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脑袋开瓢
作者:甜茶浪酒   娶妻后纨绔她啪啪打脸最新章节     
    什么?宋清浅心中一颗闷雷炸开!什么叫只有她闻到过?萧北棠的信素别人闻不到?皇后从前说的病是这个?难怪她从前从来不收敛信素,宋清浅只道是她太自我,原是因为这个?宋清浅怔怔的看着萧北棠。
    “国师为你去寻药已经四年了,至今杳无音信,你分化四年了,还没有过易感期,病因为何,不得而知。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你再如此对自己用药或许会真的难以孕育子嗣。”
    皇后没有想避开宋清浅,从前不说,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她能闻到萧北棠的信素,而现在,她必须得知道这件事,或许是萧北棠任性非要吃下那药,但她能感觉到萧北棠会听宋清浅的话,她希望宋清浅往后可以规劝住她。
    何况这事儿对宋清浅也很重要,她难道不想有孩子吗?孕育子嗣是坤泽本能,没有哪个坤泽不想要孩子的。
    萧北棠无动于衷,满不在乎道:“母后不必劝儿………”
    景帝再忍不住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她怒斥:“逆女,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哪有一点身为乾元,身为人夫的责任感?你是储君,你该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多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做给谁看?”
    “乾元?这副身躯难道不是拜母皇所赐?你说的担子也是你强加于我的!我从没说过我要这些。”萧北棠厉声反驳。
    景帝气笑:“朕为你好,难道错了?”
    萧北棠厉声道:“你是为你自己!”
    “你……”景帝气结。
    “棠儿……”皇后想要拦她,又是这样,每回谈到这些,母女两便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宋清浅也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袖,她不理,继续说:“是你让我饱受痛苦,我的一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你问过我的意愿吗?你们不能再有孩子,就强行把一切加在我身上?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别总冠冕堂皇说是为了我!”
    “放肆!”景帝当真怒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皇后也烦了,她气到咳嗽。
    宋清浅头一次知道天家也会有这种争执。插不上嘴,劝不住谁。
    萧北棠冷冷看着她,嘲讽道:“你们当初就不该生下我。”
    “你说什么?”景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棠,好似第一回认识她。
    萧北棠鹰视着景帝,冷冷道:“母皇当初还不如一碗坐胎药,直接将我弄死在母后肚子里,反正母皇做这事儿也非一次两次了,不是吗?”
    皇后震惊的看着她,这还是她的女儿吗?她从前混账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她目光中流露的失望溢于言表。
    宋清浅薄唇微启讶异的看着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真的仗着自己是景帝唯一的孩子而毫不畏惧,堂而皇之说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景帝冷冷的看着她,周遭笼罩着低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混账。”景帝勃然大怒,气晕了头,四下寻找器物,最后拿起小几上的金杯,朝她重重扔去。
    萧北棠站着不躲。金杯直直砸在她额头,一声清脆落地,又丁玲桄榔弹了几声,殿内一瞬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萧北棠眼神冷冷的看着景帝,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眼底是化不开的霜。鲜血从她额间那处鲜红伤口流下,顺着她高高的眉骨滴落。
    想也知道会有多疼。
    把皇后和宋清浅吓坏了。
    景帝余怒未消,紧紧皱着眉。
    殿外侍卫听见动静在门外询问情况。见无人回应不敢擅入,只得请赵岩入内查看一番。
    赵岩小心翼翼的进来,见状忙跪在地上道:“陛下息怒。”
    “快去传太医。”皇后颤着声音,潸然泪下。
    宋清浅递上帕子,皇后替她将不住流下的鲜血擦拭掉,只是怎么擦也擦不净。
    萧北棠眼皮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景帝。
    景帝见皇后身上只一件单薄的里衣,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
    看着萧北棠血流不止,皇后转身恼怒的推开景帝:“萧璟,你做什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气不过又朝她重重砸了几拳。
    景帝也不躲,任由她砸。
    即便被皇后当着宋清浅的面这般训斥,景帝也未发怒。景帝没想到萧北棠会是这般倔,躲也不躲。她看着萧北棠的额头,虽余怒未消,却也不免心疼。
    她的伤口流血不止,光是这么看着就触目惊心,宋清浅心里难受,自责愧疚。宋清浅拉着萧北棠,想让她先坐下,可她纹丝不动的站着,倔强的不肯挪步。
    “萧北棠,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宋清浅轻声问她。
    景帝听见她唤萧北棠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暗暗看了一眼二人。
    赵岩很快带着太医步伐匆匆的赶来,还未及行礼,就被皇后央着给萧北棠诊治。
    皇后和宋清浅一起拖着她到一旁坐下来。太医瞧着她的伤口着实心惊了一下,很显然是被重物砸的,已然鼓起一大块。再看景帝一脸青黑的表情,殿内的气氛又如此沉闷肃静,她自是不敢多言,尽心尽力的替萧北棠上药包扎。
    “殿下伤口有些深,需每日按时给殿下上药,以免留下疤痕。前几日不可沾水,以免伤口溃烂……”太医说完便请示景帝,跪安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景帝沉着脸坐在榻上,她想不明白萧北棠为什么会说这番话,是谁同她说了什么?还是她自己臆想?
    但此刻气氛僵着,她和萧北棠之间说不了三句话,一言不合便争执不下,更加不好问她。她暗暗看了看宋清浅,或许让她去解开萧北棠的心结比较好。
    “浅浅,你随朕来。”景帝站起身,语气中透着疲倦。
    萧北棠蹭的起身蹙眉看着景帝,警惕问:“你叫她做什么?我做的事说的话,你莫要迁怒她人。”
    你?连母皇都不喊了?景帝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急躁,和她想维护宋清浅的心思。她叹了一声道:“你放心,朕不过同她说两句话,你何必如此紧张。母皇在你心中竟如此是非不分?”
    萧北棠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宋清浅,宋清浅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温声:“殿下在此稍候,妾很快回来。”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萧北棠目光不离的看着她们去的方向,攒眉蹙额。
    “棠儿,还疼不疼?”皇后在一旁不住关切的问她。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愁眉不展。
    “很疼吗??”皇后皱着眉头问,止不住的心疼。
    她又望着她们的背影摇了摇头。直到宋清浅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她才泄气的收回目光。
    正殿,景帝正忖度着如何开口,宋清浅拎起裙边,正色跪了下来。
    “陛下,避子药一事,是太医不肯给浅浅,浅浅才托殿下讨的。殿下未曾逼过浅浅。”宋清浅据实交代。
    “所以,棠儿其实是在护着你。”景帝似乎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猜到。
    “是。”宋清浅有种被戳穿的窘迫。
    “太女妃,你可知嫔妃私自用避子药是何罪过?”她声音低沉,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浅浅知道。此事是浅浅的错。请陛下降罪。”宋清浅俯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