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乱放,我就收了起来。”张永恒本来想找个机会,悄悄把这结婚证给她放回去,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就没这个机会。
向野拿着结婚证,心里苦涩也好,推卸责任也罢。
“有这个,我就不能不管她。所以,你今天来,是吃定我了。”他算看明白了,池然这个师父擅长读心人,抓人的软肋。
张永恒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没错,我就是吃定你,要你回去帮她。”
“昨天,我已经说过,不会再见面。”向野看了一眼张永恒的脸色,目光清冷,微微抿嘴,轻笑着:“这叫什么事?”
“如果不想再见,就拿着结婚证去找她,离婚。”张永恒才不惯着向野,敢惹怒池然,就要让这哥们明白,什么叫哑巴吃黄连。
向野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大致明白张永恒的意图,原来是为了撮合他们。
“你对池然很用心,为何不自己争取下。”他早就看出,张永恒是最有实力情敌。
张永恒脸上的表情渐渐冷硬,连眼角眉梢都透着寒冷的气息。
“不是所有人,都要娶妻生子。你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而我给不了她一个家。”
说实话,张永恒也痛恨自己的缺陷,看着向野,如果他们是一个人,池然的人生该有多幸福。
“好好爱她,把她放在首位。”
“你说的我懂。”向野何尝不知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妹妹昨晚打电话一顿狂输出,无非就是怪他没有把池然当回事。
张永恒问道:“这次三亚事件,你亲历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难不成你还想来第二次。”
“我不会在让那种事发生。”向野已经把东江处理的很干净,只要不利于池然的,全部清除,这才敢让她回来。
张永恒看着向野,摇了摇头。
“你在暗地里努力,她又不知道。”
“你知道。”向野惊讶道。
“孟氏天台是你专门为她打造的,还特意调派退役老兵当保安。”张永恒去孟氏,什么也没问,除了吃就是喝,却把所有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向野非常惊叹,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吗?智慧如此高,不管什么事,一说一个准。
“还有孟氏的股份,也是你替她拿回来的吧。”张永恒看到那30%的股份,这绝对不是老爷子说的算,只是找了个借口。
向野愣住了。
“天衣无缝的事,你怎会知道?”
“我帮孟家,司家做事多年,又跟老爷子身边七八年。”张永恒就是清楚这个家族的底,知道他们不会给池然这些,才会猜到是向野背后运作。
“说说看,你跟孟家做了什么交易。”
闻言,向野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就像个没穿衣服的人,一切都摊在这个人面前。
“没有任何交易,这是我跟孟总达成一致的想法。”
“孟少华。”张永恒并不相信,孟家还能有人愿意让池然继承。“他还在昏迷,估计醒来也需要休养,继续工作的可能性不大。”
向野还没去看孟总,不知道具体情况。
“所以,池然上位,最合理。”
“合理的屁,现在的孟氏被孟家那帮孙子掏空了,剩下一个空壳丢给池然,如果她不能盘活孟氏,就要替他们背锅。”
张永恒说着说着,恼火了。
“所以,要看池然的本事。如果能盘活公司,她的实力会征服所有人。”向野就是要这个结果,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原来,这才是你跟孟总做的交易。”张永恒很会抓重点,几句话便明白核心问题。
向野没有否认,当时公司的情况的确很难度过难关,唯有斩断所有吸血鬼。
“孟总的决定,我认为可行。”
“搞半天,孟总病倒是自己做局,而你是甘愿入局。”张永恒一直纳闷,孟鹤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向野算计进去。
“张先生,慧极必伤。”向野蹙眉,对张永恒这个人,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可能是威胁。
张永恒笑道:“我早就伤了,为了池然好,我无所畏惧。”眼神透着一股幽暗的光,与对方较量时,已经感受到那正气的冲击力有多强悍。
“你想把人留在东江,我能理解。但是这个方式强行留下,逼她成长,奉劝你好自为之。”
张永恒已经疲倦了,神乏的厉害。
离开向野家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许久没有这种情况。
“向野,到底是什么人?”他从向野身上感受到了几股能量,很复杂。
一辆大g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时,王安偏过头看着外甥。
“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再回东江,你忘了。”
看着小舅舅,张永恒没有上车,只是站在马路崖上。
“没忘。”
“那为何还要回来。”王安得知这小子回来后,气的半死,好不容易布置的一个局,如果这小子掺和进来,他们一定会输。
张永恒看着小舅舅,眼眶闪烁着泪光,很想劝说两句,想到妈妈的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劝说。
“为了在乎的人,我要回来。”
“你说的那个人,是池然。”王安调查过了,这个外甥自从认识池然后,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她不仅是孟家血脉,还是司家血脉,你不清楚吗?”
“清楚。”
张永恒非常清楚,他跟池然的关系应该是世仇,那又怎样?那是上几代人的事。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家族。”王安拉上了车窗,清楚继续废话也无济于事。
看着舅舅的车离开,张永恒险些晕倒。
什么情况?
“太阿剑。”
张永恒感受到太阿剑的躁动,这把剑最初是压在王氏家族,后来王氏家败,就被司家拿走。
“孟老太。”
他抬头看着天空,乌云密布。
“池然,赶紧去孟家老宅,你外婆可能要出事。”张永恒从未想过要报仇,只是遇到了这一家人,一直纠缠不清罢了。
正在开会的池然没看手机,听着法务部的阐述,又听到财务部的诉苦。
得了!
除非她有100亿,不然盘不活这家公司。
“我请问各位,公司既然亏成这样,那为何还要继续干。”她的底层思维,赔钱的事,谁敢谁傻子。
什么远大目标,先看钱包鼓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