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厉敏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等着老爷子为她出头。
    老爷子沉着脸：“道歉！”
    厉敏的眼角扬了扬。
    她看着白之语。
    老爷子来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老爷子定夺。
    老爷子话落，大家的目光便在白之语和厉敏的身上梭巡。
    因为老爷子的话没有主语。
    他们也不知道老爷子要谁道歉。
    白之语和厉敏都没动。
    她们俩都觉得自己没错。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敲：“厉敏！道歉！”
    厉敏：“！！！”
    厉敏惊讶地瞪大眼睛：“姥爷，我道歉？”
    老爷子脸色难看：“你立刻给之语道歉！在学校里不消停，在家里也不消停！”
    厉敏不服：“姥爷，明明是白之语欺负我！”
    老爷子：“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
    厉敏：“……”
    郑爱国站出来：“敏敏，给之语道歉！话头是你先挑起来的。”
    厉敏不敢跟厉老爷子发火，她可不怕郑爱国。
    厉敏吼道：“你到底是她爸还是我爸？你怎么老是向着外人？”
    “厉敏！”厉卓也沉着脸，“这是你对你爸爸该有的态度吗？”
    厉卓觉得，白之语和厉敏两个小女孩有点儿摩擦也无可厚非。
    但厉敏对郑爱国的态度就太过分了。
    毫无尊重可言。
    有谁这么对自己的爸爸的？
    厉敏是怕厉卓的。
    厉卓的话落地，厉敏立马不敢说话了。
    厉越也沉着脸：“厉敏，快给你爸道歉！”
    厉敏咬住唇。
    道歉道歉！
    一个两个都要她道歉！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厉卓低吼：“愣着干嘛？”
    厉敏肩膀一抖。
    厉蓉走过来，剜了郑爱国一眼：“敏敏，不可以对爸爸那么凶。”
    厉敏：“知道了妈妈。”
    既然厉蓉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再压着厉敏给郑爱国道歉了。
    郑爱国对厉敏和厉蓉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
    厉卓说：“厉蓉，厉敏就是被你惯坏的。”
    厉蓉说：“大哥，谁的孩子谁疼，我就这一个女儿。”
    厉卓都懒得再说了。
    厉敏已经成年了，性格已经这样了，说再多也无益。
    就在厉敏以为自己解脱了的时候，厉老爷子依旧沉着脸。
    “厉敏，给之语道歉！”
    老爷子的语调不容置喙。
    厉敏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立刻看向厉蓉。
    希望厉蓉能帮自己求情。
    但是现在厉蓉哪里敢求情？
    老爷子又不是郑爱国，任他拿捏。
    厉蓉心里烦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露出大度的表情来：“行，敏敏，你是姐姐，你就跟之语道个歉吧。”
    白之语皱了下眉头。
    厉蓉这话，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而厉敏是为了顾全大局这才不得不道歉的。
    想着已经是一家人了，白之语到底没说什么。
    白彦舟却忍不了：“小姨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她是姐姐，她是姐姐还是妹妹怎么了？做错了就得道歉！”
    厉蓉：“……”
    厉蓉烦躁地看了白彦舟一眼。
    她都已经给他们台阶了，他们怎么还这么不知趣？
    “怎么了这是？”厉桐接完电话出来，瞧见院子里的情况，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