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啊,继续喊,声音越大爷就越兴奋。”
宁明礼油腻的猪脸上露出邪恶舒爽的表情。
这个肖谭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小年纪,身体特别抗造。
换个人,早就死了好几次。
可这肖谭,每一次让人觉得好像快不行了,但是休息一晚上,上点药,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
如果不是伤口还在,他还真以为肖谭是个什么妖精呢。
宁明礼狠狠甩了十来鞭子,中间还颇有兴致的蘸点盐水抽打。
伤口上撒盐,那滋味,更是痛苦百倍。
肖谭哭喊的极为凄惨,浑身冒着血珠子,看上去就跟个血人似的。
宁明礼将肖谭被禁锢的四肢解开,然后一脸温柔地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然后找出金疮药,撒在伤口处。
肖谭疼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这也倒好,起码上药不会疼了。
......
以沈荣、陈未果、宋志文几人为首的文人们聚众闹事时,甘顺遂带着小厮就在人群中围观。
等到看完了这些个人偷鸡不成蚀把米,革除功名,降功名,遭雷劈之后。
甘顺遂脚步轻快的回家报喜。
而甘素心等人在家等的满地乱转,时不时朝外张望着,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慢。
“娘,我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甘嬷嬷高兴极了。
“遂儿,如何了?”
甘素心也向外迎了几步,焦急地问道。
甘顺遂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娘,小姨们,立女户一事板上钉钉,不可能再有变动了。”
“真的?遂儿,那可太好了。”
“那可不是,夫人,您没去真是太遗憾了,肖家小姐也在,将那群人骂的狗血淋头,还有那几个带头的,都被雷劈了,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现在没人介意小厮的些许无礼,他们开心都来不及呢。
“走走,那我们就不要耽误了,现在就给你两个小姨,去立女户。”
甘素心忙不迭催促。
“娘,明天我们再去,您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衙门估计都下工了。”
“也是,也是,娘太高兴了。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去。”
“嗯,娘。”
“姐姐,实在是太好了,陛下是真的真龙天子,我回头一定要给陛下立个长生牌位,希望菩萨能保佑陛下长命百岁。”
曾经杨恩浩的小妾,现在甘顺遂的小姨李巧儿双手合十,不住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拜着,眼中噙着热泪,总算是放下了心。
“还有肖家小姐,我也要给她立个牌位,如果不是她,恐怕我们现在都跟着那个老畜生一起血溅刑场了,我死了不要紧,咱们家的几个孩子可还这么小呢。”
“对对,你说的对。”
另一个小姨楚大丫的话瞬间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肖盼盼的心声,他们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
更别说,大少爷还能改了母姓。
相似的场景,也发生在宋末家。
宋末家中还算小有薄产,但他经商是为了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让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占他们家的便宜。
哪怕是全部都捐了,也不想便宜那些坏心眼的亲戚。
宋末夫妻俩最担心的就是,将来他们去世,唯一的女儿,面对这世上的豺狼虎豹,该如何生存,连宗族都靠不住,更何况是外人。
他们倒是可以为女儿招赘,但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那人会不会真心待自己闺女。
万一他们两口子前脚走了,后脚闺女就被扫地出门,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虽然招赘也可保住自家的财产,但到底不保险。
而立女户就不一样了,女儿可以招赘,也可以在外行走做生意,就不会被关在后院两眼一抹黑。
要不说宋末的生意做的好呢,这脑子就是活络。
既然都允许立女户了,那女子跟男子一样在外谈生意打理店铺,为什么不可以呢!
宋末担心夜长梦多,取出来一叠银票,拿着户籍,直奔着衙门而去。
用银钱开路,怎么可能不顺利。
没多大一会,宋芊芊的女户就立好了,宋末拿着新鲜出炉的女儿的户籍,笑的牙不见眼。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宋末高兴的哼着没调的歌曲回了家。
心中计算着,再过两年给闺女招个赘,生几个孙子孙女,他和老妻在家带孙子,这日子怎么想怎么美。
但宋末的好心情只维持到进了家门之后。
他就看见三个老头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坐在主位,自己的妻子和闺女却站在下位。
宋末顿时沉下了脸。
“几位族老,突然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其实,就算他们不说,宋末也能猜得出来。
“宋末,这是你对族中长辈的态度?”
发怒的这人,是宋末的二伯,也是宋家的族老之一。
“我态度怎么了?”
宋末翘着腿,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你...真应该让人瞧瞧,你这宋大善人的名号,真是名不其实。算了算了,不说了,你看看这个孩子,聪明伶俐,以后就是你宋末的儿子。”
宋末的三伯指着宋末,立马就道德绑架上了。
还自说自话的给宋末送了个‘儿子’,一脸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宋末的老子。
其实说是二伯三伯,其实他们并不是宋末亲爹的兄弟,而是宋末爷爷的堂兄弟。
其实这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但古代中宗族的权力也不小,哪怕是出了五服的宗亲,也有管小辈的权力。
宋末冷笑一声,朝着年纪最大的老头说道:“叔公,这也是您的意思?”
“谁让你没生个儿子出来呢,宋末啊,族里也是为了你好,不忍心让你没有儿子养老送终,让芊芊没有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