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璟怀疑的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心?”
莫文鹤挑眉,“在你眼里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你是好人。”
莫文鹤轻笑出声,“随便,反正他也不会死,你要或不要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只看你为了他会不会退而求其次。”
这话是真扎贺云璟心窝里了,他抿唇片刻后问,“你想要什么?”
莫文鹤不语,就是只是盯着贺云璟而已。
贺云璟看着他,“你总不会是善心大发不求回报。”
莫文鹤挑眉,“我倒也没这么好心,简单些,先叫声爹来听听。”
贺云璟眯起眸子,“你玩我?”
莫文鹤可没有这个想法,实事求是道,“再怎么说我也曾是你岳父,叫声爹很难?”
“阿梨又没认你这个便宜爹。”
莫文鹤不说话,沉默片刻后反手插进了右胸膛,顿时鲜血淋漓。
贺云璟瞳孔猛地一缩,完全不明白莫文鹤是为了什么,直接戳自己胸口。
莫文鹤则是一脸淡定的取出一根肋骨,带着血肉的,画面有些上头了。
莫文鹤摊开手掌,血水落下透过指缝落下,莫文鹤淡声说,“我注定是他父亲,想要为他重塑身躯,彻底摆脱百日春就只能用我的骨血。”
贺云璟盯着那根肋骨有些迷茫,他抬眸视线落在莫文鹤脸上,“什么叫你注定是他的父亲?你不是莫文鹤?”
莫文鹤没有回答他,抬手将肋骨送到贺云璟面前,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贺云璟抬手用神力想要阻止,但莫文鹤的身体已经迅速幻化成星光,只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的声音。
“你若敢负他,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就很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莫文鹤的出现和消失都很奇怪,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掌控。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在动手取神木之前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莫文鹤的存在,莫文鹤消失他也无法控制。
贺云璟有一种感觉,还是很奇怪的微妙感。
收好那根骨头,贺云璟冷声质问系统,【他到底是谁?】
【统统也不知道哇。】
贺云璟冷呵了一声,这口气叫什么都不知道?
但贺云璟也没法去追究了,毕竟人都走了,系统又是个工具废物,他问不出来什么。
就像是每个世界都是同一个灵魂,而且第一个世界花璃留下的种子还能被带到其他世界开花.....
贺云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但他能确定,被系统绑定不是巧合,很有可能他被绑定就是为了他们。
没有多留,贺云璟快速回去了神殿,乌漓还在修炼,小叶子就放在乌漓盘起的腿上,抖动的很开心。
贺云璟伸手触碰,清楚感知到了小叶子的开心,他也跟着放弃了纠结。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乌漓也很快感觉到了贺云璟的气息,他从入定中睁开眼睛,“帝尊。”
贺云璟挑眉,“叫我什么?”
乌漓快速改口,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璟哥。”
贺云璟这才满意,低头在乌漓唇上亲了一下,“我要闭关几天,你继续修炼。”
被亲的乌漓乖乖点头,还是不太适应跟贺云璟的亲密,但也只是不适应而已,却一点都不讨厌贺云璟的亲吻。
贺云璟也未多言,起身去了偏殿,布下结界后才将那根骨头拿出来。
就很普通的一根骨头,贺云璟也不确定这要怎么用,只能凭借经验往里面注入神力,然后想着乌漓的模样。
贺云璟观察着肋骨的情况,在他神力的滋养下的确在生长,只是速度有些太慢了。
贺云璟耗了两天才让骨头变成一个小婴儿模样,这不得耗上半个月?
贺云璟眼眸微动,半个月?那不刚好是他跟乌漓说的一月之期?
贺云璟啧了一声,放置了一个分身在这里养着小婴儿,他还是出去找看着乌漓了。
有寒气镇着,乌漓可以保持一日左右的清醒,贺云璟就带着乌漓去做天界的任务。
天界的任务其实就是去人间收收妖,除除魔,然后就是一些上古秘境,从中获取机缘。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些低阶小仙去,特别是进入秘境,获得的机缘最多,但很多时候只有那些仙二代才能拿到令牌。
现在就不一样了,天霖六人分别带队,让他们自由出入各种秘境,互相扶持获得机缘。
进入秘境,乌漓看着广阔的森林有些恍惚,他不由开口,“我以前也来过秘境,不过我们得到的那些东西都会被抢走,唯一得到的混元灵力也被他们惦记。”
贺云璟安慰般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都不会了,自己去吧,不管拿到什么都是你的,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乌漓抬头看他,“我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贺云璟的手落在乌漓后颈,“我可以护你一辈子,但你要记住,只有你自己拿到的才是你的。”
乌漓郑重的点头,他想变强,以前是想不被欺负,现在他多了一个目标,他要光明正大站在贺云璟身边。
不是因为他能让贺云璟度过死劫,是他真的配的上贺云璟,站在跟贺云璟同等的高度。
这些秘境都是上古时期的神魔战场,里面残留了许多的魔气和煞气,经过无数的时光,魔气和煞气已经淡了许多。但里面依旧有很多的魔兽,同样也有许多宝物和机缘。
乌漓战斗了半天,成功猎杀了六只魔狼,他的灵力消耗的有些大了,只能坐下来休息。
贺云璟就在不远处看着,也大概估算出了乌漓现在的实力,还算不错,有一定的实战经历,想来之前在秘境吃过不少亏,也难怪能得到混元之力。
在原身的记忆里混元之力是一种很纯粹的力量,能加快修炼速度,也不知道换了身体混元之力是不是真能转移过去。
贺云璟思考着,脖颈的印记突然开始发烫,贺云璟皱眉,立刻瞬移过去。
他半蹲在乌漓身前,抬手抚上乌漓发红的脸颊,“你怎么样?”
乌漓的身子颤了一下,抬起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水,他很难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哭着,在理智消失之前问贺云璟,“我是不是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都离不开那张冰床,我好像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