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过年要发红包,结了婚的给没结婚的发,领导给职员发。反正大家图个吉利,多少无所谓,呃,你就错了,红包大小关乎关系亲疏。
例如有人给5元红包,这就是一般关系,给50和100就表示关系好,在给多了就不好说了,哈哈。
发红包还是很热闹的,人人围着领导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然后我就拿了一个,美滋滋的去和楼下的同事攀比,好像拆盲盒。
5元,不出所料。廖哥也是5元。他哈哈一笑,今年比去年退步了,去年是崭新的5元,今年有点潮。
新来的红姐根本不屑一顾,她是停飞的乘务员,得了子宫癌,切了,后来有人介绍办公室副主任,她嫌那人龌龊,人家可是老总秘书,虽然胡总名声不好,但也是一把手,手下岂有弱兵。
后来红姐又结婚了,而且很快,老公是功勋飞行员,60岁,关系网硬,已经答应她去公司的事了。所以到我们这里发衣服就是过度。但人家也不含糊,立马命令我做一个服装管理软件。我推说要办公室副主任同意,也就是那个秘书。结果很快秘书打电话给我,说同意。看来秘书真是个不记仇的人,没办法做吧。
红姐也是认真,把空姐的服装尺码都输进去了。坑次坑次干了1个多星期。
她管服装和古姨不一样,主任还安排廖哥给他搭下手。
据廖哥说,红姐发衣服,手一扬,“随便拿,自己签字。”,衣服箱子摆了卡拉ok室一地,豪气的不得了。
后来走前有人接替她的工作,那人不会用系统,让我把数据从导出到cel表,我通知了红姐一下就干了。
气急败坏的红姐回来已经晚了,劳动都给人做了嫁衣。
所以今年过年我下楼,她一直黑着脸。你说都是要高升的人了,和我计较什么,哈哈。
所以她见我和廖哥在比红包大小,她也不想参言。
我还是很识趣的,上去和红姐说,“红姐新年好,大富大贵。”
红姐嗯了一句,看了看我,把她从主任那里拿的红包给我。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欢快的接过,立刻打开,“一百元,我大呼小叫。”
红姐唰扭过头,原来主任给她的红包是一百元。
看着红姐渐绿的俏脸,我也是无语,捡了个便宜,哈哈。
“红姐,谢谢红姐,大富大贵。”,我立刻恭维起来。
其实拿红包最忌讳的就是当年拆,给的少了脸色难看,给的多了别人脸色难看,哈哈。
廖哥是个爽快人,“红姐洪福齐天,嫁的好,你老公一个月顶我们一个年终奖,哈哈。”
红姐后来去了公司,廖哥也顺利的接管了服装发放的工作。也算如了他的心愿,不当电工了,后来也和我一起升了职员。他调侃我,你折腾半天也不就和我一样嘛。再后来公司改革,我被调走有了职位,保留职员待遇,廖哥由于是生产岗,职员位被撤了,但收入没减,按生产岗最高的给。当然这是很后的事了,现在我还在宿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