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古色古香的大殿内……
以往,李薪进入梦境中,都是带有懊恼,郁闷情绪的。但经历过医馆治病人的事后,他改变了,不断地去请教太医问题,只要碰到有太医在讨论医案都会凑上去听。
没错,他终于发现自己做这怪梦,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期间也有人让他发表意见,但灵魂穿越到别人身上的他,哪有什么真材实材,所以,他要嘛诚实地说不懂,要嘛随口扯两句应付。
有人就说了,这不会让人怀疑吗?呵,李薪才不会庸人自扰之,反正,没两天就会被拉去砍头,有必要想那么多吗?
一天过去,并未得到皇上召见,这让李薪原本准备好的心思落了个空,幸好,今天又从几名太医那学到不少知识,不亏。
古代的晚上是很难熬的,没蚊香,李薪被“嗡嗡”声吵得睡不好。
隔天,一大早,皇帝颁下圣旨,传太医。
“终于来了!”李薪眼中闪过精光,拳头捏紧。
换吉服,跨火盆,经过一系列礼节仪式后,他们来到两仪殿。
“来,无需废话,赶紧帮朕看看!”才进入大殿,李世民就火急火燎,不耐烦地道。
对!
在李薪梦中,杀他七十三次的,就是这位——被后世称为千古一帝的李世民。
“喏!”
李薪的同僚太医,先行上去查看。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李世民上火了导致牙疼。
李世民又看向李薪,眼神一动,换李薪上。换成以往大多情况,他也是跟别的太医般,把脉后就退下的。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把脉时,李薪却抬头开口。
“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见李薪居然敢抬头正视自己,李世民双眼微眯,似是不喜,最后,沉声应道。
“陛下,您是熬夜批奏折,然后,半夜时还吃东西吧?”李薪一改以往的畏惧,不卑不亢地道。
以前,他怕被砍头疼啊,总是想着看能不能躲过去。这次,他已做好心理准备,决定豁出去,拼一把。
李世民未开口,闭上眼睛,似乎在说“是的”。
“陛下,您能否张开嘴,让臣看看您的牙齿?”
“放肆!”李世民还没说什么,其身后,察言观色的太监总管已是怒声震喝。
随后,他朝门外的两名千牛卫挥动“切”的手势。
“不是,陛下,您容我说完。您牙疼不让看,这让我们太医如何治病呀?不查仔细点,怎么确定病因?”李薪气愤地叫唤。
可李世民坐在那,神色阴沉,不为所动。
“真是脑子有坑,疼不死你……”他摇摇头,最终被拉了出去。
真的,已无力吐槽。以前,他是直接怒骂开喷的,毕竟砍头实在痛。可被一次凌迟过后,他才发现,有比砍头更痛的。
算了,自己属实骂他也骂累了,什么词都用过了,能骂千古一帝这么多,自己也属历史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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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李薪双腿绷直,浑身猛地一抖,从梦中惊醒,如差点溺水般的人,大口呼吸。
好久才缓过神来,又失败了!
该死的!
如果是平民百姓就好了,叫他张嘴就得张。可皇帝不一样呀,有些举动对“九五之尊”来说,便是冒犯。而且,李世民牙疼得厉害,心情正极度不爽呢,所以失败,说起来也不算太意外。
“咋办?”拿起手机查看,才半夜两点。
想了想,李薪在斗音上发了个求助视频,还怒充五十块,买推荐加热。
“如果身为御医,皇帝牙疼,心情极差,让你治病,还不让查看他的口腔,你会咋办?对了,他心情特别差,根本不会等中药起效,两天没好,就会砍你头。”
原本,他是想着隔天再看的,大不了晚上再被砍头一次。没想,刚发出去几分钟,手机就有提醒,点进去斗音,网友的回复评论还不少。
“皇帝说,你在教我做事?”
“还张嘴?狗奴才,来人,拉下去蒸熟了喂狗!”
“给他一拳,叫他尝尝我们现代人的……拳头,甜不甜就完事了!”
