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梦见什么来着?”金灵儿近是结巴,她心里明白,那个梦似乎不太吉利,可又说不出究竟。
“你梦见什么了?”伯希翁追问。金灵儿不得不如实相告:
“我梦见紫微大人在一座古寺里,周围阴云密布,雷电交加,紫微大人手持法器,神色肃穆,像要封印一件极其凶险的物件。”
“然后呢?”伯希翁一派好奇。
金灵儿心下一凛,继续说道:“梦里我想上前瞧个究竟,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去路。我见紫微大人挥舞法器,念动咒语,一时间天昏地暗,九霄雷声大作,最后那件物件发出一道耀眼白光,便消失不见了。”
“这么神秘的梦,看来紫微大人封印的定是件罕见的宝物,你怎会梦见?”伯希翁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金灵儿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略一沉吟,说:“或许是我刚巧顺着气机梦到了这段画面吧。毕竟,我们修炼道法,与天地精气息息相关,梦境亦和平常人不同。这不过是一个梦,没有太大要紧。”
她说话语调平静,可心却有点慌,生怕自己的梦会牵扯到什么不测之祸。她知道,斯达纳比紫微先辈乃是上古魔神,手里掌握的秘术定有过人之处,若是真遇到要紧大事,依他的本事,断然不会让外人瞧见的。
云河子弟不利器兵多压抑着心头上腾的郁怒之气,朝着坐镇主位的麦宝甲与格耆二人行礼。
“前辈们好!”
“云河啊,你来啦!”麦宝甲招手让他上前,“请坐。今儿有事相商?”
云河子弟不利器兵多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在两位前辈面前落座。他心知今日被召唤,定是有人向前辈们递上不实之词,诬蔑自己阴谋反叛门派。然而表面却泰然自若,云河不慌不忙地与二位老前辈寒暄起来。
半晌,麦宝甲终于提起了话头:“云河,我们听说你最近在秘密进行某些活动,似乎有反对派门主的意图?”
云河闻言,面色沉静如水:“前辈所言不实。云河向来忠诚灵犀门,绝无反意。”
“那我们听闻你暗中聚齐门下弟子,意欲发动兵变,夺取门主之位?”格耆盯住云河,目光如电。
“前辈言重其词了!”云河大怒,一拳砸在桌上,“云河所为,无他,只在锻炼门下兄弟的武功心法,怎会有如前辈所说的野心!”
麦宝甲与格耆二人相视一眼,都从云河的神情举止中看出他口中所言确属实情。
“好吧,看来我们是被人误导了。”麦宝甲叹道,“云河,你辛苦了,这次误会就作罢吧!”
......
金灵儿抬头望天,天色已晚,月牙儿已挂起,星辰点点,天际渐渐青黑。她微微一颤,回过头来,只见斯达纳比紫微先辈手握紫檀木剑,在夜风中翩翩起舞。
金灵儿禁不住出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只觉斯达纳比紫微先辈的身形羽毛般轻盈,剑招如鸟儿展翅高飞,时而缓慢平和,时而风驰电掣。月色下,剑影幻化,变幻无穷。
不知过了多久,斯达纳比紫微先辈终于收剑入鞘,转身对金灵儿笑道:“夜已深了,灵儿姑娘还不回去歇息?”
金灵儿这才惊醒,忙作揖道:“伯希翁教诲太过精彩, disciple忘我其中,实在抱歉。”
斯达纳比紫微先辈笑着摆摆手:“武林高手,最重要就是对武功的执着和热情。灵儿姑娘能有此心,老夫很欣慰。不过,武功修为还需精进,千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说罢,斯达纳比紫微先辈眼神一凛,语调严峻起来:“我武林中人,譬如登山者。路虽艰险,但达到峰顶,则景致尽收眼底。你等须知,武功之巅,更是险阻重重,唯有心志坚定,方能达到。”
金灵儿连忙拜道:“disciple定铭记伯希翁教诲,精进武功,争取早日达到武林之巅!”
斯达纳比紫微先辈点点头,笑容又回到眼中:“去吧,天色已晚,你也该歇息了。”
金灵儿和江潭一如既往地一起走在去学道场的小路上。金灵儿有些失落,因为她没能如愿收到星宿先辈寄来的亲笔信函。江潭见金灵儿面露忧色,连忙安慰道:“别担心,星宿先辈手上事务繁忙,一时半会儿未必有空亲笔写信。我们好好学习武功,有朝一日定可亲眼见识先辈的高姿。”
金灵儿听了江潭的慰藉,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微笑着说:“江潭兄说得对,我们努力修炼,定会有见星宿先辈的机会。”
到了学道场,辟谷仙师正带着几只喷火的灵兽在等着大家。师尊告诉大家,今天要去山林里采一种丑陋的灵芝草,收集它的脓水,这种脓水可以治疗顽固的胭脂刺。师尊特意提醒道,这种脓水不能使用过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后果。
......
咸阳某私第后集,巨大侠三人相顾茫然。近日,江湖上盛传一则怪谈,说是流星残石坠落,上有古怪铭文,但苦无人解。三人虽无所闻,然素来好事,今又无事,遂商议寻访此石。
林枫吟唱道:“东风未起,画堂冷落,少壮不知愁滋味,看破红颜易老。”苏枯叹道:“年少时,习功处世,惟求上进,不期人生难免遭际磨难。咱们虽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然终是生者,岂能无忧无虑?”段廉默然。三人虽习武多年,修为已臻化境,然人生之路迢迢,终难避开岐阜。
时值盛夏,天色如常,几人来到石畔,果见一块奇石横卧,上有古汉书数行。段廉上前查看,却说:“此字迷离古怪,似乎非人所书,难以解读。”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事有蹊跷。林枫低喃道:“莫非天书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