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施了移形换影,桌子旁的圣诞树升高了几寸,向旁边飘移,轻轻落在桌子前,正好挡住了他们。
透过树下方茂密的枝叶,哈利从桌子的四只脚之间看见几位教授和魔法部长走向吧台,然后停住,脚跟一转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旁边的桌子发出教授和部长入座时的叹息和嘟囔。
原来这么好的座位不是没人坐,而是专门留给主角的。
一双亮闪闪的绿色高跟鞋走过来,不知为什么“哒哒哒”的声音让哈利的心脏仿佛在喉咙口跳动一样难受。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一小杯紫罗兰水。”
“我的。”
是麦格教授的声音。
“四品脱蜂蜜酒。”
“谢了,罗斯默塔。”
海格。
“一杯加冰和伞螺樱桃糖浆苏打水。”
“是我的。”
嗯,弗立维教授。
苏星辰默默地听声辨人,他们趴的位置看不到旁边人的脸。
“那就是您的红醋栗朗姆酒了,部长。”
“谢谢你,罗斯默塔。”
咦?苏星辰竖起耳朵,最后这个人她不认识,但不妨碍她听到罗斯默塔女士叫他部长。
能让人叫部长的,只有魔法部部长。
这个环境,这个组合,苏星辰的心一下子悬起来,略微紧张地迅速瞥了哈利一眼,这是到他听到父母是被小天狼星害死的剧情了?她一直以为那是下学期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孩子第一次开心的出来玩又要受刺激了?
这主角待遇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旮沓来了,部长?”罗斯默塔女士问道。
福吉肥胖的下半身在椅子上扭了一下,似乎在检查周围有没有窃听的人,然后他小声的说:“还能有什么,亲爱的,还不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猜你也听到学校在万圣节前夕发生的事了吧?”
“我是听到一些谣言。”罗斯默塔女士承认,“您认为布莱克还在这一带吗,部长?”
“我相信还在。”福吉简短的回答。
“您知道摄魂怪已经在我的酒吧里搜索两遍了吗?”罗斯默塔女士的语气有些尖锐,“把我的客人全吓跑了,这对我的生意造成了很大影响,部长。”
“罗斯默塔,亲爱的,相信我,我也不喜欢他们。”福吉有些尴尬的争辩,“很遗憾,这是必要的预防措施。”
“我至今都无法相信。”罗斯默塔女士沉吟,“我还记得他在霍格沃茨上学时的样子,小天狼星布莱克,要是那时候你告诉我他会投靠黑魔头,我一定会认为你喝醉了。”
“你知道的还不到一半。”福吉粗声说道,“很少有人知道他干过的最坏的事。”
“最坏的?”罗斯默塔女似乎好奇起来,“您是说,比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还要坏的事?”
“当然。”福吉回答。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呢?”
“你说你还记得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麦格教授轻声说,“那你还记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谁吗?”
来了来了,苏星辰不自觉拽紧手心。
哈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苏星后知后觉地尬笑了一下,松开手掌。
奇怪,她瞎紧张个什么劲儿?难道是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氛围?
“当然记得。”罗丝默塔女士轻笑道,“从没看到他俩不在一起过,不是吗?他们在这儿的那几次,逗得我哈哈直笑,就像是表演双簧一样,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
哈利被塞进桌底时拿在手上的空酒杯“哐”地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罗恩赶紧踢了他一脚。
“布莱克和波特,是他们那个小团体的头头。”麦格教授说,“当然,两人都相当聪明,聪明绝顶,我从没见过这样一对捣蛋鬼。”
“我不知道。”海格吃吃地笑,“也许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可以跟他们竞争一番。”
“他们俩那时就像亲兄弟一样。”弗立维教授插话,“形影不离。”
“可不是嘛。”福吉说,“波特信任布莱克超过任何一个朋友,毕业后也没变。詹姆斯和莉莉结婚时布莱克是伴郎,哈利出生后又让他当了教父。当然对此哈利毫不知情,但你可以想象到他知道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折磨。”
教授们和福吉每说一句,苏星辰就跟着心惊一下,哈利现在了解他爸爸和布莱克有多要好,那么听到接下来的事情之后就会有多绝望。
虽然是假的,但探索出真相中间的这个煎熬过程,可是真的。
她忧虑的看了哈利一眼。
他才十三岁,如果这就是天选之子,那自己还是当一条咸鱼吧。
“可是,布莱克出卖了他们,詹姆斯和莉莉。”福吉压低了声音,“他们用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赤胆忠心咒。用魔法将一个秘密藏进活人的灵魂里,除非保密人主动泄密,不然黑魔头永远也找不到詹姆斯和莉莉的住所,哪怕他就站在他们房子的窗户下。”
苏星辰倒是不知道,居然是用了这个魔咒,电影演得并不详尽,她并不知晓各种细节。
“这么说,布莱克是波特的保密人?”罗斯默塔女士小声惊呼。
“是啊。”麦格教授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阴郁,“波特告诉邓布利多,布莱克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哪怕邓布利多告诉他,他身边有人叛变了,为神秘人提供情报。但詹姆斯坚持用布莱克。”
“然后,赤胆忠心咒才施展了一周……”福吉的声音带着沉重。
“布莱克就出卖了他们?”罗斯默塔女士低声问。
“卑鄙、龌龊的叛徒!”海格大喊一声,半个酒吧的人都安静下来。
“你小声一点儿!”麦格教授提醒他。
“我碰到他了!”海格咆哮着,“在詹姆斯和莉莉死后,是我把哈利从屋子废墟里抱出来的,可怜的小东西,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爸爸妈妈都死了……”
海格说着有点哽咽,“布莱克骑着他那辆会飞的摩托车,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我不知道他是保密人,我还一直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