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刨建奴的祖坟,那都不知道花了我多少时间捏!”
“将他们脑袋砍下后,他们的身体,我全都挫骨扬灰,让其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朱,劲到扯旗没有啊?”
纪尘像是隔着岁月和朱元璋对话。
他相信。
朱重八一定劲到扯旗了。
虽然没有三跪九叩。
但这确实是顶格的传统美德。
拿着建奴人头献祭,总比康熙假仁假义怼脸输出要好吧?
崇祯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什么老朱?
你将是我的女婿!
四舍五入,洪武皇帝也是你的祖宗!
这实在太失礼了。
还有这么多外国使臣呢。
能不能注意一下?
脸面上也掩饰一二吧!
怎能让外邦蛮夷看了笑话?
阿列克谢,还有东南亚一圈小国的使者,此刻则听得发毛,他们根本没时间听笑话。
都在想。
这武王.........
是真疯且记仇啊!
挫骨扬灰十八代!
一般人,癫不出这个劲来!
也没那个时间这么癫吧?
“真离谱........”
他们也庆幸。
自己不是武王之敌........
好歹是保住了自己上头的脑袋,还有家里的祖坟。
阿列克谢很快再度神色一阵变幻。
随着新的俘虏拖上来,伴着介绍,他总算是知道,来签那条约的英国使臣到哪了。
这竟是前阵子挂在城头上风干的家伙们。
就算被虐杀,被风干了一阵子,还是逃不了被碎尸的悲惨结局。
此刻被铁链拴着拖了上来,干脆利落的砍掉了脑袋。
风干了许久的尸体,洒出了一些黑色的死血。
除了这些已死的人。
还有无数活人,被拴着,到祭祀之处。
显然是要被无情的枭首的。
“这是缅甸的莽白。”
纪尘提着莽白的头发,将整个提溜起来。
“这真是个孽畜,竟敢趁我不注意,偷咱大明的三宣六慰!然后还敢不识抬举,要和我上谈判桌扳手腕!想我接受一些脑洞大开的无理条件!”
“武王.......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莽白浑身是伤,手脚都拖沓着,被纪尘指导崇祯给生生碾碎了骨头的,酷刑之下,他早已服气。
但他还是不理解。
自己提了什么无理条件?
自己都请求内附了啊!!!
一切都要给你武王了!
到底怎么无理呢?
“真是无理!”
纪尘微微一笑,将他丢下,然后打了个响指。
当即。
侍奉在旁的乞活军拿出一柄刀。
速度极快。
“你什么东西,也配跟将军大人直接对话?还敢说自己不无理?”
手起刀落,莽白的一只胳膊便是掉落下来。
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溅落在地上,在胳膊旁边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莽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扭曲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原来?
这就是无理?
只要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无理?
“啊啊啊!”
莽白再次痛苦的嚎叫。
那乞活军又干脆利落的给他处理伤口,上伤药,帮他迅速止血。
莽白这种家伙。
纪尘是绝对不可能给他一个痛快的。
必然要将他投入重生池。
看把他老丈人崇祯都气成什么样呢?
还想死个痛快?
“什么叫死个明白?”
“一句话给将军大人提了两个无理的要求!实在太无理了,需要进重生池好好重生。”
乞活军的脸上带着笑,如沐浴春风,仿佛这只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送温暖,彷佛是一个阳光的大夫。
只是腰间的刀还在滴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手艺娴熟,没多久,真的将血止住了。
当然,这离不开在旁边的纪尘打开控制台,给莽白上了个生命buff的原因。
很快。
莽白再次惨叫。
他又一只胳膊被砍了下来。
他恐惧。
这是要将他做成人彘啊!!!
还有重生池.......
那地方。
他听说过。
“给我一个痛快吧!”
