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手又要打自己。
温樱看着他,不禁又急又恼,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涨得通红,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次蹲下身,吻住了男人。
手环住他的脖子瞬间,她的身体本能的朝着这熟悉的气息靠拢过去,这种要把她撕碎的掠夺欲却让这副身体不由自主的依恋。
“宝宝,你原谅我了吗?”
松开之后,看着眼睛里泛着水汽。眼神迷茫的温樱,墨擎渊一脸执着的她圈在汽车座椅上问道:
“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的身上装任何东西,也不会再找人跟踪你,我会改的、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要改了……”
温樱被自己这具身体的本能渴望惊住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在没有和墨擎渊待在一起的这些天里。
她会渴望拥抱、接触、亲吻……和墨擎渊。
她没有心情回答男人的问题,迷茫的看着窗外炙热的阳光。
肩膀被握住:“樱崽?你在想什么?”
温樱瞬间像触电一般打开男人的手:“别碰我!”
“抱歉,我不碰你。”她突然的转变让墨擎渊摸不着头脑。
他沉默了片刻,在温樱的身边坐下,隔着一定的距离,语气坚定:
“好,以后你不同意,我都不会随便乱碰你了。”
无法掌控温樱的感觉让墨擎渊觉得心慌,温樱一边赌一边喝多了酒,整个人相当敏感,他害怕温樱再次情绪失控,只得陪在她的身边,示意司机开车。
温樱蜷缩在车座上,看着车窗里反射出的男人的锋利的侧脸。
他深敛的眸光里,永远在思考、在算计、他要达到的目的,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掠夺。
他会不择手段的消灭一切他怀疑的、掌控他占有的。
温樱的心里有一丝丝悲凉。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爱与天性皆永不可改。
除了接受,她别无选择,只有努力争取能争取到的。
“墨擎渊,我对你,从今往后只有一个请求。”温樱趴着车窗,背对着他:“算我拜托你了,行不行?”
“你说。”
“就是我喜欢跳舞这件事,这一件事,请不要再妨碍我好吗?这是我唯一的爱好与寄托了了。”
温樱回头看,看着男人微微浮肿起的脸,爬到墨擎渊的跟前,温顺的伏在他的腿上。
墨擎渊低头看躺在她腿上的温樱,握紧了她的手:
“宝宝,你放心,你的要求,我全部都答应,你喜欢跳舞,我再也不干涉你,你和你队友组成的舞团,毕业之后我会重新安排一场比赛,安排你们进国舞团,就当是对这次事件的补偿,好不好?”
看到男人的眼里流露出不知是真诚还是伪装的更深的谎言,温樱的鼻子不忍有些发酸。
“我进不进无所谓,但是她们被我连累了,她们得进。”
“嗯,我知道。”
“宝宝,困了就睡觉吧。”注意到宝贝漆黑的睫羽发愣似得不住的上下起伏,墨擎渊抱着温樱的腰再朝着前挪了一点点的位置。
手放在她的脊背上,楼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身上,低头闭上了眼睛。
坐在后排戴着耳机听歌的周涛终于放下耳机,给两人盖上了毛毯。
此时此刻的瓦西城中央大街废弃的地下车库里,一个嘴角边带着扭曲伤疤的男人正双手被渔线捆绑,恶狠狠的瞪着车窗外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你是何潭的人吧?!他妈的……说话啊!!”
可是小丑男却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手中提着一个漆着五彩斑斓童趣图案的大桶,把桶里的液体淋在他的车上。
申枭怒瞪着眼睛,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的车内装着逃出这群恐怖小丑追杀失败的兄弟几个。
无论他怎么问,对方都是一言不发,跳着舞在他车边淋了一圈糖浆状的物体,然后弯着腰凑到申枭的面前,微笑着做出一个ok的手势。
“什么意思?你到底谁派来的!”男人被这诡异的氛围弄得 心慌意乱,那其余两个背着ak的小丑在车上挂卡通气球。
他还忙着去赌场把何潭的老婆绑架过来折磨,等着看何潭那个叛徒痛哭流涕的样子,结果还没到,就被这几个看起来神经的小丑追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可是他很快就吼不出来了,那几个小丑点燃了一个棒棒糖形状的仙女棒,丢进了车内。
一瞬间,淋满了汽油的车化成了一片火球,扎眼的火苗诡异的摇摆了起来,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燃成了一堆黑炭。
*
温樱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飞机上,她感觉怀里像抱了一个冰凉的竹编长枕头,睁眼看,竟然墨擎渊变成了蛇的样子正闭目养神,头部缠着她的腰,而她抱着靠着睡觉,正是蛇的尾巴。
她俩还共用着一个毛毯。
温樱记得墨擎渊说过,由于以前蛇形时受过严重的创伤,他只有在极度疲惫或者极度放松的时候才会变成蛇的模样。
“让你非要逮我,累出原型了吧?”想到这里,温樱忍不住弯起嘴角,戳了戳软下来的蛇鳞,成就感就是这么来的。
她想起之前听说的,墨擎渊蛇形的毒液比一般的黑曼巴蛇都要毒,只要一滴的量足足可以毒死一个兵团。
这也是为什么顾凌生的实验室对将他做实验一直穷追不舍,一旦研究出他身体里毒液的原理,那将是毁灭性的生化武器。
好奇什么样的尖牙这么厉害,温樱试探着将手悄悄伸了出来,小手朝着蛇头慢慢的探过去,就要悄悄的掀起蛇嘴皮看个究竟的时候,漆黑的蛇眸闪电般睁开了眼睛,盯着她。
温樱被他敏锐的反应力吓了一跳,手立刻缩了回去。
“臭丫头,你干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墨擎渊已经变回了人的模样,他把怀里女孩的手紧紧的抓住,生怕她再乱摸。
墨擎渊没睡着,只是变成了蛇形休息起来效率更高,抱着她休息,没想到温樱这么胆大包天,竟然还要去摸毒牙。
“你是真能作死!”
“毒牙上沾带的唾液都能让你小命立刻没,知道吗?!”
他忙着翻看温樱的手,握着葱白的指尖仔仔细细都检查了一遍,生怕沾上自己的唾液:“没碰着吧?”
“我就康康你那秒杀人的绝命利器,我又不摸。”真小气,温樱嘟囔了一声,既然这么怕她摸到毒牙,之前干嘛还变成蛇吓唬它。
“我绝你命的利器有很多,其他的两个你咋不都努力摸摸?”
温樱脸唰的红了,局促羞涩的把桌上的香蕉皮往着男人脸上罩:“你个坏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