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金灵儿话未出口,便被姑丈提高八度的语气打断:“门外邦去了三年,一封书信也没寄,如今突然之间寄来这么厚一包,到底是何居心!”
金灵儿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再次地走近那熊熊烈火,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她在心里暗想,迫使自己保持冷静,解释道:“师门秘律森严,信徒外出修行,消息隔绝乃必然,此乃为了破解仙门机宜,保卫门派安全,特地前往天外邦考察异象。”
“外出修行三年不寄书,如今一大包书信送来,这是何等态度!”姑丈显然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语气中尽是责备,“我对你寄予厚望,放手让你外出闯荡,原以为三年时日足够你成长,哪知你出去混日子去了!”
金灵儿脸色微变,她知道姑丈的性子略略暴躁,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便只得低头静候发落。
天下间,神仙散落在人世,隐身江湖。金精养在一个小村庄长大,天资聪颖,练就一身好武艺。
一日,黄金练习武艺时,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老者,语气严厉地质问她:“你这精怪为何出现在人间,要吸取人的阳气和魂魄?”
金惊讶地喃喃道:“师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村姑,并无害人之心。”
老者哈哈一笑,说:“想要瞒天过海?好,我来试试你的功夫!” 他一招“神龙摆尾”,袖里射出三道青光,直奔金而来。
金精内力提不起,只得运用“凤舞九天”之式架住那三道青光。两人打得难分难舍,金渐感吃力,于是低喝一声,口中吐出真言,运用“天罗地网”之阵将老者围在中央。
老者大喜,说:“好妙的功夫,原来你是昔日仙师凌云志的徒弟!” 金迷茫地说:“师父何出此言?我只是村里的金并未拜过什么仙师。”
老者哈哈大笑,原来他是金的仙师凌云志。为试探徒弟的武艺,化了个老者的身份来找 金谁知金一时半会儿认不出自己的师父,实在可笑。
金灵儿说:“师父!您这是在跟徒弟玩什么把戏!差点没把徒弟气得半死,实在过分!”凌云志笑言:“我的好徒弟,看你今日的武艺,应该是可以下山江湖走一遭了。去吧,天下广大,你去浪迹天涯,多接触人情世故,这样武功才会更上一层楼。”
金满心欢喜,谢过师父,便启程上路,踏上了仙路。
金灵儿走出辰灿烂光焰的小房间,踩着木板路来到雷电古仙师尊师勒臻子弟的密房阁前。
眼前巨大的紫檀木门楣耸立,雕饰精美,红漆大字“雷电”两个字格外醒目。金灵儿心中一阵狂喜,却也不知为何而喜。
“姐姐,你为何看着门楣乐成这样?”霓裳好奇地来回瞧着金灵儿和门楣,似乎在寻找什么关联。
金灵儿抚摸着门楣,凝视“雷”字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词——r.a.b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喜悦从何而来,原来这是她在那个迷雾重重的梦境中见过的景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金灵儿高声道,“这 ‘雷’字,正是我在梦中见过的符号,它代表的正是修仙者渴望的‘仙籍’!”
霓裳听罢,也禁不住兴奋地鼓掌欢呼。两个姑娘像两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童,围着门楣转了又转,观察每个细节。
“这门楣上雕刻的云气仙鹤,栩栩如生,你看那羽毛细腻,真令人见之欲鸣。这雷公像,威猛霸气,手持三尖两刃,真是神采奕奕...”
金灵儿忽然低声道:“姐,你看,这门楣上的铜钉子,似乎有些松动了,我们试着把它推开看看如何?”
霓裳闻言一愣,迟疑道:“这...这可是别人的密房阁呀,我们擅自闯入,会不会有些失礼?”
金灵儿踏着轻盈的步履,飘然回到家乡与姨婆姑丈团聚。暑假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唯一让她烦心的是姨婆肚里的那条蛇。
“姨婆,拱卧妖律已经修炼成精了。它现在已经能够复活人首了,你得提高警惕啊。”金灵儿苦口婆心地告诉佩妮姨婆。
佛云子听说此言,勃然大怒,当即要金灵儿收拾行装立刻离开。
谁知,第五只鸽子把一封书信投到了佩妮姨婆家门前的石阶上。佩妮姨婆犹豫再三,终于没有打开信封。那封信突然发出一阵铁锈般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接着是一句句严厉的斥责,“贪生怕死滥好奇,是祸之根由!”
佩妮姨婆吓得瘫倒在地。佛云子手足无措,金灵儿的头痛更加剧烈起来。
深知佛云子一家人的性格,金灵儿清楚这件事绝非一蹴而就。她坐在佩妮姨婆旁边,轻抚姨婆的背,安慰道:“姨婆,别怕,那只是拱卧妖律在吓唬人。你要是真的不安全,就回我的寝室一晚上吧。”
佩妮姨婆抬起头,眼中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对金灵儿的身世一无所知,更不明白金灵儿如何在此时还能保持冷静。金灵儿看着姨婆,心中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她明白,姨婆已经渐渐地被卷入这个她本不属于的世界。
佩妮婆姨婆抓紧佛云子弟的手,脚下一阵风一样的疾驰。烈日高照,路边的枯草和小石子都映着炽热的光。佩妮婆姨婆心中惶惶不安,手中紧握的烈日鸳鸯剑也似透着灼灼的火焰。
到达山洞前,佛云子弟气喘吁吁地说:“婆婆,请慢点,我跟不上了。金大哥他...他不是已经身亡了吗?”
“你少胡说!金灵儿那么高的武功,怎会轻易丧身?”佩妮婆姨婆回道。
金灵儿靠在山洞里,一副临死状态。佛云子弟惊呼:“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