忍着痛苦,他大声求饶。
“真是无理。”
然而回应他的,却还是这么一句话。
接着便是郑主被带了上来。
亦浑身皮开肉绽。
之前一直有被好好教育。
这就是烧他村的代价。
没什么好说的。
和莽白一个待遇。
再即阮主。
这货的待遇就比那俩要好了。
直接干净利落的把头摘下来就算完事。
他的罪只有一个,投降失败后居然欲图向大明发起进攻。
这个理由出来。
小国使者中一片哗然。
武王是真的霸道啊!
别人投降,你不许,还不让别人反击啊?
而后就是越南明面上的皇帝了。
他的结果算是不错。
附庸国也敢称帝,敢背着他搞小朝贡。
这可都是大罪。
但念在都是他祖宗干的事,他就是个被架空的弱鸡。
所以只是要被砍头。
祭祀场已摆开。
异族都已押到。
剩余的建奴和缅甸、安南王族贵族加起来,大概有十万多人。
他们的女眷不在其中。
纪尘要用她们处理尸体。
毕竟这在金陵城中,京观是不能直接用脑袋垒的,得先加工,免得以后闹瘟疫。
最后,全部冲入教坊司,效仿如今秦淮河畔的大清宫苑。
一万乞活军,都在这里,负责砍头的事宜。
而仆从军,则负责给他们押人来砍。
还有一些专门的酷刑小吏,则搞着凌迟台。
技艺都相当娴熟了,犹如庖丁解牛一般,又快又稳........
在这些蛮夷让人听不懂的猴言猴语中。
尸山已经沉浮........
不过。
他们的脚下倒是没有出现血流成河的情况。
因为这儿是有排水系统的。
这可是朱元璋的明孝陵,若是这系统没做好,把坟淹了,那可是关于九族的大事。
如此重压之下的工匠,把这里的排水系统整的相当完美。
不过连通这里的河流的话,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
来年,河里的鱼儿必然相当肥美。、
用他们的骨灰去肥地,来年庄稼也必然长得更茂盛。
这也算得上一场鲸落。
一场轮回。
“蝼蚁........”
看着台上的人头滚滚,有人此刻恍惚。
对这个词有了最好的理解。
蝼蚁!
武王的眼里,这些人命一点都不值钱。
是货真价实的蝼蚁。
如果换做他们,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杀的。
会将其留着,作为奴隶倒也不错。
“可惜,没什么人来闹事。”
纪尘突然叹气。
“为什么没人闹事,你心里没点底吗?”
崇祯嘴角再次抽搐。
江南这地方。
当初读书人组织抗税,冲击官府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们中相当一部分,都极其擅长搞‘破靴阵’。
经常组织市井百姓,街坊闹事。
打着为民请命的口号.......
事情结束,领头士子还能名利双收。
东林党和复社,最是擅长此事,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惜。
那套只对他崇祯好使。
纪尘进金陵之后,最先就是抓着东林党开刀。
那群对他,对大明玩惯了特权,以为大摆破靴阵,可以让纪尘妥协退让,宣告结束大清洗的家伙们。
都死的很惨。
在他大明这里,士绅是特权阶级,是未来的官员预备役。
当地官府衙役都不敢真的镇压。
可在纪尘眼里。
他们是狗都不如!
本身大多就是要处理的。
还站在街头一起抗议?
那简直不要太好了!
都省得去找人了。
全都扣上造反的帽子,全都抄家处斩!
然后便岁月静好了。
纪尘成功用事实向他崇祯证明,世上没什么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用刀子。
兴许纪尘真是天吧。
想啥便是来啥。
虽然外面没人闹事,可上刑的,却是发了疯。
“纪尘!”
“纪尘!”
“你好歹毒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有汉奸被拖上来的时候大声尖叫,充满怨毒的嘶吼。
不过下一刻。
他就被打了脸。
满嘴牙齿都被打掉。
负责看押他的,直接将刀柄塞进他嘴里,一阵搅动。
“诸位,不要怕!反正都要死了!他纪尘未必有那个精力,对我们万万人施以凌迟!”
“让我们当着百姓的面,揭露开这纪尘的丑恶嘴脸!”
