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敌国绑匪伤势稳定。
庞鸣也从重伤当中清醒过来,恢复神智,情况好转。
才刚刚能从病床上下来坐轮椅,庞鸣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带着敌国绑匪回去审查案件。
贺玉玲急得在一旁连忙伸手拦住。
她说,强势的说。
“庞鸣,你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不能这么折腾自己。”
“我不让你去查案件。”
如果是平常,有人敢这么拦着庞鸣,他早就一个过肩摔过去。
但是现在不同。
他恋爱脑通了。
眼前这个女同志还是他喜欢的女同志,而且还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女同志。
庞鸣冷凝的眸子柔软,化为大爱无声的包容和温情。
他抬起完好无损的那一只手,摸向贺玉玲的脑袋。
贺玉玲没有躲,一切就是那么水到渠成,又温情脉脉。
“贺玉玲同志,乖。”
男人向来严肃的声音,罕见的温柔。
像是头一次哄孩子一般生涩又充满感情。
“这件案子必须赶紧查清楚。”
“早点查清楚,你才早点安全。”
贺玉玲双眸愕然一愣,随后害羞低头,红了脸庞。
她微微抿了粉唇,转身到庞鸣身后。
“既然是为了我,那我理应陪着一起去才是。”
“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我学的是医,身体方面的问题,你也得听我的话才行。”
“好。”庞鸣应得爽快,眼中充斥的喜悦都快要溢了出来。
沈幼宁知道庞鸣要去审案子,和谢远舟也一起去。
这样陆北征和苏云清要是有什么反常反应,他们两口子也好及时发现。
敌国绑匪被警察局的人用轮椅给推到审查室。
审查室里面,沈幼宁,谢远舟,庞鸣,小邓他们四个人坐在审讯台后面。
陆北征和苏云清两口子再次被带进来。
看到审讯室中央缺胳膊满身伤的敌国绑匪,两口子表现得异常平静。
就像是完全没见过眼前这个人一般。
庞鸣率先出口:“陆北征,苏云清,敌国绑匪指证,你们两口子在他们来京都之后,给与了他们大量的帮助。”
“这其中不仅包括,给他们找人,出主意,出资金……等。”
“面对指控,你们有什么好辩解?”
两口子完全没有对视。
苏云清首先说:“一派胡言,我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们想要污蔑我们两口子,最好找一个好的主意。”
陆北征也跟着道:“庞大队长,你这话,是在侮辱曾经是军官的我。”
“你们也说了,他是敌国绑匪。”
“我曾经在边防,击退了不少次敌国的阴谋和进攻。”
“他大概是恨我,故意这么说。”
沈幼宁捏捏手指,抬眼看向陆北征。
“那他们怎么光说你,不说别人。”
“苍蝇不叮无缝蛋,你没缝,他怎么可能来盯你们?”
“还有,我们最近调查了一下。”
“你媳妇苏云清涉嫌倒买倒卖,还曾经同黑市有关联。”
“这你怎么解释。”
“这……不可能!”陆北征下意识看了一眼苏云清。
这事,他媳妇没有跟他说。
原来他媳妇平常是这么赚钱,真是辛苦。
陆北征一时不由心疼。
哎,看来他平常太过疏忽他媳妇了。
不然他能早点发现他媳妇的异常,也不用偷偷摸摸辛苦过活这么久。
有这么一个空间,他干什么不成。
“我媳妇天天看孩子还看不过来,怎么可能会去倒买倒卖?”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货源?”
“你们以为是孙悟空,能七十二变?”
“那你们给我变一个出来试试?”陆北征冷声嘲讽。
他不过就是仗着,沈幼宁他们根本不知道苏云清有一个田园空间而已。
“呵…”沈幼宁对着陆北征一笑。
“你就不怀疑,你媳妇怎么一个人养全家?”
“那我们以前有存款。”陆北征回答自如。
“那是存款,还是你爹的贪款?”沈幼宁立马问上去。
“这么多钱,来路不明。”
“我们合理怀疑,你通敌。”
“信口雌黄!”陆北征双眼愤怒。
“请你说一切之前,拿出证据来。”
“这还需要证据?”沈幼宁问。
“现在不是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你们有罪。”
“而是你们需要证据来证明你们的清白。”
“不然就凭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你们两口子都能继续下放去劳改。”
“庞大队长,你说是不是这么道理?”沈幼宁故意去问。
苏云清和陆北征都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用法律来跟他们两个讲道理,可不好讲。
但是如果不讲道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的确。”庞鸣点头。
“我认识不少大人物,他们这种情况,就算没有证据,下放劳改的几率还是很大。”
“如果再来一个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以。”
沈幼宁:“我也认识不少大人物,要不我们就这么办了。”
“反正我们心知肚明,要不要证据也无所谓。”
“你们居然是这样审案?”陆北征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沈幼宁他们的行为,同他和他媳妇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呢?
如果他们这样做,那他之前同苏云清商量好的一切对策,岂不是都是徒劳?
一时,陆北征不由慌了。
深邃的褐色眸子,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动,犹如一头困兽在急切的寻找出路。
审判台上的几人笑意盈盈,如同在看好戏一般。
他们的肆无忌惮,更是令陆北征心头的慌张加剧。
他走到今天,背后已经没有什么势力能够帮助他。
除非……
陆北征再次把眸子转向苏云清。
如果沈幼宁他们真的如此无耻,那么他能依仗的,也就只有他的媳妇儿。
苏云清握了握手,安抚的看了一眼陆北征。
她比陆北征好一点儿。
沈幼宁的无耻,她早就已经见识并体会过。
所以,她还做了第二手准备。
“你们想要通过这种卑劣手段来迫使我认罪,简直就是无视法律的存在!”
她义正言辞,仿佛站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一般。
“难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随意践踏正义和公理吗?”
“告诉你们,这绝对不可能!”
她挺直了脊梁,毫无畏惧之色,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不就是大人物,不止你们认识。”
就在苏云清话落之时,有警察局的人跑了进来通报。
“大队长,第七集团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