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恒拉开车门,直接下车,关上门时车窗打开了。
“你要找的麒麟玉,五十年前已经被孟小婉打造成传家玉佩,据说是被孟如意带走的。”王安知道这小子找玉佩的目的,只有将那把太阿剑净化后,拿出宝库。
司家,孟家,彻底败落。
风水上,这把剑是用来镇压家族的仇仙。
不过,后人并不相信这些。
身后的车开走了,张永恒抬头时眼角落下泪水,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他不是王家人。
“我也不是张家人。”
张永恒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小时候跟小舅舅提过几次,为什么不能跟妈妈姓。
王安为了复仇,什么事都可以做。
唯独这个外甥,他保护的非常好。
车内的王安缓缓闭上眼睛,从不说出口的疼爱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为何不跟少主说清楚,你是为了他好。”
“这小子抱有必死之心,断不能让他卷进来,复仇的事有我就行。”王安是不想家族的传承断了,他是王家人,但是他不懂修复,也没那个天赋。
开车的司机也是王家的人,清楚传承人的重要性。
“少主修复完的清宫图,好像引起了司铭的怀疑。”
“哼!自从司凤退位后,司家大不如从前,这个司铭没那么大本事。”王安比较畏惧的是孟老太,当年若不是这老太太,王家也不会一败涂地。
司机说道:“司铭在阻拦蒋俊峰保释的事,蒋家那边不敢动静太大。”
“蒋莲花的意图正合我意,帮一把他们,把那个地雷放出来,也好。”王安冷厉的笑着,目光幽深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蒋俊峰一旦放出来,整个东江都要变天。
“少主,估计会阻拦。”
“不用管他,在阻拦我会给他警告。”王安这次见面,就算是给张永恒警告。
“臭小子,能活到今天多不容易,当好传承人就行,非要跟池家那丫头搅合在一起。”
王安越说越来气,若不是池然,他这个外甥断不会乱了分寸。
车轱辘碾压在白雪上,留下很深的印子。
飘了一夜的雪花,路边的树木缀满银花,建筑物像琼楼玉宇,闪着耀眼的银辉。
走在雪地里的人,步伐缓慢。
“你要去哪?”出租车司机问道。
张永恒停下了脚步,看着司机,这才感觉到寒冷,抬头一看,天已经亮了。
“火车站。”
“这么冷的天,赶紧上车吧。”出租车司机跑了两个来回,早班交接车路上的人很少,这个人很奇怪,便主动问问。
上了车以后,张永恒才发现自己都快冻僵了。
买了动车票直接回去,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座城市逗留。
三个小时后。
池然刚刚睡醒,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姐姐还在睡。
“你去看看,傅崖跟谁说话。”
“还能有谁,估计是你师父。”
“我师父去了东江。”
“对啊!”
池菲儿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打开房门,正好跟张永恒撞个正面。
“见鬼了。”
“一大早上,说这个可不吉利。”张永恒进屋时,傅崖正在做早饭,一眼看出不对劲。
两个人在客厅说了几句话,傅崖担心张永恒的身体,要给老张开个方子。
张永恒不同意,也不想喝药。
“池然醒了吗?”
“醒了。”池菲儿非常识趣,直接朝外面走去,给师徒俩腾地方。
张永恒进屋后,看着池然,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池然看着师父,心里隐隐作痛,好像感受到师父很不好。“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坐早上的动车。”
张永恒看过池然后准备走时,池然喊了一声:“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那点破事。
池然赶紧洗漱,坐在轮椅上到客厅吃饭。“师父呢?”
“补觉去了,昨晚一宿没睡。”傅崖一直担心老张,只要回国必然有事,尤其是去东江。
池然吃着早饭,心里一直惦记师父,问道:“师父,是不是有心事。”
傅崖没说话,只是吃东西。
临近中午时,傅崖的手机响了。
“顾念西。”
“接。”池然坐在一旁看书,听到是顾念西的电话,恨不得帮他接。
傅崖接听后,听到对方一直在哭。
“先回来,我帮你想想办法。”
顾念西已经确诊,子宫癌晚期,已经开始扩散。
挂了电话,傅崖心情十分沉重。“我猜的没错,她就是得了癌症。”
“顾念西。”池然不敢相信,这才多大年纪就得了癌症。“这么年轻,不太可能吧。”
“现在癌症都年轻化了,尤其是宫颈癌。”
傅崖有治疗这病的方法,不过就是过程很漫长,不知道顾念西的时间够不够多。
池然听到情敌得了癌症,心倏地一下,软了。“这么年轻,太可惜了,她都没结婚。”
傅崖也不想多说什么,顾念西说晚上会回来。
“晚上,我多做几个菜,人家来了你跟菲儿收着点。”
“放心,我们池家人没那么冷血。”池然叹了口气,想到过去种种,估计姐姐知道后会很高兴。
池菲儿得知顾念西得了癌症,非但没难过,嗷嗷哭了半小时。
“姐,你演的太过了。”
池然看了下时间,估计再有一个小时人就来了,姐姐这边还不稳定,一会儿这两个以哭戏出名的两大实力女演员,还不得像孟姜女一样,把长城哭倒。
“谁说我在演,我这是真情流露。”池菲儿是想到了自己,堕胎后她的身体也不好,有很长一段时间月经不准。
“顾念西是圈内最自爱的女演员,她怎会得这种病,要得也是我这种人得。”池菲儿直言快语,丝毫没觉得这话有毛病。
傅崖出来时,刚好听到。
“第一次听说,还有人羡慕人家得癌症的。”
“我的意思是说,顾念西比我干净,怎么会得这种病。”池菲儿的认知,这种病一定是乱来才会得。
傅崖的脸色越发难看,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发怒,保持平和。
“生病的原因有很多种,我估计她是家族遗传,跟有没有那方面的生活,没有丝毫关系。”
“哦!”
池菲儿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敢直视傅崖。
“一会儿人来了,你别跟人家乱说。”傅崖叮嘱道。
“我管不住嘴怎么办?”池菲儿必须坦白,自己肯定会管不住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