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器客冷笑一声,“就你们?学个寂寞!”他走到阴沉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你呢,那个吃饭的,你跟你弟子还真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再怎么学,也就只能打打打手......”
枫落萧一踏入清凉春月楼,便见一桌子男子围坐,吃得起劲,喝得兴高采烈。其中一双身手矫捷的人,正就是金莲儿口中之璧剑器客。她真是矫揉公子的姿色之妙,依稀要好,然其却暴露了金莲儿的真实喜好。她虽然嗤之以鼻枫落萧看律,却依旧一致,不喜阴沉子弟。
枫落萧一捕捉到金莲儿含蓄地暴露喜好,顿觉有趣。他觉察剑器客之姿色独异,打量之下却不觉沉湎其中,只觉之气度不凡,隐有一股清冷之气。两人目光相交,皆是一惊。剑器客手握羹勺,瞬即顿住,慢慢地抬起头来,定睛看了枫落萧一阵,微一露笑,徐徐开口:“新来的客人,你眼光不错。” 枫落萧一笑而对:“多谢夸赞,我也觉得您不凡。”
这段交流虽短,却令两人心生敬意。枫落萧一见剑器客玉立风生,长袖挥洒间隐隐透出不俗内力,心想:“真是深藏不露,不愧金莲儿口中之‘璧剑’。”剑器客也觉枫落萧一少言寡语中散发出一股沉稳老到之气,看来此人实力亦非浅显。
过了片刻,剑器客携枫落萧一到楼上雅座。点上两壶黄梅老酒,举杯轻啜,剑器客开口道:“名字我叫璧剑,人称璧剑器客,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枫落萧一轻笑,回应道:“枫落萧一,字一枫。”二人一番寒暄,渐渐引出闲谈话题,不觉一夜而过。
金灵儿推开密房阁的门,眼前豁然开朗:那私人阁上绘满了山峦、森林和霞彩。古朴的椅子上铺着狼皮,靠墙的书架上码放着各种典籍。阁里飘来檀香的清幽气息,像是通向仙境。
这间密房阁再也不似寻常的洞房了。金灵儿看到了雷公的另一面:在这儒雅文静的环境里,雷公整个人都沉浸在书海之中,仿佛已忘记了炼丹和修仙,也忘记了自己高深莫测的身世。
金灵儿的目光被墙上一张画像吸引,画上是一个美貌少年,眉眼清秀,神态温和,衣着虽简朴但仍透露天生的气质。金灵儿一下子认出来,这正是雷公数百年前的样貌。雷公数百年来深居简出,金灵儿第一次看到他青春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她走近书架,发现上面除卷册外,还放着一个静静卧着的人偶,人偶栩栩如生,但却没有丝毫气息,似乎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金灵儿凑近一看,顿时震惊:这个人偶的面容,竟然与墙上画像一模一样,就是雷公当年的样子。
金灵儿心中更加困惑。她环顾四周,发现密房阁里虽然收藏着雷公的旧物,却并没有他现在的任何痕迹。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雷公并不居于此处?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
金灵儿听罢,青脸饱庄,指尖泛出黑红乌光之芒。他双目圆睁,怒瞪浪飞翥儿,一阵风驰电掣,已将人揪到跟前,贴脸低吼道:“你胆敢造谣污蔑于吾,看我不取你白花蛇舌!”
金灵儿伸手捏住浪飞翥儿苍白的脖颈,指尖杀气肃生。浪飞翥儿惊得身子一颤,脸色煞白,忙打手势认错喊饶,才抖哆嗦嗦道:“小弟口误,实非有意中伤大哥。那《每日先知武林众报》运笔有失,将大哥言语曲解,小弟哪里敢造谣!”
金灵儿哼了一声,将浪飞翥儿一把推开。金灵儿心知这小子不敢得罪自己,而自己也理应多忍让,遂不再追究,只是问道:“那佩奇公子弟何以要操心监视本派?”
浪飞翥儿连忙道:“实是治妹担心云河二老会给佩奇公子妹投怀送抱,故派佩奇公子监视,以防他们对外泄漏派内机密,这才是其真正用意。”
金灵儿听了,哼笑一声,心道:这小子还算机灵,会圆口径,哪像傻子乱说的。金灵儿也就不再追问,招手让浪飞翥儿退下。浪飞翥儿退去后,金灵儿对霓裳笑道:“此子还算机敏,也不愚笨,只是鸡毛蒜皮小事就惹人生气,真是可笑。
浪飞翥儿叉着腰站在灵犀秘律门大门外,面露不满之色。“可就是!阿爹这老头子又不在家,整天到处游荡,这门下的弟子有什么不济的事找他去都找不着人!”
金灵儿歪着头问道:“阿哥,阿爹怎么又不在家了?”
“当然不在家了,很显然又去参加什么剑会了。”浪飞翥儿没好气地说,“老头子就是喜欢和各派剑客切磋技艺,天天窝在剑会上不想回家!”
这种情况已经困扰着浪飞翥儿许久,象形淤泥浆水一样令他厌恶。灵犀秘律门大大小小的弟子有许多都尚未完全掌握各式剑器诀,却常常找不到阿爹询问指导,这让浪飞翥儿作为大师兄的面子无光。
“也罢,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事找他。”浪飞翥儿摆摆手,“走,我们到练武场去,我教你几招新招式!”金灵儿听言,眼睛一亮,兴奋地跟着哥哥来到练武场。
浪飞翥儿亲自指导金灵儿习练新招式,金灵儿勤勤恳恳,一招一式都练得很到位。浪飞翥儿看着金灵儿的进步,心里由衷地高兴和骄傲。金灵儿无疑是灵犀秘律门最有天分的弟子,尤其对剑术有着惊人的感悟力和领悟力。如果继续这样努力,将来必定会超越自己,成为灵犀秘律门下一代剑术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