她肯定已经有了想法。
她却没有理我,而是拿起对讲机,跟后车联系了起来。
“喂,爸,你们能看见我们的车吗?”
只是,很遗憾,对讲机中,除了传来沙沙的回音外,根本就没有她的父亲的任何回音。
见此,我顿感不妙,心头的紧张感,好像也上升了好几度。
我太知道,也太清楚,对讲机为何会失联了。
一般的环境下,我们的手机都还能正常通讯,要是环境恶劣些,那就只能用对讲机了,要是对讲机也失去了作用,那就说明,这个地方的自然磁场不是一般的强大。
黄青婷又不服地再多调了几个频段,只是,很遗憾,联系不上,就是联系不上。通过后视镜,我看到的基本都是一片空白,此时的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恐怖。
最后,她甚至失望地把对讲机给扔到了后座上。
我看着满脸都写着无奈加烦恼的她,心中却五味杂陈。
我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一晚,她疯狂的那一晚。
我知道,之前的她,应该有过探险经历,并且,也深深地知道这探险的危险程度,所以,她才会那么的疯狂,并且拼命地阻止我。
可是,大道理又逼着她,不得不接受这无奈的结果。
她终于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尽显讽刺加失望的味道。
“胡浪,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为何要阻止你进来了吧!”
她的语气,好像是沉重冷静的,但是又好像在责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