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
完全没跟上的郁绥之脸上完全是懵懵的,又来?
刚才还说说笑笑,突然要么跑的没影,要么一下子好严肃,这谁跟得上啊!
能不能对新人友好一点,实在不行薅人打工的时候能不能换一个人。
“甲四,丙六,分开动,速度。”
“是。”
“……”
能不能先把行外人士放回去?她看上去听得懂吗?
“你……”还有事?
同样不理解郁绥之在懵什么的敛绝意:看我做什么?我已经把任务安排说完了,你为什么还愣在这?
“走。”
大师兄那都好但在与人交流这块,时不时脑子就会出家,好在几人习惯了。
离人最近的师姐把人薅走了。
反正就两个选项,摆出来让队员选,最后大师兄自己捡着选完人少或者是没选的那个做。
“感觉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事先详细周密计划,先交代清楚然后再派出合适人手吗?
“噗,又不是过了审批有搜查权利,我们这种偷偷查证,若有确凿实证立即动手,可选的也就这么几种方式,干多了,大家都有默契了,要不是你在估计大师兄是指两个方向就结束了。”
这种矛盾的事情,不搜哪来的实证,没实证又不能光明正大搜。
所以除开采撷堂在外可以用钱砸消息的做法,暗司潜入事情也没少干。
不过他们更直接一点,若有实证,情节恶劣者暗司成员有权直接动手。
“到时候要是事情严重,你记得收着手啊。你还不是暗司的人,生死权利上被限制的很大,你动手可是犯宗规的,被纠察司查出来判定严重程度后,你会被执法司抓去叨叨,然后又罚一顿。”
“看着就没事吗?”
“人形记录仪有什么不好?”
“……”
所以实在没事不要把行外人员拐来做任务好嘛,真的很缺德!
入门考核的时候郁绥之的做法,可以说是因为不懂规矩,也不是内门子弟很大程度上是吃了很多方面因素的福利,全当小孩是为了自保,但现在是真不行。
她学术堂试验新药水都要必须要自己先试试,就这个宗门门规,学术堂里出成绩需要疯狂自残不要太合理。(也有可能是历代卷王,身先士卒的往死里卷的缘故)
“有时候我总觉得宗门过于仁慈了。”
“嘛,总不能一竿子全打死的。”
作为修炼者既然是注定被选中的劳碌命,那至少也要做到承担这份力量的责任。
欺负弱小可是不对的。
“师姐……你有没有想过,额,算了没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当真捞不回来,那与其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不如全毁了。
呜哇!好邪恶的想法。
退退退!赶出大脑!
“那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找人。”
“?”
“大师兄刚刚说的是座位,上边的客人——诺,那呢。”
“……”可是刚刚我们不是一直在唠嗑吗,什么时候看的人啊!
郁绥之他们跟着的是甲四桌的来客。
如果再细致一些,这人就是点戏的那位钱老爷。
自己点的戏曲没唱完就走了,那多半是有什么更要紧的事。
“看样子他家底不错啊。”
重要城镇内出行排场这么大。
ps:曦宗管辖范围内生活方式被西线那边的某些脑残吐槽成落后。
实际上……他们只要有资产,相应开发出飞天遁地各类便利生活的器具也不少。
只能说造型上追求不同。
“哦,刚刚是不是有个人欻的窜上车了?”
“应该是要跟人说什么,你眼神不错啊。”
“那等人出来跟着?”
“太麻烦了,师妹既然你是采撷堂的,那刚好去乔城的采撷屋看看。”
采撷屋看名字都知道是采撷堂设立在各处明面上的当铺,任何物品都可以在此典当,当然那什么用自己多少年阳寿的不行。
又不是邪教,要你命有啥用,难不成前线需要你的寿命当调料?
“行吧。”
这种支开人的手法多少有点拙劣啊喂,幸亏自己配合呢。
“话说具体位置到底是……”
人呢?刚才还一路的其他人在聊天的空档不知不觉都消失了。
算了,习惯了。
她随处逛一逛问人得了。
刚好是不是能让采撷屋的人帮忙把盒子先带回去。
郁绥之算是弄明白了,有人跟着的时候她这出意外圣体到还只是蠢蠢欲动,没人的时候那真就是看准时机噼里啪啦全来。
“师姐,不带人吗?”
