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很好奇。
尤其是那妇人,更是一脸期待地样子。
“若是伤人性命,该男子或许会有牢狱之灾,至于年限,这个也不一定,但若是极为严重的虐杀,那可是要以命偿命的。”
“啊!”
一人猛然惊叫出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万状,便知道这人八成是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但因为夫妻之间,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举。
虽然有着这样的律法,但是却从没有用到过,百姓也不识字,并不知晓。
本朝律法也是较于之前的律法,稍有改动。
那妇人却是问了。
“大人,若苦主已死,苦主的亲人好友是否可以帮她上告?”
“自是可以的。”
那妇人闻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围观百姓更是喧闹。
县令脸一冷,一声惊堂木。
“肃静。”
众人旋即静了下来。
“把梁实拉下去打。”
“是,大人。”
“大人,我不服,谁家不打媳妇,凭什么就我倒霉。”
梁实看着宽厚的板子,惊惧之下大喊。
“那你要和离?”
“草民不愿。”
“那就拉下去打吧。”
有流芳百世在前面吊着,这位县令那是坚定好像要入党一样。
梁实惨叫连连,不多时,他便宛若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上来。
施晓梅看着他这样子,心中尤为解恨。
“梁实,本官再问你一次,是否要与施晓梅和离?”
“草民不愿。”
梁实心中恨意滔天,县令他得罪不起,但是施氏,呵呵,到时候等着瞧,他是一定要报仇的。
呵呵,他有本事就恨县令啊。
他没本事,也不敢。
他只敢朝着比自己弱小的施晓梅施加暴行。
“大人,民妇要休夫。”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自古以来,哪有休夫的。”
“这妇人实在是大胆可恨。”
大胆是大胆,但是可恨是哪来的。
见是个面色狰狞的男人,懂了。
“肃静,尔等再敢扰乱公堂,纷纷打板子。”
有些人在吃瓜,有些人在愤愤不平,但他们都不敢再发一言。
“哦?施晓梅,你可知道千百年来,无一女子休夫?“
“京城的神仙爱护女子,民妇作为女人,没有神仙那样的神通,但民妇斗胆一试,若是不成,民妇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如此,不如试一试。”
县令这下子可真对施晓梅有些赞许了。
但他也很是好奇。
“你为何会突然想到休夫?”
“大人刚刚说我朝律法,对男子殴打妻子至轻伤以上,便可治罪,民妇想,既然律法支持,那为何不试试。”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好好好,本官同意了,现本官判施晓梅休夫,两人自此再去干系。梁实,不可再去纠缠或是殴打施晓梅,若是让本官发现,定要治你的罪。”
“草民不服气,凭什么,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贱人,你生是我梁家的人,死是我梁家的鬼,你竟然敢休夫,你的妇道呢!”
梁实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他仿佛感觉到其他人对他的耻笑,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被女人休了呢。
他攥着拳头,若不是刚刚挨了板子爬不起,他定要给这女人一点颜色巧巧。
他无能狂怒,咒骂着施晓梅。
“梁实,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接受现实吧。”
施晓梅此刻,她心中的恨意忽然熄灭了。
“不不不,凭什么,我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你怎么敢。大人大人,草民愿意和离。”
梁实想着挽回颜面要紧,和离只是比他休了施氏好一点点,在任何人的心里,都只会说施氏是个弃妇。
但是施氏休了他,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他愿意退一步。
县令威严的说道。
“梁实,你当本官的公堂是个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的!既然本官已经下令,就绝不可能更改。”
“另外,你将施晓梅打成这样,也该补偿她十两银子,让你家人拿着银子来赎人。”
失了夫人又赔钱!
梁实怎一个惨字了得!
“凭什么,那是我梁家的银子。”
“就凭施晓梅为你生了五个儿子,还被你打了这十几年,十两银子,本官还觉得太少,你可要见好就收,否则,你们家把家底掏空,也不一定能把你赎回去。”
县令微眯眼睛,危险的说道。
县令是个小眼睛,可在施晓梅看来,县令的眼睛是那么睿智明亮。
“谢大人,民妇谢感谢为民妇做主。”
施晓梅除了给县令叩几个头,好像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恩。
梁实垂下眼皮,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施晓梅忽然觉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不想猜都知道是谁。
她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
围观百姓们可是看足了好戏,见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梁实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原配给休了。
哎呦喂,真是丢了男人的脸。
不行,这事得跟亲朋好友分享一下,太好笑了。
但是心虚的人,那是打定主意绝不外传。
但有些事,不是他们不说,就可以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