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出事了,你快看啊!”温樱压着嗓子,她赶紧催促罗滨赶紧去看看。
还在研究逃跑路线的罗滨一个鹞子翻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一群身穿制服,手持枪械的人直接破门而入,迅速占据了他们的客厅。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非法闯入……啊!”罗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个持枪人员反剪双手擒住。
一个身着制服,佩戴徽章的男人从列队中走了出来,将一张逮捕证呈到这个冲动的牺牲品面前:
“罗先生,身为星港区铁路建设司司长的你已经被指控包括收受贿赂等十余项罪名,刚才阁下已经下了紧急密令,要加紧亲自审问你。”
阁下是谁?就算是用脑干想都能想得出来是谁。
而温樱也被拦住了去路:“阁下有令,和罗先生亲近的人都有参与非法洗钱的可疑,要全部带走审问,请这位小姐跟我们一并走一趟。”
“这位小姐和我今天才认识,她是无辜的!”罗滨知道成王败寇,表兄败北,墨擎渊一党有千万条罪名治他于死地,逃跑已然来不及,但他不想把温樱卷进来了:
“你们绝不能逮捕这位小姐,她是异国的女孩,有权利受到大使馆的保护……唔……”
罗滨的话还没说完,就浑身一僵硬,被电晕了过去。
“权利是阁下赋予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他的合理性?”
温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傻瓜,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根本就不是他连累了自己,而是她早已是那悬挂在刀尖上的羔羊,任何挣扎与逃跑,都会被尖锐的利器刺穿。
“我跟你们走。”她在原地,突然挫败沮丧的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被驯服的疲惫。
温樱和罗滨被带上了车,她之前去过星港,只能通过车轮扭动的声音辨别这些车一路开到了哪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去的是罗兰国绝密的高级监区。
可是能听出来又能如何,看到那座层层把关,冰冷威严的监狱,温樱的双腿不自觉的发抖。
她害怕了,想逃离,双腿根本不受控制,可是她刚刚迈出一条腿,就被抓住,并且加上了桎梏。
两个人把她带进了审问间,由于墨擎渊的命令是“绝密”的,所以他俩这一路被莫名的抓进也是悄无声息的,是“绝密”的。
她的任何呐喊和挣扎,都在这黑暗倾轧之下显得有气无力。
进了审问间,她手的另一头则被铐在了椅背上,这条椅子是焊死在地面上的,相当于禁锢住了温樱的自由。
不远处的椅子上,则绑着昏迷中的罗滨。
今天是墨擎渊当选副总统的第一晚,他将相当繁忙,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审问罗滨。
时间像故意消磨人的意志一样缓缓地的流淌着,不远处的罗滨缓缓地苏醒,他无序的咒骂了一顿,可是很快力气就被消磨殆尽了。
因为他们把他的双手固定在了桌子上,却抽走了他身后的凳子,他卡着身体,体力很快支撑不住,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了下来。
“温小姐,实在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都这样了,这个傻子还喘着粗气对温樱道歉:“实在辜负你的信任……”
“拜托你闭嘴!我求你别说话了……”温樱朝着他压着嗓子低喝一声。
他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他们已然处于墨擎渊的远程视线之下,他越是暧昧不明,只会将他们推向更深的深渊。
一直到深夜2点半。
伴随着踩在瓷砖上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温樱抬起头,看到了那张仿佛永远逃不掉的脸。
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可是压根无济于事。
墨擎渊推门进来了,他的脸上噙着一抹笑,衬得他的周深愈发冷冽,因为这笑容,既不是执掌大权时的欣喜,也不是身居高位者的得意。
而是一种邪神即将施暴的戏谑笑容。
温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一次逃跑被抓,和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是她主动的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此刻她已经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再和他对视。
男人走到罗滨的跟前,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u盘,满是轻蔑:“这就是你和你表哥想扳倒我的东西?”
他当着罗滨的面,将u盘直接扔在地上,一脚碾碎成残渣。
罗滨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这家伙早已预判了他们的行动,提前把之前黑历史证据全部销毁了!!
“如果你只是我的政敌,说实话,我压根不屑于找你这种小喽啰的麻烦。”从地上捏起碎渣,男人抓住罗滨的头发,逼他吞下残渣:
“但你如果是我的情敌,那无论你是谁,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罗滨呸掉嘴里的碎渣,他素日里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表哥商仇山虽然竞选失败了,但支持他的实力依然在,这个疯子竟然这样侮辱他:
“你这样子,也不怕登高跌重吗?墨擎渊,别大意,我表哥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的,劝你早日放我走。”
墨擎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罗滨,绕着他转了一圈。
“知道吗?你表哥已经把你弃掉了,因为连他都知道,打什么主意都不能打温樱的主意,否则,他也救不了你。”墨擎渊轻蔑的冷笑一声,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拿进来。”
一叠文件摆在了罗滨的跟前,全部都是认罪和供状:“这些都是你做过的,证据确凿,劝你早点签署认罪书,也可以少吃点苦头,否则…”
一张类似芯片的东西顺着后衣领,贴近了罗滨的后颈处,男人狞笑一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罗滨刚想说话驳斥,却被不知从何处传过来的剧痛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不会有任何血腥,任何伤口的刑讯,直达神经,让人有苦说不出,又生不如死:
“墨擎渊!你这条泥坑里爬出来的杂碎!别忘了你的过去,不过是个跟在人身后舔脚跟的马仔!别以为抹杀了你的过去就可以自以为是的当了皇帝了,下流的野种永远下流!!啊!”
这种熟悉的手腕,身边罗滨的咆哮充盈于她敏感而脆弱的耳朵,空气的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温樱的脸涨得通红,紧紧咬着牙闭上了眼睛,她越是求情,墨擎渊就会越狠,她只能低头一言不发,只求罗滨能早点认罪,让这场恐怖的拉锯早点结束。
不想墨擎渊却朝她走了过来,沉声命令:“把头抬起来,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