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你回应一下朕好不好?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懂朕的心思么?”
他的语气带着期待,期待她能应下。
跪着的墨无双尴尬的手指死扣着怀里抱着的被子。
她知道是知道,但是她还真回应不了。
不管她爱不爱皇上,她都是没法回应的!
她光是臣妻这一条,被天下人知道。
会说她不守妇道,会说皇上昏庸无道。
这会让她本来还没定下的死期一下子有了!
“为什么?是朕不好么?”
“不!皇上太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行!”
墨无双,都要碎了。
“你又在忽悠朕!”
“我不敢。”
“回京后,朕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遇见你了!”
墨无双偷偷抬起脑袋看了他一下,感觉他现在像受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
“你很聪敏,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如果你不是女子的话,这丞相本该是你当的!
不如,你给太子和乔乔当夫子吧!”
这样,他日后就能经常见到她了。
“啥?”
给太子和乔乔当夫子?
若说给乔乔她还能接受,给太子?她不行!
“不行嘛?这你都要拒绝么?若是乔乔和太子知道,他们会很伤心的!”
“给太子我可不行啊!”她说着实话,太子那可是洛国日后的希望,可别让她给教毁了。
这回轮到皇上不说话了,明明是剑眉星目,但此刻确实含情脉脉不得语的神情。
让人看的心软极了 。
“那,那我给乔乔当夫子吧!”她教教女孩琴棋书画啥的,还都是可以的。
若是教太子,谋略啥的,不好搞,费脑子。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活不长啊!
“真……真的么?你同意了?”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墨无双点头。
“好,那回京后,你就可以来教乔乔了。”
“这……”
“还有事么?”皇上突然变了神色,一副迫不及待让她离开的样子。
“没了——”
“到时候朕让小福子去丞相府接你!”
站在外面的墨无双感觉有些不对,但是看着四周还是悄悄摸摸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把被子扔在床上,盘腿坐着思考。
“我靠!被皇上坑了!”
桃儿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头疑惑的看过去。
“咋又被皇上给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我居然没玩过他!”想明白的墨无双,手下死死的揉着被子。
仿佛那个被子就是皇上一样!
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把太子拉出来说。
太子是有太傅的,太傅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怎么可能还会让她一个女子教,她定然会拒绝。
拒绝了太子,她就只能选择教乔乔。
如果没提太子,直接提教乔乔,她一定会拒绝的彻底。
有了太子这个重量级的,她自然下意识去选择好教一些的乔乔。
所以,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让她教太子才是。
啊————!!
她当时脑子怎么短路了呢?
这都是坑啊!
“狐狸,主子今年才二十五岁,哪里算得上千年的狐狸了?”
“那皇上呢!他才二十四吧,他怎么就能这么精呢?”
“皇家人,那打娘胎里都比平常人聪明,主子你没斗过皇上是正常的!
不过,话说过来,主子你咋被皇上坑了?”桃儿过来脸上带着好奇的意味。
“回了京城后,我要去教长公主去了!”
“啊!给长公主当女夫子啊!这对于主子来说又不是啥难事。”
墨无双顿时语塞,一种世人皆醉她独醒的感觉。
怎么滴,她说她要死了的事,桃儿是丝毫没听进去呗!
顺着床一骨碌,她埋头睡觉了。
[啊——!!死系统,我又开始疼了!]
[昨晚不是不痛的么?]
[那是昨晚啊!今晚我又没在皇上帐篷里睡!]
[那你再去他帐篷里睡不就好了!]墨无双愣生生从冰冷木然的语气里听到了几分无所谓。
[你给我死,我咋可能天天跑人家那睡去?你还没给我搞明白,为什么在皇上身边就不疼呢?]
[再等等吧,我实在是没弄明白。]
遇到这么个废物系统,墨无双表示心累。
默默忍受着疼的墨无双,感觉真该撑不下去了。
既然都已经认定她攻略失败了,直接抹杀了她不好么?
干嘛非得让她遭罪呢?
或许是因为昨晚不疼,睡的太舒服了,有了这样的对比让她今晚有些难熬。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
而另一个帐篷的皇上,坐在床上看着布偶。
脸上像是偷腥成功的猫猫一样。
“无双,真可爱!”
虽然有些傻,但那也可爱。
拒绝他不怕,只要不讨厌他就行。
他会一点一点的挤进她的生活,然后慢慢挤进她的心里。
岁月静好,遇见她,更好!
——————
启程回京。
墨无双躲在马车里不出去,不露面。
“不出去骑马玩儿么?”进来的景驰安有些稀奇今年她怎么这么老实,不爱骑马总是窝在马车里,好像躲着谁一样。
墨无双掀起眼皮,“不去!”
“你以前都是爱出去玩的,今年怎么这么老实?”他坐在一旁问着。
“你也说了那也是以前,如今我不爱出去骑马了不行?”
景驰安觉得现在他说啥都是错的了。
墨无双看着他,现在莫名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说是还爱着他,她现在不敢说,若说不爱了,她不甘心。
景驰安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他们以前就连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时候。
他记得,她不会真的跟他生气,他一哄哄,她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也在哄着了,但是她不配合,他就不知道该如何了。
“大人,夫人,该停车用午膳了!”山青在外面说了一句。
“下去用午膳如何?”他找到了话题,继续跟她说着。
“那么多丫鬟呢,用我下去做饭么?”她哼了哼。
“不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尴尬的搓了搓,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氛围,便下马车了。
“主子,大人他,这是想跟你服软求好?”桃儿有些诧异,这不是前几日不管主子的时候了?
“不知道!”她垂着眸子瞎说。
服软求好?
可能吧,但是每夜深入骨髓的痛,和她前几日生病时那种一个人的无助。
和不和好,也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