“对,楼上说得对,一拳过去,他疼得哇哇大叫,自然张口。”
“按我说,你应该哄哄他。不行,把自己送上去给他吃,毕竟,老话说得好,吃人嘴软……”
一堆沙雕回复让李薪苦笑连连。
咦,这条回复有点东西。
“倪师有教过,牙疼的话大多是细菌闹的,蔗糖的碱性可杀菌,止疼超快。”
李薪看完一激灵,打开网络搜索,结果显示,很多人都说蔗糖不是碱性,属中性的。但有人含蔗糖,牙疼真的会痊愈。
“网络是个好东西,这知识点,教科书还真没。”
李薪带着期盼的神色,继续入眠。
太医署……
在学习一天后,隔日,他又站来到两仪殿,李世民的面前。
“陛下,臣只需一样东西,便可治好您的痛楚。”李薪自信地道,见李世民似乎又要不爽,赶紧加上一句:“信我,很快地,您的牙疼就能止住。”
“快”这个字,直接精准抓住李世民的心。以往,由于操劳国事,经常熬夜批奏折,他牙疼属常有之事,但太医开的中药都很慢。如果真能快速见效,对李世民来说,简直不要太好。
“准。”
“臣需要蔗糖。”
很快地,就有一小盒的蔗糖呈到李世民桌上。
“岭南进贡的上好蔗糖。”太监总管介绍道。
“只需陛下将蔗糖含在嘴里一会,便可止疼。”
李世民颔首,因为众所皆知,蔗糖是无害无毒的,于是,在将蔗糖放入口中后,他示意李薪留下。
“尼玛,这是要当场试,不行就把自己拉出去砍头啊!”李薪还能不懂他的意思,心中暗恼:“看来,他只对一起打天下的臣子好,其它人的命,贱如草芥。”
思及此,李薪就感到悲哀,难怪历史上御医那么多,皇帝还是早早地病死。有的御医医术是很差,但皇帝的作法,真的只会让御医们明哲保命,不敢全力出手。
是的!
他发现了,御医为他开的药,几乎都是挠痒痒,两克三克地,想好非常慢。
李世民含住蔗糖后,继续埋头批奏折,身后的太监总管则是如虎狼般,死死盯住李薪。
半小时后……
李世民放下笔,轻咦一声,用讶异的目光审视着李薪。
“能解朕之忧,爱卿不错。”他笑了,这几天来第一次笑,看来是龙颜大悦。
“臣不敢当。”
“朕向来有功必赏,来人,赏玉一枚。”
说完,挥挥手,让李薪退下。
李薪一怔,随后大喜过望,看来,自己这次真的破局了,不用再被砍头。
也就是同时有一道声音,忽然在脑海响起。
【叮!恭喜宿主通过考验,获得召唤神医系统认可并成功绑定,奖励‘大师级望诊术’。】
“???”
李薪有点莫名其妙,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嗯?”李世民见他脸露疑惑之色,还不走:“爱卿有话说?”
李薪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但掌握通关密码后,心中也不惧,索性将以往憋着的情绪想法全说出来。
“皇上,您是百姓口中的明君,所以,微臣一直以为您都是英明神武的,但今天臣斗胆想说一句。”
“准!”李世民微笑着道:“看在爱卿,治好朕的牙疼份上。”
“假设,您站在臣的位置,要侍候好一名皇帝,而这皇帝只要喝药稍不顺心,就会砍御医的头,您觉得,您能做好御医这份差事吗?”
李世民不说话,似乎在思考。
“臣说这话,其实,也是希望皇上您百忙之余,能了解一下我们医者的苦楚。因为药剂是有分种类的,如人,我们吃东西是不是会不可避免地吃进一些脏东西,脏东西就会导致人生病。”
“人生病是不是要找大夫?其实,大夫的药剂作用,就是把脏东西排出去,病人才会恢复健康。那么,怎么排呢,唯有几个办法,就是出汗或者上吐下泄。可我们认为很正常的事,放您身上,您可能就会以为我们要加害于您。”
李世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
“如果怕被您拉出去斩首,您说,太医会不会明哲保身,那这会造成什么原因?您的病就没办法好得快,甚至是一直拖着。”
“爱卿的意思是,如果朕继续这样下去,动不动就砍太医的头,太医就会越束手束脚,为活命,不敢为朕治病。”李世民双眼眯起来,想到什么,开始阴晴不定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一分钟后……
就在李薪以为自己又要被拉出去砍头时,终于,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爱卿说的话,倒跟孙真人有点像,他曾经也跟朕提过这事。不过,朕没放在心上。”
“孙真人?药王孙思邈吗?”李薪一惊,那可是历史名人,医者大贤啊,简直是每个中医的偶像。
“没错,孙真人也许几天后就会到,届时,让爱卿见一下孙真人。好了,退下吧……”李世民说完,又补上一句:“关于你说的,朕会好好考虑的。”
“谢皇上!”李薪喜不自禁,才退出去。
意外之喜呀,要是后面没说这些话,他还真遇不到孙思邈。看来,好人有好报。
除此之外,终于不用再被砍头,李薪兴高采烈地,甚至回去的路上还吹起口哨。
“咦,召唤神医系统?”
忽然,他想起这事,也就是心念刚起,金色光芒组成的一个面板浮现在身前。
上面显示一排大字“宿主当前拥有的医术,初级切脉,初级方剂,初级针灸,初级本草,大师级望诊”。
“这什么意思??”
系统没回话,而是有一股清凉之意涌入李薪的脑海,让他一下子了解了系统。
原来,这系统是类似于超能力的存在,它能帮李薪更快更简便地学习医术。只要你的医术到达什么程度,系统就会显示出等级,另外,系统还有个牛批得完全不讲道理的神奇能力。
那就是,当他获得神医认可后,便可随时随地召唤来神医之灵帮助。
“我试试,系统,我要召唤神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