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岩的劝阻失效之下。
一场大滑坡,也是迅速开始了。
本来的目的,已经不用在意。
总之现在,追赃助饷在牛金星的献策之下,正式展开。
刘宗敏奉命成立了‘助饷镇抚司’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
李自成也不像崇祯那样傻。
直接以点卯报备封官为由,将崇祯的朝臣勋贵们全部召集在午门之前。
到了之后。
便是由刘宗敏带队杀气腾腾的全部拿下,见人就上锁链,五人一串,尽数绑走。
周延儒等纷纷色变质问。
发出了杂鱼的无聊发言。
“等等!”
“你们在干什么?!”
“混账,放开我!”
“这里是皇宫,大顺王脚下,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我等是奉迎闯王入京的,对大顺有大功!”
“你们就不怕顺王.......”
而刘宗敏也是狠辣,喜欢bb是吧?
直接就开打!
吊起来抽!
抽到不bb了为止!
哭?
哭也算时间!
自此,这些朝臣才幡然醒悟。
大难临头了!
离了大明,他们屁都不是!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更别说那万贯家财了!
整个大理寺,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鬼哭狼嚎之声,日夜不停。
此时。
牛金星还在拱火,唆使李自成大搞特务政治,鼓励告密。
城中恐怖气氛逐渐凝重,人心惶惶。
随着继续的滑坡下去。
这场运动,也必然会牵扯到平民。
原历史线上,也是如此。
官员的白手套,要抓吧?
可这白手套,哪有这么容易分清。
于是便疑罪从有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纪尘那样直接分清楚忠奸的。
待在京师。
纪尘都要笑麻了。
李自成太会整活了。
奈何下面还有人配合。
如周奎。
那真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李自成向他追赃索饷,在棍棒威吓下依旧一毛不拔,就一口咬死朝廷拖欠薪水,自己家无余财。
他也不想想。
就算他确实将一切料理的干干净净又如何?
别人提着刀来,是跟他讲道理,讲证据的吗?
“9。”
刘宗敏都对其感到佩服。
于是刘宗敏令手下权将军占据其家,逼死其夫人卜氏和儿媳们。
到了这一步,周奎都还是哭穷。
于是。
刘宗敏便把周奎的诸子被绑去,一起反复羞辱。
其中长子周鉴因体弱而被拷打致死。
到此,都依旧没有问出银两的下落!
没有办法。
刘宗敏只好对他本人也开始酷刑。
和一些同样嘴硬的朝臣一起!
史称:夹打炮烙,备极惨毒,不死不休。
大理寺中,此刻滋滋作响个不断,肉香味也是弥漫。
到了此时,周奎才交出自己的家当.......
这些朝臣们,肠子悔青,眼泪亦是流干了。
如果早知道,今日是这个结局。
他们势必倾尽家产,也要帮助崇祯啊,他们绝不会因为内斗祸祸的大明虚弱啊!
“陛下!悔不当初啊!”
拷打的一个个都没有块完整皮肉,他们开始给崇祯叫魂。
深入骨髓的悔恨!
有人已经把全家家当交完了。
但是刘宗敏他们还是不满意。
继续用刑。
如那定国公徐允桢。
他们可听说,纪尘抄南京那个姓徐的魏国公时,好像抄出五千万两,还是价值一亿两的财富来着?
你定国公一脉,比那魏国公更受历代君王皇恩,那家财肯定要比魏国公更雄厚吧?
你怎么着也得掏个差不多八千万两吧?
你这才掏出一千多万两,哪到哪啊!
当今定国公哭嚎解释。
刘宗敏却是乐着如此评价:“你们这些大贪官,一个个嘴犟的跟茅房的臭石头一样!还不老实是吧,那就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酷刑狠!”
而这。
可还没到黄河呢!
看着刘宗敏都爽到了如此程度。
乐着乐着,纪尘也是手痒了。
也不想继续发展下去,最后对百姓造成问题。
当即不再等待。
发出命令,全军集合,准备关门打狗!
而就在此刻。
让人意外的事发生。
别苑之外,居然传来喊门声。
“将军大人,外面来了一支流寇,到我们头上追赃助饷来了。”
丁修到纪尘面前汇报。
“自己找死,哪也怨不了别人了。”
纪尘放下手里卷宗。
事情终究是扩大化,发展到这一步了。
“全部放进来,一个不留。”
纪尘眼眸中狠光乍现。
他这属于民房。
这些人却追饷到此。
恐怕也是之后要种种兽行,给农民起义抹黑的人群。
所以。
他们不值得怜悯!
“是!”
丁修拍拳,断喝领命,眼中也是凶性大发。
这么久没什么大战。
早就心里憋着火气了。
既然如此,进来多少,就屠多少吧!
..................
“风中传来命令,是将军大人想收网了?”
李岩望向京师。
“闯王,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会如此没有脑子的胡来吧。”
李岩自语。
他实在没想到。
入京前,李自成还怕纪尘怕的要死。
而这刚入京不足一周,就开始玩追赃助饷。
这让他也是为之瞠目结舌。
您还没一统中原呢!
这样背道而驰,对投降你的所有朝臣,不问青红皂白的酷刑,抄家灭族。
这是要逼反其他地方的所有前明士绅啊!
这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不过,想到这里,李岩就又是苦笑。
是他和将军大人吗?
如今在京师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效仿将军大人在南直隶的所作所为吗?
可将军大人敢,那是将军大人刀锋所指,一日即克!
而顺军攻城有多难你闯王不清楚吗?
李岩摇头好笑,李自成,这真的是在自寻死路。
欲要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也在将军大人的算计之中吗?
随后便是开始穿戴自己的战甲。
被他带来,此刻分散在各军之中的乞活军亦在此刻开始披甲。
虽目前身只一人。
但他们不怕。
即便真的只一人,那也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