“你好歹有点公德心吧,给人看那样的场面也不怕吓到。”
说来搞笑,法医学最强的人居然是暗司的,他们经常在外,每一次潜入不一定找得到活人,所以让死人也能开口是必备能力。
你说问灵阵,那魂飞魄散的上哪问去,更有甚者专门有设置法术隔绝,两种情况,强大的那种会直接限制法术使用,另一种一用法术那警铃就滋哇的叫。
“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查个邪教,顺路牵涉出其他命案,还说今天轻松呢,这种flag以后少说。
“死因呢?”
“初步来看,死于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
“失血过多?”
原本杂乱的巷子因为这句话变得忒干净了点。
“嗯,从现场来看,这里更像是抛尸现场。”
“一天时间,这放血,放的也太干净了点,尸斑都放的没出现。”
没有特别大面积的创口,那既没有割腕也不是抹脖之类的,看着手臂——总不能抽血抽死吧?
“也不是没这可能啊……确认没有被法术攻击的痕迹?”
“对于这个凡人死者来说,要真有这种攻击类法术,那做法也太温柔了点……”
这谁能控制着力道一点点的慢慢刮死对面,有这种实力一巴掌拍死不省事吗?
“整理一下,报给当地吧。”
最好只是普通刑事,要真牵扯到什么邪魔歪道修炼什么自创的走捷径功法那问题才是真大发了。
更讽刺的是,没被选中的人连这种捷径都走不上去。
只能说有利有弊,这种被选中的事情,意外限制了这些歪路子发展壮大。
这也才让曦宗将重点放在了剿灭邪教身上,至于偶尔几个走了歪路子的,暗司又不是摆设。
而曦宗出差的人又不止暗司,这打不过还不能摇人?
“唉……逝者安息。”
“确实——”
玉牌响了。
“看上去运气不错,是条大鱼。”
“那是倒霉吧,有大鱼证明管理肯定出问题了。”
“……”
“大师兄,是否要传讯召来域主。”这一任缘合域主似乎还是他们锋门的长老。
“不急。”
先把能查的查完再说,还有乔城的采撷屋到底在做什么,摸鱼也摸过头了吧。
玉牌又开始震。
“哪个……有没有人有空来救一下我?”
郁绥之时不时左躲右闪.ing
“乔城采撷屋出事了,里边被人布置了一堆陷阱……”背景音里掺杂着乱嚷嚷的扑咬声。
好好好,怪不得做任务算复健呢,她采撷堂的外设典当铺一堆行尸走肉啊,麻了,死了就躺好,玩什么秽土转生啊,这场面真的很难崩!
师姐,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难怪这边邪教发展这么猖獗呢。”
采撷屋出事基本是毁了一半眼线。
“不好,(`Δ′)!”
郁师妹好像被她支去采撷屋了。
拔腿就往那边赶,等着师姐来捞你了。
郁绥之现在纯靠武力值输出就是在室内长枪和弓的威力被限制了,加上就她一个压根不占优势。
到底谁搞得禁制,破解倒不难,难的是边打边解,她还是在禁制里逆向破阵,拉满了真的拉满了。
好在不像山海城地下那个,信息好歹发的出去。
还有采撷屋的配置虽然不如本部强,到也没那这么拉胯吧。
既然出事了,其他眼线为什么不上报,要是全部眼线被拔,那为何采撷堂内信息没有出缺漏,一个城镇的消息,出缺肯定会引起注意才对。
“简直匪夷所思啊。”
“郁师妹!你在吗?”
来的还挺快(左边上去一脚踹倒一个),准备下楼(翻身躲开想要抱自己大腿的),帅气落地(随机踩了两个幸运儿),门是打不开了,但可以开窗(抄起所剩不多的花瓶又砸了个脑袋)
“师姐!(一个左后蹬),这边有(反身一拳)禁制,还有好多的(抄起一旁的算盘给人扭曲的脸上烙一个加减乘除)僵尸啊!”
“……”
感觉自己支开了个寂寞,这还不如跟着她去看尸体呢,那个好歹不会动啊!
