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
察觉到了李道宗的异样,卢呈包括阎立本等在场众人,全都顺着其目光望向了段离。
“你叫段离是吧,太平山事发当日,你果真未曾出营?”
并未理会卢呈等人,李道宗缓步走到了段纶近前,并直勾勾盯着其双眼问道。
“回...回禀王爷,小的当日...当日确实未曾出营。”
也不知是不是被李道宗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吓到了,段离语气吞吐的回道。
“既然未曾出营,那你当日在营中做了什么,你双手虎口的伤又是如何弄的?”李道宗连番质问道。
“太平山事发前日,小的在陪陈旅帅演练器械时,不小心被旅帅的梨花开山斧震伤了双手,所以第二天就留在了营帐中修养,也正是因为双手有伤怕耽搁事,陈旅帅才没让小的跟随一起前往太平山。”
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紧张,段离为自己轻声解释道。
“这么巧啊,陈武能让你陪他演练器械,想来你二人私交应该很不错吧?”李道宗顺着话题继续问道。
“还好吧,陈旅帅对旅中兄弟们都不错,小的身为其麾下队正,平日私下接触的时间要比一般的将士多,所以交情自然也就好些。”段离苦笑回道。
“你说你手上的伤,是陪陈武练器械时被对方误伤,又说太平山事发当日你一直待在营帐中修养,这一切可有人能佐证?”李道宗冷眸如电的质问起了重点。
“没...没有,演练器械当日就我二人在场,修养当日因为营中大半将士都出营了,所以我并未与人照面...”
“放屁!你分明是在说谎!!”李道宗冷声喝斥。
“没有...王爷,小的没有撒谎,事实就是如此啊...”
冷不丁遭李道宗这么一喝,强装镇定的段离立时慌了神。
“你还不承认,好,那你说出陪陈武演练器械是在何时、何地、何处?还有,陈武带出营的将士,大半都是你们七旅第二队的;
而你所统率的第一队将士,大多都留守在营中,身为第一队队正,你若真受了伤留在营帐中修养,你麾下将士怎么可能无一人所知!”李道宗厉声质问。
“我...我...”
“你什么你!”
李道宗继续厉声开口:“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么,从你开口跟本王说第一句话开始,你就已经露出了破绽,虽然后面你极力保持镇定,但你眼神和语气中所流露出的慌张与不安,是掩饰不住的!”
“就算王爷所言属实,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第一次见到您这么大的官,是个人都会慌张不安吧。”
段离再次让自己强行镇定了下来,有所不同的是,其语气相较于之前的卑谦,变得清冷硬气了不少。
“不得不说你在掩饰情绪这块,确实做得不错,只可惜在本王面前,你还是太嫩了!”
李道宗冷言嘲讽道:“若本王所猜不错,当日是你戴着陈武的面具,假冒他领兵出营截杀秦勇的吧,回营后你又设计了陈武醉酒自杀的假象,想将一切罪责全都栽赃给陈武,企图瞒天过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