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痂了,你跳舞的时候小心点,千万不要划破了。”
用的药水难免弄得身体痛痒,温樱一直在躲避,结果被墨擎渊单手直接按住。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擦了。”她的脚用力想抽出来,十分抗拒,她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些难为情。
“听话,最后一次了,还有没有愈合的地方。”
刚收起药,墨擎渊的手机开始疯狂的响。
其实今晚他还要去勐澜开会,本来已经到机场了,因为温樱不接他电话,他特意赶回来查岗,害得周涛一个人应付接待人员。
他有时候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疯子,从他患得患失的童年开始。
等温樱回过神来的时候,墨擎渊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了。
他回头看到坐在地毯上的娇糯糯的一团,她的蓄满水的眼睛里也不知道委屈什么,走到门口又忍不住返回去亲她:“宝宝,别难过。”
他亲一口就说一句:“你要的都会有的。”
“……”
“我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全部都给你。”
不知道这么说,温樱会不会相信他。
墨擎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指着茶几上的卡:“这是用你的名字办的,绑的你的手机号,在外面花钱别有压力,我不会监视你消费的。”
卡刚被发现,就被猫爪迅速抢夺,宛如闪电。
温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太想要这个好东西了,她就是担心墨擎渊通过消费查她行踪,所以不敢随便动墨擎渊给她的卡。
“这里面有多少钱呀?”温樱问他。
“这卡连通的是耀城的股东账户,也就是你作为股东的分红,宝宝自己做项目挣的钱。”墨擎渊摸了摸她的头发:
“公司是你的,以后你毕业了还可以继续回去干。”
温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墨擎渊竟然猜到了她内心深处难过的一些原因,她明明没有说过这些事的……
外面下着暴雨,墨擎渊坐在车上,看着雨水不断的被雨刮器扫开,心情同样沉重不已。
他愿意让步,助长温樱真正的本事,不阻碍她的成长,其实已经是他经历了很多思想斗争的结果。
因为他是那么担心手中那条锁住温樱的锁链,有一天会彻底断掉,松开。
他会再也看不见…
而就在近期,他发现了一个骨子里和那个女人别像的人。
「墨先生,您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我们之间,请您考虑一下,我的价值,您应当我看到了,我是那个最适合您的人。」
墨擎渊拿起手机,他看到了那些短信时,眼底泛起了不正常的猩红,一个来自遥远记忆里被那个人利用、抛弃的仇恨涌上心头。
真是送上门来的替死鬼。
他拿起手机,打通了乔舒的电话。
“等工作结束,我们见个面吧。”
*
楚蔓野在医院陪伴她快要死去的未婚夫,照顾他、和他耳鬓厮磨,坚持了三个多月。
虽说老太太给了她很多,她也逐渐沦陷在了男人的温柔爱意里和俊美的容颜里,可她也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了起来。
西曼格的状态虽然算不上精神奕奕,也的确每天都在接受治疗,但是他的身体状况说不上变好,但也却一点也没有变坏。
她想了解西曼格究竟得了什么病,可是每次问医生,对方却总是讲上一大堆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她只听懂了他的“绝症”来自于腿部,其余的一概不知。
为了印证内心的疑虑,她特意装作去看望母亲,早早地告别男人。
清晨,两人交换了口腔的气息,一吻结束,楚蔓野将长发利落的扎成了一个马尾,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走啦,我晚上再来看你。”
“乖乖,你今天不在,我可要被时间熬死了。”西曼格不舍得松开她,他搂着她腰间青白色的手掌看似病态白皙,实际上却因为力量在她腰上留下印痕。
他叫住准备离开的楚蔓野,示意旁边的人将一个遇水可以变色的玉貔貅交到了楚蔓野的手上。
“把这个带给叔叔阿姨,改天再去亲自拜访。”西曼格淡淡的提到:
“这种温变玉做的东西,是我们家族的传家的宝贝,只要遇到温度的变化,玉表面和内里都会渐变颜色,是不可多得神奇宝物,希望二老能够喜欢。”
他们订婚,楚蔓野的父母都没来过一次,其实是在楼下就被楚蔓野挡住了,因为他们只要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就一定是来要钱的。
“太珍贵的东西,没必要送他们,我爸他不会珍惜的。”楚蔓野第一次真心地推拒。
“宝贝,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不会珍惜。”西曼格劝道:
“但是这份仅代表我对你的心意,和我想让他们看到的诚意,无论他们之后如何处置这个宝贝,我便问心无愧了。”
看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楚蔓野也只好收下了。
但她这一次可没打算把西曼格的心意交给她妈妈,她假装离开医院之后的半个小时内,她又悄悄的折返了回来。
西曼格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他利落敲击键盘处理工作的声音。
哪个绝症病人有这么强的工作精力?!
不过更让楚蔓野又惊又气的,还是她接下来偷听到的对话。
“西曼格先生,您一直装作病的很严重的样子,楚小姐似乎最近已经有所怀疑了。”是鲍勃的声音。
紧接着,她听见这头金钱臭豹子笑着发话了:
“现在我们两个感情也算是稳定了下来,是该把蔓野带回星港生活了,有时候真希望这场病能看起来一直好不起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让她主动陪我,照顾我了。”
鲍勃:“您的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咱们之后可以再研究下,下一个笼络芳心的剧本……”
他的话音还未落,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叱责声音,楚蔓野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的烈火性子再也收不住了,往日玫瑰蜜露般的娇艳脸上只剩下流窜的怒火:“西曼格!原来你竟敢骗我博同情!”
她冲上前去,一把抓起病床上多余的枕头,一个劲的朝着男人的头上,一下一下的砸去:
“亏我那么辛苦的,日夜不分的陪着你!我连学、连学、连学校都没来得及看上,不就都为了你在人生最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好一点,可是你呢?你个压根没得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