“等着。”
凝神聚气,弓腰拔刀!
“!”
郁绥之呆了(指用算盘拍脸的频率慢了点,质量挺好不说,用的是真顺手),还能这么玩的吗?
直接强行用刀气把禁制给砍翻了。
然后上去就是一脚,屋里一群僵尸缓缓回头,随后嗷都没来得及就被一顿刀光给扬了。
当然屋子里的各种资材也被扬了。
一路向上。
“师姐……这些东西很贵的,打坏了,按采撷堂规矩要三倍赔付的。”
她没敢直接一路横冲直撞搞“装修”,毕竟地形限制在足够实力面前,那就改地形呗,好吧,主要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刚才的事也就想想,她要有这个实力也不用可怜巴巴的躲在顶层。
“……”性命攸关怎么想的是这事啊!不愧是以雁过拔毛闻名的采撷堂人。
“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别管赔多少的问题了,反正放在眼下这个情况,那简直不算事。
“我也不清楚,我是问路过来的,打听下来这里的采撷屋关了有半年了,我还是撬开窗户进来的。”
郁绥之指了指她刚才站着的窗户位置,这也是禁制里唯一能打开的地方,可惜不打破禁制也钻不出去。(空气墙滚粗啊!)
“你还懂撬窗?”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要是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代表这里半年前就出事了,结果这半年宗内居然没发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又发展到了什么规模才是要考虑的啊喂!
“刚才发求援的时候我也把消息发给竹衍师兄了,那边已经在调这半年内所有派往过乔城弟子的信息了。”
“求援是为了查查有什么其他遗留,毕竟痕检这种事情我不是很擅长。”
虽然现在都被刀气破坏成废墟了……
没塌都是宗内对自家建筑的工程良心起作用,材料用的还是挺不错的,结构设计也挺好,就是这个檐脊还能再——呸,跑偏了。
“咳。”当时忙着救人没想那么多。
“所以请看留影石记录。”
“嘶,你居然还想着留影。”
愈心门做事还是细致的啊,外加你这丫头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刚还怕把证据毁了,白担心了。
“那倒不是我想。”
毕竟她一进来,脚才落地跟几只僵尸面面相觑,双方都愣了,反应过来这铁定不是宗门手段后,马上就往里边冲。
因为刚进来就马上感知法术手段被禁了,这种感觉让郁绥之想起了山海城那次意外,进入了禁制的话,除非步滕在(他的能力游走在规则外禁制管不住),不然只能往里走。
感谢乔城的采撷屋是上下几层的塔类建筑,越往上空间越小,这意味着可以轻松的清出顶层。只要守住上下口,就能把大部分僵尸堵在下边。
好在她机智,没撬一层的,那她绝对会被拖死在一层。
恰好她那如强运气撬的倒数第二层,刚好就是塔内的监控室,虽然遇险但有所收获,感觉如强被动升级了,变成概念型福祸相依。
要弄清发生了什么,这绝对是捷径之一,所以郁绥之就把放在台子上还在正常运行的留影石拿了下来。
随后先走捷径的代价就出现了,一堆僵尸开始疯了一样的往上冲,顶楼的几只也冲了下来,这不就刚好便宜了郁绥之,踩着间隙就上了顶楼,把上下口一关拿出玉牌就开始发消息。
然后趁着上下门还没破的机会,她还在顶层搜了一圈,似乎被搬空了,除了搬不走的,资料什么的一应没了。
她能拿的到留影石估计是宗门玉牌起了作用,这也导致对方拿不走只能在上边留下后手。
趁这个机会下边的僵尸也硬戳出了口子死命想挤上来。
没办法喽,就左躲右闪硬拖,顺带问问有没有人顺手先来捞她一下。
至于为什么不毁掉,她曦宗特制的东西要毁掉除非扬了这整座塔,那他们苦心隐瞒的事情马上就会通过民众传出去。
好好的塔,还是曦宗建的塌了,想想就知道是不错的谈资。
不过搞出这么多僵尸,这些搞事的人本身实力不弱啊。
“隐瞒半年时间,不错了。”
“要是我不来,估计能瞒的更久……绝了,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