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事了吧？”姜棠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可能她问的大方，宋溪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淡定答:“没事了。”
    姜棠顿了顿说:“姐姐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
    “谢谢。”
    宋溪反应过来，问:“你闻得见我的信息素？”
    “嗯，是兰花的味道吗？”
    宋溪点头：“可你不是没分化吗？怎么...”
    “我想我是分化了？”姜棠到现在也没法子确定。
    “你有反应吗？”
    姜棠摇头:“可能无症状？”
    “你过来。”宋溪招手。
    她站起来到她身边。
    “转过去。”宋溪说。
    她转身，宋溪盯着她的后颈处看了又看。
    “没有分化，没长腺体。”
    姜棠一拍脑门:“我真傻，我怎么会第一时间想着去厕所看。”
    宋溪笑出声，问:“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可能吧...”姜棠尴尬坐下来，表情看不出失落。
    “可我为什么能闻到你的信息素？我以前和别的o在一块儿闻不到她们的信息素。”
    “这倒是很奇怪。”
    没分化的人怎么可能感知得到信息素？
    姜棠耸耸肩不以为然：“或许我幻闻了吧~”
    宋溪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很想分化？”
    姜棠托着腮:“我倒是没有很渴望，我只是没什么经验。”
    宋溪好笑：“分化这种事，没有人会有经验吧？”
    姜棠摇头:“你听过二次分化吗？”
    “二次？分化？”
    听过，没见过。
    最近几年医学发展的重点方向，属于科技与狠活。
    自然二次分化的例子，她现实中还没见过。
    “所以，也可能会有经验的。”姜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逻辑没毛病。
    宋溪问:“如果分化，你希望分化成什么？”
    “beta。”姜棠脱口而出。
    “beta?为什么是beta?”
    “如果是beta，或许可以不用考虑对方的性别？”她指的是另一半的选择上。
    宋溪笑着说:“大多数人更希望是alpha。因为除了爱情他们在别的方面可以有更多选择。”
    “alpha也行。”姜棠语气轻飘飘的。
    “你更像个alpha。”宋溪说。
    姜棠捧着脸挑眉看着她:“是吗？”
    其实这话她听过很多次了，所有人都说她会是个alpha。
    宋溪说:“身手不错。”
    “就因为这个？我练过散打。”
    宋溪了然点头:“难怪。”
    “饿不饿？”宋溪问。
    “饿。”她吃了好几天的面包，怕弄脏宋溪的地方，连外卖都没点过，不想出去扔垃圾。
    “面，吃吗？”宋溪站起身往冰箱走。
    姜棠托腮看着她:“姐姐还会做饭吗？好厉害！”
    “这是什么很难的事吗？”宋溪打开冰箱门，精准拿出两袋面。
    “难！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人生无法逾越的高山！”姜棠叹息。
    “鸡蛋面还是意面？”宋溪一手一包，转过身问她。
    姜棠笑着问：“可以两个都选吗？”
    “贪心。”宋溪把意面放回去，自己做了选择。
    姜棠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忙活。
    看起来宋溪是经常做的，十分娴熟，烧水的同时煎了两个荷包蛋，单手掂锅，看的姜棠目瞪口呆。
    很快，一碗鸡蛋面就放在了姜棠的面前。
    “吃吧。”宋溪回身去端另一碗。
    姜棠期待的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吹了吹，送进嘴里。
    宋溪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她，等面凉一凉。
    “好吃！”姜棠竖起了大拇指。
    宋溪笑笑拿起筷子。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习惯了没什么话。
    姜棠连汤都喝完了，空空的一只碗放回了餐桌，她坐着等宋溪吃完。
    “我去洗碗。”姜棠说。
    “不用了，放洗碗机就好。”宋溪站起来把她面前的碗也拿过来，转身又进了厨房。
    “姐姐看着不像个商人，像，贤妻良母。”姜棠开玩笑的说。
    宋溪没有说话，操作完洗碗机，倒了两杯水，端了一杯给她。
    “倒也不必因为一碗面就这么恭维我。”她喝一口水，端着水杯朝沙发走。
    现在是晚上八点，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院子里的小池塘和石板路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静谧。
    宋溪将水杯放在面前的矮几上，盘腿坐在落地窗边的蒲团上，看着窗外出神。
    姜棠也跟了过来，影子印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坐一会儿？”宋溪转头抬眼看着她。
    姜棠点头，也坐下来。
    “有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吗？”宋溪问她。
    三天没回去了，要是不跟家里说，怕是会很担心。
    “嗯，她们有打电话来。我告诉她们，我在姐姐家。”
    “那就好。”
    “我三天没回家，搁平时，早电话轰炸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信任姐姐。”姜棠笑着嘟囔。
    “我的信誉，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宋溪也笑。
    “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姐姐这里会觉得很安心。”姜棠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身心更放松了。
    三天没见他，林晓比她妈妈还要急，电话打个不停。
    她关了静音，手机屏幕时常亮起。
    宋溪故意问:“你好像很忙？”
    姜棠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忙碌的手机，说:“我哪有什么可忙的~只是有很多狐朋狗友而已。”
    “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没有，我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
    宋溪点头。
    三言两语，断断续续，没有很多话题，也没有久久无言的尴尬。
    到9点，姜棠犹豫了一下，说:“如果姐姐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
    “好。”
    “那...姐姐再见。”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不知道该期待什么，但确实心里有一点点没着落的感觉。
    她站起身，动作缓慢的回屋里收拾干净。
    “不用收拾，阿姨明天会过来。”宋溪说。
    “好。”她更没有理由磨蹭了，拿上自己的外套。
    “姐姐早点休息，再见。”姜棠走到门口换好鞋，礼貌告别，语气有点儿蔫了吧唧。
    “姜棠。”
    “嗯？”
    宋溪站起来，慢慢走过来，笑意温柔，说:“明天，我请你吃饭，谢谢你送我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