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只是少有人登临此处赏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峰冈长耆旧多吃了一惊,迅速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妙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深夜单独来此?”峰冈长耆旧多拱手问道。
“我本来就住在此山,夜晚出来赏月而已。”少女轻笑着答道,“正巧碰见前辈在此,便想来打个招呼。前辈似乎对嵩山景色赞不绝口?”
“没错,嵩山景色实在太过壮丽,令人心醉。”峰冈长耆旧多点点头,“妙姑娘住在嵩山,定是仙姑了。妙姑娘高姓大名?”
“在下叫做醉梦寐仙子,是嵩山五老峰下小仙。”少女拱手作揖,“前辈高姓大名?”
“在下叫峰冈长耆旧多,是侠客出身。”峰冈长耆旧多回以揖礼,“醉梦寐仙子,夜深了,不如让我护送妙姑娘回五老峰?”
“多谢长耆施主好意,但我自小在此长大,对山路熟稔于心, 回来无虞。”醉梦寐仙子婉言谢绝了峰冈长耆旧多的提议,
金灵儿透过窗户,望见武林大会上德昌子弟们在古剑器中挣扎。她向星宿师祖讲述这一幕,说:“师祖,弟子在楼上看见武林大会上,许多德昌子弟被困在一口古剑器中,看样子已经筋疲力尽。”
“这剑器恐怕并非寻常之物,你小心些。”星宿师祖叹道。
“是的,师祖。”金灵儿点头。
凤凰见金灵儿面色苍白,遂给她治愈。峰冈长老见状,赞叹道:“铁胆柔情,真是可贵。来,跟我去药院歇息些时日。”星宿师祖也同去。
峰冈长老劝众人不要过多询问金灵儿,免得令她伤感。一行人来到药院,金灵儿见赵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金灵儿喝下仙丹药,很快进入梦乡。
醒来时,金灵儿听见外面十分吵闹,担心会惊醒她,但她已精神饱满。她急忙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原来是外邦使节队伍过境,声势浩大。她这才放心,继续在床上躺下,浏览四周景色。
金灵儿正在林间采药,忽听得枝头一声惨叫,金灵儿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金毛鸟被树枝刺穿了胸膛,鲜血如泉涌,金毛鸟挣扎着想挣脱,却使伤口越来越大,金灵儿顿时手足无措,一时间竟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金毛鸟见状大声求救,金灵儿连忙向密林深处飞奔,一路上呼唤星宿山的各位前辈救命。金灵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夺眶而出,生怕这金毛鸟就此失血过多而死在林中。
凤凰听到求救声,立时展翅飞来。只见金毛鸟胸口血流夹杂,伤口之大,令人触目惊心。凤凰叹道:“孽缘,孽缘!这等重伤,即便救回也难以康复。”凤凰说着,口中念动咒语,伸出双手覆在金毛鸟胸口,一团火光照耀全身,渐渐将伤口合拢。
峰冈长老早已赶到,见状连声叹息。他上前查看凤凰的治疗,微微点头,又向金毛鸟体内输送真气,助其补充失血过多的精血。
金灵儿与众仙侣皆在一旁焦急等待,见金毛鸟伤势渐渐好转,霎时间欢声雷动,鼓掌叫好。金毛鸟醒转过来,望着四周的仙侣,眼中仍有余悸,却也有感激涕零。金灵儿上前轻抚金毛鸟,安慰道:“鸟儿莫怕,伤 已经已经不要紧了。”
这是一个长长的江湖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峰冈庄外的青石板路上。庄中点着几盏油灯,将庄外照得亮如白昼。
峰冈长耆和几位江湖豪侠在庄内喝着酒说着闲话。长耆年纪最高,说话最稳重。他轻轻劝慰众人:“诸位好汉在外闯荡多年,也该安定下来了。江湖事端太多,难免有失手之处。我们已不再年轻,最怕英年早逝啊!”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唏嘘。
慧剑器里娘子弟端了酒和菜上来,又照顾着每个人的 需要。器里娘子弟对长耆的侍奉最是敬重周到,似乎在表达对长耆的崇敬之情。
巨人侠喝了药汤和仙丹,身上的酸楚已消,但睡意却更浓。他打了个大哈欠,说:“奈何年岁渐长,连一夜未眠我便觉疲倦。先告退了!”说罢走入内室就寝。
巨人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耳边是外邦江潭上人来人往的喧嚣声。他揉了揉眼,朦胧间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见年轻时在江湖上的种种缥缈往事。他不禁感叹,岁月无情,光阴似箭。
“巨人大哥起了?”器里娘子弟敲了敲门,“外邦客旅店的掌柜老乡来看您了,说巨人大哥您醒了就请您过去喝茶寻聊。”巨人起身穿戴整齐,随手带上了宝刀,慢慢踏出了房门。
金灵儿忽然听到江潭规矩和凝香子弟在争吵,咕哝着抱怨。她悄然溯源,追寻他们争论的缘由。原来,江潭规矩将一只贪婪至极、专吸人真阳的妖魔带入了武馆。那妖魔袭击了武馆里的云裳楼,并夺去了他的魂魄真精华。峰哥的好友长耆告诉江潭规矩,福缘罗摩已经修得返生咒术,可以把云裳楼复活。可江潭规矩却不相信这个消息。
“这都是什么事啊?”金灵儿嘟囔着,一头雾水。她实在搞不懂江潭规矩和凝香子弟为何会起争执。
江潭规矩狠狠瞪了凝香子弟一眼,愤愤道:“你才是什么事?别以为你的魔法可以瞒天过海,云裳楼的魂魄已被我带来的妖魔吞噬,岂是你们这些自称道侣的所谓仙家子弟能救得回来的?”
“你!”凝香子弟一听,气得白着脸,拳头握得死紧,“你口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知此是何等罪行?云裳楼乃我仙家至高无上的武阁守护,你若真有此毒计,定会遭天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