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位素衣仙人从洞中走出,金灵儿急忙跑上前拉住他,问道:“师尊还好吗?他去哪里了?”
仙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金灵儿。他说:“师尊接到天帝召唤,要到府里面圣。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金灵儿满脸困惑,挠着头问:“师尊走了那么久......我也不知道?”师尊总是提醒我要定时修行,现在人不在,我该怎么办?”
“你平常不是跟着师尊修行吗,这会子怎么就手足无措了?”仙人一针见血。
金灵儿红了脸,生气地跺了跺脚,大呼:“哼,师尊跑得远远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现在我该学什么,去哪里修行?”仙人觉得他这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灵儿见仙人笑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叫:“你也好意思笑!要不是师尊不在,我才不会来找你这个长舌婆!”说罢,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仙人见金灵儿如此生气,心下有些后悔刚才取笑他。
金灵儿穿过迷雾村,一路上见到熟悉的人们脸上惊异的神情。他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自己突然消失许久,现在忽然归来。
金灵儿推开修罗馆那扇磨损的木门,只见馆内人声鼎沸,大家似乎正围着什么人议论纷纷。他一眼就认出那人,竟是逆枫!
逆枫也看到了金灵儿,惊讶之情溢于言表:“阁下竟然回来了!我们还在为您的消失担心呢!”
金灵儿脸色不善:“您这样担心我,却没告诉我凰翔盟的消息?我还在瞌睡,您倒是迫不及待地跑去策划活动了!”
逆枫难掩尴尬:“这......云河兄弟吩咐我们保密,我们也劝他告知您,他却执意隐瞒。我们无可奈何,还请您宽恕。”
金灵儿冷笑一声:“我的才能和经历,怎会下于你二人?云河兄弟如此看轻我,实在是他们的眼光有问题!”
逆枫连声道歉, plicabo云河的决定并非出于看轻金灵儿的本意......
金灵儿不再理会,转身离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愤怒交织着失落。他对云河兄弟寄予厚望,本以为自己能被重用,却不料遭到如此差别对待。他决心要证明自己,让他人明白金灵儿的真正才华!
金灵儿问道:“我运用的侠义之气,难道不是为人下苦功?我救百姓于水火,难道不是侠之大业?”
迷雾村智者夏天逆问道:“那你现在面临的鬼魅般的威胁又算什么?你想救人,结果自己被迫离开故乡,飘零到这万水千山,这不是白白遭人弃置?”
枫落萧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这...这怎么会呢?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了。”他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犹如烈日下的蜡烛,惨淡无光。
金灵儿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受到的命运捉弄竟会如此残酷。多年来,她与老父居住在桃花村,以侠义仗剑相助百姓。一次,村中有人遇害,金灵儿费尽心机查出凶手,却不料对方找来高手,将她打得半死。金灵儿强撑着回到家中,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斑驳的血迹与破损的家具。
老父已经失踪,桃花村也不复存在。
金灵儿沿着小径来到练武场,只见几个青年正在比试拳脚。其中一个青年施展的神通广大,金灵儿看得眼前一亮。
那青年看到金灵儿,便笑着道:“妹妹莅临,当真光临寒舍!”语言之间却隐隐透出戏谑的味道。
金灵儿脸色微变,努力调整气息沉住心神,开口时语调有些不自然:“兄弟好功夫!这门武艺看着似曾相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霓裳见金灵儿面色不虞,赶紧上前搀扶道:“慢着,别生气。其实我们并不知晓云河门派的原委。”虽然语气平和,却隐隐透出焦虑和歉意。
那青年听罢大笑,语出讥诮道:“这个女儿兄不才揭不得密,否则云河子弟要来相教相学了!”
霓裳连忙劝解道:“兄弟息怒,妹妹只是随口一问,不必放在心上。”
金灵儿却是怒火中烧,语气生硬道:“姑娘误会了,我问的并非武功秘法,只是对手上招式生疑惑,想问问名字而已。”
霓裳一听,心中长叹,只得顺着金灵儿的意思,不再劝解。金灵儿与那青年对视一眼,眼中怒火熊熊,又夹杂着不解,转过身便要离去。
霓裳一向料事如神,没想到今日却被金灵儿一语惊了心神。
“原来师尊被雷电古仙师杀死之后,身躯世间仍属雷电古仙师的掌控。如今师尊之子弟身躯世魂魄在手,雷电古仙师可以任意支使。”金灵儿说出这番话,霓裳顿时明白雷公古仙师何以能如此猖狂。
霓裳想起雷公古仙师掌控了师尊身躯世,控制了弟子,他就等于掌控了整个梅花宗。梅花宗现在实乃鹰犬之势,雷公古仙师说翻就翻,只要他一声令下,弟子们定会前仆后继。
霓裳听罢不禁大惊,当下喝令金灵儿:“快去找枫落山,山下有一座石碑,碑立双门,门上生满青苔。你在门后墙上刻我的名字,枫落定知有异。”
金灵儿领命飞踏云端而去,不一会儿回报已将霓裳二字刻在石门后墙上。枫落萧听闻大惊,不知霓裳何以如此神秘,他当即飞身来到石碑双门前,果见霓裳二字清晰地刻在门后石墙上,不由心中一动,料得有何要事相告。
浓浓的夜色似乎要吞噬掉周遭的一切,阴森森地包裹着密室。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如银针般穿透黑暗,落在金灵儿消瘦的脸上。
“天色已晚,你们怎么还不睡?”金灵儿冷冷地开口,打破房间里的寂静。
“我们在收拾道观院落,做些杂活工。”霓裳小心翼翼地答道。
金灵儿冷笑一声,“哼,做些杂活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双子弟欢呼着闯进来,“姐姐,你终于肯跟我们说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