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群情渐渐高涨,人们的议论之声也愈来愈响。忽见天空中出现两道灿烂灿烂的银光,远远地将落到武林大会的场地上。众人仰天一看,原来是两名剑客乘着长剑在空中翱翔。
“看哪,飞剑来了!”“定是‘双剑客’又要表演失传的‘火焰焰盏神功’了!”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呼声,简书和梅落也跟着喝彩。
那日,重阳节前几日,城隍庙前热闹非凡。城隍庙武场上,铜铁交杂,喧哗嘈杂。两个少年,相貌相似,剑术相当,人称“双子弟”。二人手执长剑,穿着青衣,戴着宽边道冠,目中精光四射,气定神闲地盘膝坐在武场一隅。
忽然,一个老道士悄悄走到二人身后,低声说:“二位剑客,此次比武,老道有丹药相赠,服下可返老还童,功夫倍增。”那双子弟听言大喜,连忙求道士施药。老道士取出一个紫玉瓶,里面装有金色药汁,遂将瓶中药汁均分二人。双子弟剑客毫不犹豫,将药汁一饮而尽。
药汁入口,只觉一股阴寒之气传入体内,双子弟剑客身形暴长,须发皆白,变成两位老者。二人大惊失色,连忙追问老道士。忽听一阵轻笑,老道士身形一转,化做一株肉食性巨大蕨类,长出数丈巨大触手,缠住双子弟剑客。
就在危急之际,天空中一道紫微大光降临,双子弟剑客身侧出现一位白须道人。道人双掌一挥,那药蕨化作飞灰。紫微大光也渐渐收敛,只余一道嫣红光芒,笼罩着双子弟剑客。道人对双子弟剑客称:“贾客擅长变幻之术,诸位需小心。今日老夫,幸免于难,仍需谨慎。”说罢,道人转身离去。
小村外,一座小山上,几人正在山林间闲谈。只见一个少年身着蓝衣,英俊潇洒,手提长剑,远远望去,便如天神临凡。“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一个壮年侠客大喝一声。
蓝衣少年微一笑,开口便道:“在下安琪尔,前来寻一位长剑高手,试试身手,以开眼界。”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今日有好戏可看了。一个红衣少女上前一步,面露嫌恶之色,哼了一声:“还长剑高手,肯定又是一个空口无凭,好显摆的家伙!”
天蓝色衣裳的少年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一柄长剑,“这柄‘追风’乃是在下的佩剑,论剑法,在下也算得上一两。”
众侠闻言皆喜形于色,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只见那红衣少女一脸不屑地斜睨了一眼,冷笑道:“哼!区区几下花拳绣腿也敢妄称高手?看本小姐不一举将你击溃得狼狈不堪!”此时,一位侠客笑着劝阻道:“香雪儿啊,切莫如此冲动行事啊,此人好歹也算是有点能耐的剑客,倘若你当真战胜了对方,那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太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吗?”
香雪儿刚要回嘴反驳,那蓝衣少年却已迅速抽出佩剑,横在眉间,嘴角微扬轻笑道:“这位姑娘,如果你真有此意,在下随时奉陪到底。只不过,在下今日前来寻找的真正敌手,乃是被誉为‘枫落萧’的先生,不知先生今天可有兴趣与在下一决高下呢?”
金灵儿坐在晨辰初升的火焰边,聆听着窗外的雨声,心情愉悦地享受着太平天下的美好景象。
“这几日倒是清闲,终于摆脱了那些烦人的斯达拦了。”枫落萧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走了过来。
“是啊,杳雄那家伙要是再让他们狂叫个不停,我怕是要耳聋了。”金灵儿笑着说。
就在这时,霓裳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娥眉 heng!娥眉居然入选三律门选拔赛了!她真的入选了!”
“这么快就公布结果了?”枫落萧惊讶地问,“我还以为至少要到午后呢。”
“原来事先并未透露太多细节,还真是个意外。”金灵儿点点头,起身拍拍霓裳的肩膀,“娥眉是个好姑娘,这次三律门赛事,她定会大放异彩。我们一定要去为她加油!”
霓裳笑容灿烂:“谢谢!娥眉会很高兴的。我这就去告诉她这好消息!”说罢,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金灵儿和枫落萧相视一笑。三律门的选拔赛果然不简单,要想脱颖而出并不容易。不过对娥眉这般出色的武林高手来说,进入首轮应该不成问题。
“走,我们也去重温街上庆祝一番!”枫落萧提议。
金灵儿点点头,两个人便踏上了繁华街市。街上酒肆林立,到处是喝彩声与笑语。众侠客顿时兴致高昂,开始各种开怀畅饮,一时之间宛如过节一般热闹非凡。
金灵儿低头在桌前翻阅着素书。突然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抬头一看,原来是霓裳姑娘来访。金灵儿急忙放下手中的素书,站起身来恭迎道:“姑娘驾到,灵儿有失远迎,谨请姑娘恕罪。”
霓裳姑娘亲切地说:“金姑娘过礼了,我这次来只想找你叙叙旧,聊聊心里话。” 金灵儿心中一惊,连忙含糊其辞地说:“姑娘都来这里了,灵儿自然开心。”
霓裳姑娘见金灵儿态度生分,心知她有所隐瞒,便试探地说:“听说姑娘近日里闷闷不乐,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金灵儿急忙否认道:“哪有?姑娘 misunderstood 了。灵儿一向开朗,才没有闷闷不乐呢。”
霓裳姑娘听出金灵儿话里掩饰的意思,但也不便深究,只得说:“那就好,姑娘若有什么烦恼,尽管来找我倾诉,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金灵儿连声道:“谢谢姑娘,灵儿心里明白的,若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个来找姑娘。”话音刚落,金灵儿便觉得自己的话很不真诚,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但又不知如何向姑娘挽回。
霓裳姑娘看金灵儿神色局促,也不在意她的语焉不详,只当她性子内向,并不擅长表达内心真实想法。便又聊了些闲话,过了半晌方才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