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见此,不禁担心起辟谷来。她知辟谷性情单纯,常常闹出笑话,招人嫌恶,生怕受姐姐麦宝符责骂。果然,麦宝符眼见辟谷这副窘态,更加讥讽道:“好个大英雄,进门便昏头昏脑,若要拜师学艺,还需多加修练!”辟谷一听,心中不服,但也不敢作声,只得低头忍耐。
金灵儿心生不忍,想要替辟谷说句好话,却又怕得罪宝姐姐,一时左右为难。她本性善良,辟谷这大咧咧的酒蜂浪子虽然给门派添乱,但毕竟是师兄,见他被欺负也难过。金灵儿暗想:辟谷这厮平日里不修身,又喜欢出风头,得罪麦宝符姐姐也在理,但毕竟同门,宝姐姐也别太苛责了......
雄风剑器客辟谷仙师尊师抬头望着麦宝甲符武士慈善娘子弟,咧嘴傻笑着说:“娘子娘子,您何必如此生气,我这老头子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麦宝甲符武士慈善娘子弟双目圆睁,怒火中烧,高声喝道:“开玩笑?你这个老不死的,简直白痴到家了!以为我们姐妹是供你取笑的吗?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说完,麦宝甲符武士慈善娘子弟怒气冲天,转身摔门而去。仙女姐妹们见状,躲在一旁指指点点,嘴里低声叨咕。雄风剑器客辟谷仙师尊师难堪至极,脸色煞白,只得摇头叹气,独自离开灵山洞府。
雄风剑器客辟谷仙师尊师一路走一路惆怅,心想自己这老骨头实在应该学会拿捏分寸,否则定叫这些娘子姐妹们讨厌,往后怎么在灵山洞府混日子。当下决定回洞府向麦宝甲符武士慈善娘子弟赔礼道歉,免得一身福报全被自己这 verbosity 糟蹋了。
金灵儿一日独自登临仙人峰,俯瞰玉虚界的风景。忽然,一阵清风拂面,一个白衣少年从天而降,落在她身边。少年眉清目秀,神情温和,正是梦寐仙子弟孕育的醉梦寐仙子枫落萧。
枫落萧微笑着对金灵儿说:“师姐,今日有要事相商,特来拜访。”
金灵儿回道:“师弟请讲。”
枫落萧神色恳切,说:“师姐,我已在仙人江潭修行百年,觉得茫然至极,想离开山中,下到人间游历,开阔眼界。不知师姐可有意见?”
金灵儿吃了一惊,说:“师弟这话怎的突然说出?修行百年,道行已深,怎能离开仙人峰?”
枫落萧叹了口气,说:“师姐,你我虽为仙人,但终是生者,总免不了有世俗的心思。我常觉得生命如白驹过隙,人世间事物千变万化,我却茫然不知。师姐,我心为之煎熬!”
金灵儿看出师弟的心意已决,知劝说无济于事,遂叹息道:“既是师弟心意,我也不便过问。下山修行,定要小心谨慎,保重身命。” 枫落萧听令,欣然道谢,于是腾云驾雾而去。
你若有善心,便请早早将那施舍金灵儿解救出来罢!你若一意孤行,置那丑陋骇人的画面不顾,那便罢了!我紫微除非被迫,并不愿伸手过问世俗善恶。紫微放下一壶酒,轻啜一口,笑盈盈望着安博。
安博却不为所动,一双凤眼半眯,轻哼一声,“老儿爷紫微,您这句话里的意思我听得懂,您是要我放了金灵儿,对不对?可我偏不!我与金灵儿有一番过节,今儿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好一个‘过节’二字,倒也巧妙!安博威武,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只得动真格了!”紫微拍桌而起,浑身上下散发出殊异的光彩。那光芒中似有龙吟虎啸,又如是千军万马奔驰踏出乾坤。
安博威武一惊,但终归镇定下来,“您要动真格?那我也不怕!我有‘施为黑暗灵犀秘律’在手,您的仙法我也不在话下!你要若是伸手过问,我们就有得一拼了!”她大笑三声,一转身便要离去。
正是:一条生死关头路,安博威武临行踌躇;紫微不动手,更让人头痛。武林高手聚,各怀鬼胎来;演这出生死大戏,谁成终谁败人。
金灵儿来到桃花岛上已经第三天了,但是对这座神仙聚居之地的了解却稀薄非常。
这日,金灵儿闲逛到岛上一片广阔的草地上,只见满地的紫色堇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金灵儿心生喜悦,忍不住躺在花丛中打了个滚,鲜花的香气便沾染在衣襟上。
就在这时,一个清丽的女子从花丛里走出,那女子眉清目秀,腰肢柔软,步履轻盈,正是“枫落萧”仙子。枫落萧见金灵儿在花丛中打滚嬉戏,心中不免有些鄙夷,冷言道:“小儿,你这个样子,真是引人非议,仙门中可没有这么野兽般的人物。”
金灵儿听了不以为然,笑道:“姑娘说话也太难听了些,在下不过找些快乐而已,哪里野兽了?莫非仙门律法连闲逛打滚的权利都没有?”
枫落萧解释道:“雄峰剑圣辟谷师尊性情端正,对弟子们要求也严格,所以岛上仙人大都文雅修养,少有如你这样的。”
金灵儿听了倒有些理解,微笑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今日才第三日来此,对仙门规矩的确不太清楚。姑娘方才见了我在花丛中嬉戏,定是觉得我举止 too wild 了,在下也不能全然责怪姑娘。见了姑娘清丽秀雅的相貌,岂会是仙门里的俗人?姑娘莫不是某位仙女吧?”
枫落萧羞红了脸,低声道:“你有眼福,在下确为仙门仙女,名叫枫落萧。”金灵儿听了大喜,连忙施礼道:“姑娘仙名也是极雅美的,在下金灵儿,乃俗家女子,有幸遇见姑娘,是我的荣幸。”
两人聊得投缘,日落时分金灵儿依依不舍的从枫落萧身边离去。金灵儿虽然外表顽皮,但内心却也有些仙气,和枫落萧相谈甚欢,对这座神仙岛也有了些许喜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