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同沈梨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去办事了,晚饭之前他又来了,带来了一封圣旨。
“阿梨,这是给你的,打开看看。”
裴煜径直坐到沈梨身旁,将明黄的圣旨递给她。
“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沈梨缓缓打开圣旨,沈长山他们也凑了过来。
“子安,这是圣旨,我们要不要跪下接旨啊?”
裴煜正喝茶呢,闻言轻轻掀起眼皮,“不必,这里没外人在,况且这圣旨已经在我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呼,那就好。”
沈长山松了一口气,这精神就是规矩多,要是被人看到,致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那也太怨了。
沈梨打开,三两眼便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皇上封我为郡主了,而且还有封地!”
“菇凉城,我记得在定州的旁边是吧?”
裴煜笑着颔首,“没错,他说以后方便我们好治理,那地方有些贫瘠,届时我命人去好好整理一番。”
“没事。”
白得了一块封地,沈梨也很开心,看向裴煜,“阿煜,那你呢?得了什么赏赐?”
“一块免死金牌。”
裴煜言简意赅,屋子里的众人都被惊讶到了,就连沈梨,也微微挑起眉梢。
想不到皇上这次还挺大方的。
……
几日后,镇南将军府门口张灯结彩,还有一阵喜庆的音乐声。
“哟,这镇南将军府怎么这么热闹!”
镇南将军府门口围了一圈百姓,他们正围在一起看送进镇南将军府里的聘礼。
“啧啧,这光是靖南王府的聘礼,恐怕就得有几十台吧!”
“这惠安郡主可真是运气好,竟然入了靖南王的眼。”
“唉,你这话说的,这将军府也不错啊!”
“是不错,可也比不上靖南王的家底啊!”
“啧啧,你们这些人,语气那么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喝了两口醋呢!”
“人家双方你情我愿,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攀比上了。”
沈妮今日穿了一身火红的衣裙,乌发红唇,身姿曼妙,立在庭院里面,看着从外面不断抬进来的红木箱子。
问一旁的天青:“在清溪县的时候不是送过了吗?你主子怎么又送聘礼来了?”
天青:“回郡主,我们王爷觉得那些聘礼太少了,所以又给您加了一点。”
沈梨有些无奈,问:“王府还有多少家底?”
天青脸色满是为难,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
“实话实说。”
“郡主不是属下不说,是王爷不让说。”
“我让你说的,阿煜他知道了,不会怪罪你的。”
“快,快掏空了!”
沈梨:……
败家子,纯纯的败家子!
嘴角微翘,“嗯,我知道了,这事先别告诉你主子。”
“…是。”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主子和夫人之间的乐趣,他们这些属下是一点都不懂。
算了,他还是去监督送聘礼的队伍吧。
沈长山走到沈梨身边,“阿梨,这子安送这么多聘礼来,是不是有些,嗯……”
“有点夸张了是吧,爹。”
沈长山老脸一红,“没,爹没这个意思,我家阿梨值得这么多聘礼。”
沈梨:虽然但是,她还是想说,把自己按斤卖都卖不了这么多。
外面,裴煜骑着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吁~”
翻身下马,手里抱着一个红木盒子,便快步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墨白慢了一步,忙小跑着跟上,他现在是心乱烦躁。
天知道,他知道自家王爷有免死金牌的时候有多高兴。
结果,那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为难。
王爷他竟然要把免死金牌送给沈姑娘,呜呜,他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的。
免死金牌那是保命的东西呀!
怎么能送人呢?
奈何他一个属下人微言轻,无法左右主子的决定,这几天急的嘴里起了好几个燎泡。
“阿梨!”
裴煜刚下朝不久,身上还穿着王爷的服饰,这身衣服华贵又威严,在他身上,简直就是贵气逼人。
“阿煜,你下朝了?”
“嗯,近来皇上有意放我假,所以没什么事,去了一趟王府,就过来了。”
裴煜把盒子递给她,“开看看看。”
沈梨注意到一旁的墨白,见他满脸幽怨,就大概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果然,一打开红木匣子,一块金灿灿的免死金牌静静的躺在里面。
沈梨拿出来仔细看,从来没有见过免死金牌,今日倒是一饱眼福了。
把完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回盒子里,“阿煜,给你。”
裴煜摇头,“阿梨,这是我给你的。”
“这东西我不需要,你把它收好,将来可以当做传家宝。”
裴煜轻笑,“那你帮我收着不是一样的吗?”
“我不需要这东西,阿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位高权重,而这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你才是最需要的。”
沈梨把盒子放到他手里,“你收起来,要是用不到它,我们之后就把它当传家宝,世世代代传下去好不好?”
裴煜把盒子递给墨白,“好。”
墨白如获至宝地接过盒子,现在他对惠安郡主倒是有一些改观了。
“阿煜,这么多聘礼,你该不会把王府掏空了吧?”
裴煜摇头,“没有,还有一些铺子和庄子,待日后再交给你。”
沈梨侧头看着他,“阿煜,是不是想吃软饭了!”
裴煜把这么多东西给她当聘礼,还在官府那里过了契印,以后这些东西正都是沈梨的了。
“送这么多聘礼来,偌大一个王府,你还养得起吗?”
“这不是有王妃吗?”
裴煜拉着她的手,“以后就有捞王妃了。”
沈梨巧笑嫣然,“那以后我给王爷发月银可好?”
“好,多谢王妃。”
墨白瞬间听不下去了,呲着个大牙往后撤,也不知道天青在王爷身边待那么久,是怎么忍受的,改天得去找他取取经。
沈梨拉起裴煜的手,忽然看到上面一个新的疤痕,眉头微皱,“阿煜,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伤痕还是粉色的,证明刚愈合没多久,昨天她都没注意到。
裴煜看着手心的伤疤,只道:“去解决了一个叛徒,这点小伤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