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樱人生第一次亲手接触枪,可是在这混乱的罗兰国,真正能保护自己的,唯有强硬的手段。
虽然内心压着巨大的恐惧感,温樱还是把这把枪揣在了怀里,带着文件进到了邵璟川为她准备的另一辆车里。
按照之前邵璟川给她看的那张房卡上的路线,温樱直接七拐八歪的进了偏僻的巷子。
这里长而窄的狭窄柏油路,温樱的车差点开不进。
始终觉得有人在追自己,巨大的紧张感重重的压迫着温樱的神经。
现在从她逃出来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大概2个小时。
差一点,只差一点了,只要到了“鑫翔酒店”,她就能够和璟川的人汇合了,她就可以结束长达四个月的囚禁生活,永远的离开这个给她噩梦的男人和让她恐惧的国度了。
两边的路牌上,到处都是墨氏财团旗下仁财银行的广告,一辆军绿色的运钞车与温樱的车擦肩而过,上面持枪的军人正是墨氏雇佣的。
这里遍布着墨擎渊占有的痕迹,如果不尽快离开,被抓回将变成轻而易举的事。
思考着记忆,温樱将车开到一处废弃建筑工地的口,好像再往前又几百米,就是“鑫翔酒店”了。
“停车!”
突然路口的巷子里走出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每个人的手中拿着一根铁棍,拦住了温樱的车。
“小妞,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不开车进来的?”其中一个头皮秃了一块疤的男人一脚踩在了温樱车引擎盖上,嘴里咬着烟:
“有钱吗?交点钱给哥俩买烟就让你过去,不然你这车得留下。”
温樱没有时间和他们两个周旋,她低下头,发现在车载记录仪的下方,邵璟川给她准备了一沓以备不时之需的现金。
她随意从里面抽出了一些,递给了在外面等着的另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男人踩着引擎盖的脚这才放了下来,在接钱的时候,一把拽住了温樱的手。
“捂这严实干嘛?是不是场子里逃出来的?”说完手臂一伸,一把拽下了温樱的口罩。
“啧啧。”在看清温樱的脸后,那和脑袋秃皮的男人瞬间两眼放出狼一样的光芒:
铁钳一样的扣住温樱的手腕抓得更紧了,根本不允许温樱抽出来,秃皮男对旁边的中年男说:“这妞长得这么漂亮,遮那么严实,给钱又这么爽快,铁定是场子里逃出来的,你觉得呢。”
中年男点点头:“带她去见乔哥,没准就是。”
说完,就想把温樱从车里拽下来。
可是他刚刚用力,头上就被抵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温樱知道,一旦被带走,即便被认清了不是场子里逃出来,她也会被扣下来。
现在墨擎渊铁定已经知道自己逃跑的事情了,她必须争分夺秒。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鼓起勇气,她闭了闭眼,咬紧牙直接朝着拽住他的男人大腿打了一枪。
“砰!”
那男人根本没想到温樱手里会有枪,更没想到她开枪如此果断,吃痛的惨叫了起来,倒在地上,温樱借机发动了汽车,直接从他中枪的腿上碾了过去。
她朝前开了一段路,就把这辆车也弃掉,跳车躲进了旁边的馄饨店。
从右手边爬满青苔的石板路巷子口从里面望进去,那个陈旧的小旅馆,赫然写的“鑫翔酒店”四个字。
此刻,一股酸涩的感从心底直冲大脑,温樱捂着嘴,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哭出来。
她一个冲刺进了巷子,跑进了酒店。
门口站岗的两个穿黑色的男人眼生的很,但温樱知道,这一定是邵璟川的人。
“温小姐!”进了酒店,就有一个长相斯文的高个子的罗兰国人迎了过来,抄着一口封北语:
“请问,你是温小姐吗?”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温樱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她的眼眶都红了,拼命的点头:
“我是,璟川是不是在机场等我?你们会带我离开吧?”
“邵总不放心你,所以还是亲自过来了,他就在1936房等你。”那男人对温樱露出和善的笑:
“温小姐,你不要哭,也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这里是墨擎渊管辖的地界,璟川他……他亲自过来干什么?!”忍不住要责怪邵璟川的贸然行动,温樱着急的跟着那个人进了电梯,上了九楼。
她要立刻见到璟川,她走在空旷的走廊寻找1936号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高个子男没有再跟上来,而且还偷偷溜走了。
在见到1936号房间的那一瞬间,温樱刚刚压下的鼻尖酸涩感又摁不住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感,像拧开了的气泡水全部冒了出来,她又想哭了。
房门虚掩着。
温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白天,可这里的房间阴暗的可怕,窗帘是拉上的,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人。
“璟川?”温樱朝里面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了过来,温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住了脑袋,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被这股力量给掀翻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在床体上滑行了几乎一米。
“璟川?你干什么?”
温樱想挣扎着起身,可是一只有力的手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逼她躺下。
沉重的男性躯体压了上来,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
“你不是璟川?你是谁?”温樱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她回忆着那些引她进酒店的几个男人。
虽然眼生,但似乎很不对劲。
可是回应她的,唯有一片近乎窒息的死寂,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残忍无言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无视了自己的一切挣扎,仿佛要把她直接拆碎了吃掉。
“放开我!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手!给我放开!”
温樱拼命地大喊着,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她想推开钳制住自己的男人,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直到她的嗓音沙哑…脱力,像一艘被巨浪打碎的小帆船,被一片绝望的深渊汪洋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