还有不怕死的鼓舞。
反正他们现在都要死了。
九族共灭。
甚至勉强算得上十族。
因为纪尘逮住一个就诛一个九族。
而他们那些大家族,圈子就那么大。
几乎是认识的人都要死光。
重生池?
他们这么多人,他纪尘的重生池未必能全部装下!
他纪尘的伤药、针线都不一定够给他们缝合伤口!、
这些日子,一直被关着,他们是看出来了的,金陵的狱卒都不够用了!
不然,以纪尘的脾气,他们能这么多人不进重生池?
所以到了此刻,显然就不在意了。
直接有人对着纪尘破口大骂。
骂纪尘主持的朝政。
骂纪尘的个人品德问题。
骂纪尘嗜杀成性。
骂纪尘不尊君子,反近小人白丁,对流寇善待,却苛责士绅。
还试图挑拨纪尘和崇祯的关系。
“陛下乃天下之主!”
“这纪尘,这所谓的武王,却全然不将您放在眼里,让你一切大小事务都无法插手。甚至不将大明的老祖宗放在眼里!”
“您想怂着,保全自己?”
“陛下不见昔日曹爽下场?这武王属狗的,真的会放过你吗?”
“向洪武皇帝告!这纪狗,坏........”
看押者打断他,将其暴打,欲要拔掉他的口舌。
“别!”
旁边的乞活军连忙阻止。
其实。
他们就喜欢这种硬汉。
懦弱者,杀起来他们都觉得无趣。
而大骂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是为什么?
而有人眼中亮光一闪。
骂的更加起劲了。
“纪狗!你败坏我大明法度、士林道统!”
“你绝了千年儒家!你绝了佛门圣地!”
“千百年规矩一日尽毁,失四维八德之仪范,坏国家之浩然正气!”
“你将朝堂变成藏污纳垢之所.......”
纪尘微笑着。
看着他们狗叫。
乞活军是他带出来的兵。
喜好自然是相同的。
嘴巴硬是吧?
那本是可以被砍个脑袋就结束了,可别怪他折磨身体又折磨心灵了。
“一派胡言!都多亏了武王,我才看清你们这群真正狼心狗肺,满肚子黑水男盗女娼的畜生!”
“什么正统,祖宗之法不可变?你们都不过是担心自己地位被动摇吧......”
崇祯开口,对他们怒斥。
纪尘没开口,但他觉得,这可能是纪尘在考验自己,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要给纪尘看看自己最近学习的东西。
而纪尘却摇头,示意崇祯不必多言。
“你们的观察能力挺强嘛。
现在重生池已经满载了。
只装得下一点人了。且这凌迟的台子,你们也看见了,都满载了。”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条活路。”
纪尘要他们彼此之间角斗。
用人命换人命。
活到最后的,拿自己的功,去换自己家人的命。
“纪狗......”
还有人大骂。
此刻怎么可能甘心被分化。
不过。
这一次。
却是直接被打断。
“将军大人有好生之德,你还敢质疑将军大人?”
有乞活军直接将一个凌迟台上,剐了才几十刀的建奴大学士袁承先丢了下去,把这人拉到了凌迟台上。
还沾着血的渔网往他身上一拉,一缩。
顿时,一块块肉露了出来。
凌迟的人选顿时换了一个。
“我说的话,也敢不听?”
纪尘此刻也开口,深邃的眸子传出似剑的锐利眸光。
声音冷淡。
但那股气势瞬间弥漫而出。
这些昔日的士绅权贵,感觉心脏猛地一重,浑身上下彷佛泰山压顶一般,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再凶的狂徒此刻也低头。
不敢直面纪尘之锋。
就连纪尘身边的崇祯,也是下意识的如此。
“他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哪里能培养出这种气势?”
崇祯心底吐槽。
这股气势。
比他这个皇帝像皇帝太多了!
难怪,昔日他老祖宗洪武皇帝,那个样子,都有人敢劝诫,敢以死谏。
而纪尘手下。
纵然纪尘平日对手下温和似水,却没有人对一些离谱的规矩谏言。
这种感觉。
都不是久经战火,都不是多年宦海能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