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山葵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方成大人,真的是您吗?”
随着视频画面的弹出,视频电话那头的方成看了看鸟山葵周围的环境,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你家看起来,还挺古色古香的。”
鸟山葵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因为她也看见了方成,此时就在d京城的大街上,顿时惊喜若狂地喊道:
“方成大人,您竟然已经来到膏药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来找我的吗?小葵好开心啊。”
她的嘴角高高扬起,笑容如盛放的花朵般明艳,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然而那眼中的急切却怎么也藏不住。
“方成大人,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踱步,急得直跺脚。
“方成大人求求你了,就让小葵去找你吧,你不知道对您的思念快要把我吞噬了,离开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双颊绯红,眼神里满是痴迷与狂热,那深情仿佛能将一切燃烧。
“当然可以,我给你打电话,其实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向导。”方成一脸坦诚的道。
鸟山葵听到方成的应允,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她的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欢快地说道:
“方成大人,我一定会做好这个向导的,全身心的为您服务,为您奉献我的一切。”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结束通话,她双手按在胸前,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同时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确定院子里没有其它人后,这才蹦蹦跳跳的朝外跑去。
看她跑过转角好像已经走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仔细瞧了瞧院子,确定没有要灭口的目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在那墙角的枫树树干处,忽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涟漪。
紧接着,藤斋次郎缓缓地从其中渗透出来,“吧唧”一声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只见他屈膝跪地,单手紧捂着胸口,一口老血几欲夺口而出,却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因吐在此处,即便擦拭得再干净,也定会被大小姐察觉。
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根本配不上尊贵无比的大小姐鸟山葵。
然而,这般深切的自卑,却压根压制不住他内心如野草般疯狂滋长的嫉妒。
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过鸟山葵对方成展露的笑颜,于他而言,那是他甘愿付出生命去守护的灵魂寄托。
可如今,这样的笑容与温柔,却正在被一个可恶的龙国猪肆意玩弄与践踏。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鸟山葵离去的方向,目光中盈满了愤怒与嫉妒,那汹涌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所有事物都焚烧成灰,其内心的扭曲已到了几近癫狂的程度。
但他却轻轻的站起来,似不敢弄坏这里的一花一草,小心翼翼的走出这个院子后,他才开始对着路边的树,水里的鱼,草丛里的石灯,开始疯狂的发泄。
末了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头发,快速而稳健的来到另一个院子。
庭院中,精心修剪的松树挺拔而立,地面铺满了细腻的白沙,青苔在石缝间悄然生长,为这单调的白色增添了一抹生机的翠绿。
庭院一侧,一座精巧的石灯笼安静地矗立,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正前方的那栋主屋则气势恢宏,传统的木质结构散发着岁月的沉香,因少了龙国建筑中的飞檐翘角,就算修的再有逼格,看上去也像一个巨大的茅草屋。
藤斋次郎迈着谨慎的步伐走进庭院,来到大房子前。
屋内传出阵阵激烈的讨论声,显然里面的人还在开会。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门外的雨廊下,低垂着头,神色恭谨。
房子里,榻榻米铺满了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草香。
鸟山隼人身着黑色的传统膏药服,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武士刀,跪坐在主位上。
他面容冷峻,狭长的眼睛里透着阴鸷与狡黠,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酷无情。
他的手下分坐在两旁,个个神色紧张又激动。
此刻,他们正因在为 d京城一处贫民区里的地皮开发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交。
一方老大山口雄二大声叫嚷着:“清空贫民区的那些贱民都是我们处理的,这其中的风险和麻烦有多大,你们清楚!所以利益分配我们得拿大头!”
另一方的佐藤健二也不甘示弱,拍着榻榻米喊道:“地皮上的房子是我们承建的,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大头应该归我们!”
房间里充斥着激烈的争吵声,而鸟山隼人却面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心中暗自得意,非常喜欢手下的这种争吵。
在他看来,手下们争得越凶,最后就越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公道,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这样社长的位置也才会更稳。
所以他每次都会在利益的分配上搞一些事情,让他的手下们因为各自的利益,永远也不可能铁板一块,相互牵制,自己好稳坐钓鱼台,将权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屋外的藤斋次郎似等的有些无聊,抬头望向天空的蓝天白云,接着悠悠的叹了口气,轻声道:“应该中场休息了吧。”
在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屋里的鸟山隼人,果然就用折扇敲了敲榻榻米,宣布休会,择日再吵。
鸟山隼人缓缓从屋里走出,面色平静。
跪坐在外面雨廊下的藤斋次郎,听到女佣开门的动静,连忙转过身来。
他的动作迅速而恭敬,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
只见藤斋次郎双手撑地,身体前倾,额头重重地磕在榻榻米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敬畏和谦卑:“鸟山大人!”
接着,他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停顿了片刻,才缓缓直起身来,但依旧不敢抬头直视鸟山隼人的目光,始终低垂着头,等待着鸟山隼人的指示。
鸟山隼人同样也没有看他,因为不屑。
从一出来,他就径直走到屋檐下,拿起一根稻草逗他的鸟。
“钥匙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