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璟低声说好,与他畅聊着未来,全都是幸福。
很快到了祭天的日子,祭拜过后天空再次出现异象,一道金光落下将岑藜整个笼罩,引得众人称奇的同时,一声凤鸣响彻天际,华美的凤凰在空中盘旋,引得百鸟跟随。
最后凤凰俯冲而下,化作一缕金光没入岑藜额头,留下一个金色的凤凰印记。
在钦天监的助攻下贺云璟扬声,“传朕旨意,封李汵为后,七日后行册封大典。”
古人都是封建迷信的,何况还是亲眼所见的百鸟朝凤,无一人反对,全都跪地恭贺。
贺云璟也走下了台,向岑藜伸出手,“皇后,随朕回宫。”
岑藜伸手搭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贺云璟牵着离开。
这件事也很快传开,虽说娶男子为后有些荒唐,但那可是凤命之人,还有凤凰印记,那就是上苍庇佑,只会让百姓觉得幸运开心。
所以整个过程都十分顺利,连同册封仪式。
新婚之夜,岑藜刚沐浴完出来就瞧见了满床的红色花瓣,贺云璟坐在床边,手指在花瓣中滑动,抬眸看向他时欲色深深。
这眼神吓得岑藜本能后退半步,他怎么觉得自己要完?
贺云璟却不给他逃走的机会,起身过来将他抱起,放入满是花瓣的床榻上。
浓郁的花香,微凉的触感,岑藜揪住贺云璟的衣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堵住了唇舌。
花瓣在他身下碾压成鲜红的汁水,又很快染在他身上,玫瑰香愈发的浓烈。
而这样的花香在他身上留存了好几日都不曾散去,只要待在一块儿贺云璟总是会窝在他身上闻个够。
即便是后来香味散去,贺云璟也会在他沐浴的时候放许多花瓣进去,像是要把这个味道烙在他身上。
岑藜无奈,由着贺云璟胡闹,专心开始算钱钱。
不得不说这些年贺云璟是真做的很好,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也没什么战事。每日上朝过后无事岑藜都会去御书房陪贺云璟,有需要就去算算账,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因为是男皇后,又是凤命之人,没人提议让贺云璟去纳妾开后宫,贺云璟也在他们之前就选定好了宗室子开始培养。
岑藜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看孩子。
时光飞逝而过,贺云璟在位二十年,他也过了三十,看着贺云璟早起贴假胡子装老岑藜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拿起梳子站在贺云璟身后,一下下给他梳着,轻声说,“念儿已有十六,你将他教的很好,能够独当一面了。”
贺云璟从镜子里瞧他,“放下了?”
“没什么放不下的,如今朝堂稳固,百姓安乐,也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那就等念儿回来,让他代理朝政,咱们在宫里养老两年,待他及冠我们就出宫去。”
“好。”
贺云璟满意了,飞速安排以后的事情,让贺成念代理朝政后就开始带着岑藜在京城转悠,直到贺成念及冠,贺云璟正式禅位,带着岑藜开始游遍大好山川。
一路走到边关,也是冬日里头,两人冻的缩在被窝里互相取暖,压根不想出门。
岑藜想过冷,却没想过这么冷,没几天就听说有人冻死在家里头,被发现的尸体时人都硬了。
贺云璟也去看了,当天就牵着岑藜去了军营,亮出令牌画了个图纸,请泥瓦匠教将士做东北土炕。
古代家家户户都是要烧火吃饭的,烧土炕不算浪费,在将士们学好后挨家挨户去给百姓免费做土炕,教给百姓这项技艺,日后塌了或是盖新房都能自己做,总不至于在家躺着活活冻死。
离开边关他们又慢慢悠悠去了南边,倒霉催遇上了大雨发洪水,贺云璟只能又停留了好几个月,带领当地的官差百姓建立堤坝,疏通河道,分流而引,杜绝雨季的水患。
好在后来的旅途中没什么意外了,就是吃吃喝喝,偶尔跟岑藜因为意见不合拌几句嘴。
一辆马车两个人,他们几乎走遍了王朝的每一片土地,最终在岑藜五十岁这年停了下来,再颠簸下去岑藜可受不了。
择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门口就是小河,引水蓄了个池塘,贺云璟搭了水榭,夏日也乘凉,冬日晒太阳。
贺云璟种了菜,养了一些家畜,每天给岑藜做好吃的,偶尔去镇上走走,过着十分悠闲的养老生活。
岑藜很喜欢这样,每日累了就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晃晃,瞧着忙前忙后精神充沛的贺云璟。
在最后的时光岑藜好奇的问他,“每次都这样陪着我们不累吗?”
“怎么会。”贺云璟轻轻拥着他,“陪老婆永远都不会累。”
“会要很久吗?还要去多少个世界?”岑藜有些担心,贺云璟已经去过太多个世界,他真的怕有一天贺云璟会受不了,即便坚持下来对贺云璟也是一种折磨。
贺云璟摸摸他的脑袋,“换个角度想想,每个世界的重新相遇,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世界,这样是不是很有新鲜感?”
岑藜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贺云璟哄他的话,一两次的确很新鲜,可久了之后呢?贺云璟还是会累的。
岑藜温顺的蹭了蹭他,“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不管是哪一个阿li都会爱上璟哥。”
“璟哥也会一直爱着阿藜。”
岑藜轻轻嗯了一声,慢慢的合上眼睛,睡着的很安详。
贺云璟愣愣望着西沉的日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阿璃会回来的对吧?】
【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让小主人放弃轻生的念头,灵魂碎片在身体死亡的时刻就已经归位,宿主放心,小主人一定会回来的。
还有,在空间里的两位小主人已经能告诉了主人,主人不生宿主的气了哦。】
贺云璟嗯了一声,倒是不怎么在意千钰的态度。
他将岑藜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水池,在水底有着一口石棺,他带着岑藜躺了进去。
棺盖合上,石棺不断地往地底下沉去,直到挖掘不到的地步,彻底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