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于逃离那里,他们几人的瞬移是无目的的,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发觉这里也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他们惊喜地发现这里灵力比以前所在的任何地方都要浓郁很多,原因就在于他们感应到这里的每一个山头都藏着一颗适合植物类精怪进化的地精。
这种地精是历经几万年岁月而形成的,是大地孕育的精华,拥有与天地相和谐的磁场力量,是可以令所有植物类精怪一步登天的稀世珍宝。
不过这种地精不适合所有阶段的精怪,必须要达到高阶水平才行,如果强行吸收可能会导致爆体而亡,灰飞烟灭。
除了沐初尘灵力低微无法感知其存在,其他精怪都感受到了地精散发出的那种蓬勃的的能量,一个个狂喜不已。
他们恰好可以借助这里得天独厚的资源加快修炼速度,等到符合要求时,再服下地精,从而进入顶级高手的行列,如果更加幸运也可能突破桎梏,成仙得道,去那个修仙者向往的地方。
他们贪婪地呼吸着此处的灵力,欣喜若狂的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就在这安顿下来吧。”
“不过这里只有五座山峰,我们有六个人,该如何分配,”一个同伴说道。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按照化形的先后顺序,这样对所有人都公平,”说话的人是延龄草,他在这一行人当中,最为年长、修行的时间也最长。
但是此人天性阴暗,心胸狭隘且极度自私自利。
“嗯,延大哥所言甚是,”除了蒲公英其他几人也随声附和道。
延龄草眼珠转了转,对沐初尘说:“小马,你修炼的时间最短,你看这里资源有限,我觉得……”
蒲公英马上明白了延龄草的意图,他面色不悦,硬邦邦地说道:“你觉得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赶小马走?”
延龄草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那个意思。”
他咂巴着嘴巴,面露难色地嘟囔道:“蒲兄你先听我说,小马能够成功修成人形,实乃一桩令众人欢欣鼓舞之事。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其化形成人后竟是这般与众不同,今天的情况你也亲眼所见,他实在太过引人注目,这样势必会招来他人尤其是那帮阴险狡诈的捉妖师们的觊觎。依我之见呐……为保诸位身家性命周全,倒不如恳请马兜铃自行离去,或是回到原处,或者另寻另一处安逸舒适之所!这样对他对我们都是极好的结果。”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蒲公英闻言顿时怒发冲冠,一甩袖子,愤愤不平地驳斥道。
“亏你说得出口!怎能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卸至小马身上,要知道他方人才初涉人世,宛如一张白纸般懵懂无知,而你却如此狠心绝情,欲将他弃如敝履般逐出此地,难道这不是存心置他于死地吗?”
“蒲兄切莫急躁,愚兄不过是将所见所闻如实相告罢了。”延龄草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无奈地耸了耸肩,缓缓说道,“适才你我皆亲眼目睹,那人群之中突然窜出数位捉妖师,且个个皆是内力高深之辈。若非我们提早警觉、溜得快些,恐怕今日便要命丧当场喽!”
言罢,他稍稍顿了一顿,继续言道:“诚如君所言,若真将其带于身旁,日后怕是只得过上藏头露尾、东躲西藏的生活,无论行至何处,小马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这是毋庸置疑之事啊!”
其余众人亦纷纷颔首,表示对延龄草的看法的认同与支持。
看到众人跟延龄草一样落井下石的样子,蒲公英气得胸口一阵抽痛,当即开口辩驳道:“他可以施展障眼法?如此一来,不是万事大吉了么?”
然而,面对蒲公英的提议,延龄草却是报以一声轻蔑的冷笑,沉声道:“障眼法?说的轻巧……”
“使用障眼法可是要消耗大量灵能的啊!就凭他这么个刚刚化为人形、毫无经验的小菜鸟,又怎么可能撑得了太久呢?依我看,怕是连区区一个时辰都难以维持吧!”延龄草面带不屑地嘲讽道。
蒲公英则反驳道:“好就算你说的有理,难道他还不能躲起来吗?大不了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就是了。”
“哦?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是想要剥夺其他人自由的权利不成?难道你还想替其他伙伴做主不成?”延龄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挑起其他人之间的矛盾。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们这五人来投票表决,以定马兜铃之去留。倘若我们五人中过半之人皆赞同其留下,那我便不再多言。”延龄草言辞凿凿,正气浩然地言道。
“好。”蒲公英应道。
紧接着,蒲公英开口道:“诸位仁兄,我们几人已相伴数百年之久,向来皆是亲如手足。而马兜铃是我们几人中最小的弟弟。我以为,你们定然不愿见其孑然一身、漂泊不定,前程渺茫吧!”蒲公英说的情深意切,想为马兜铃作最后之努力。
此时,延龄草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一圈,其眼神深邃难测。
继而,他高声呼喊道:“凡同意马兜铃留于此地与我等共享灵力者,请举手表决!”
话音刚落,蒲公英便毫不犹豫地将手高高举起。
而当其目光转向周遭之时,心却仿若坠入冰窖一般,刹那间寒彻骨髓。
只见其余诸人皆低垂着头颅,垂手而立,仿佛刻意隐匿着内心深处那残存的一丝羞惭之意。
延龄草脸上露出一抹洋洋自得的笑容,神情轻松自然,缓缓开口道:“你看!这可是大家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从一开始到现在,沐初尘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面前那两个因他而争执之人。
与此同时,他察觉到来自四周众人投注于自身的视线里,正悄然弥漫起一缕缕越来越浓重的淡漠与疏离。
在这一瞬间,沐初尘心中已然清晰如镜,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用一种异常轻柔但却坚定无比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诸位,不要再因为我的事争执不休了。既然如此,我决定直接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集中到了沐初尘身上,他们以为沐初尘会说出一番感人肺腑之言,好借此机会恳请大家出手相助或者出言挽留。
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沐初尘仅仅只是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无其他言语。
说完说完这句话,沐初尘上前抱了抱蒲公英,在他耳边低语到:“你保重,等我变得非常强大了,会回来找你的。”
蒲公英没想到,刚刚可以一起玩耍的好朋友转眼间就要离开,他紧紧抱着沐初尘:“我跟你一起走,大不了我也不用这些灵力,天地之大,自然有你我落脚的地方。”
“不……”沐初尘阻止道,,身为植物修炼起来本就有千辛万苦,他不希望蒲公英为了自己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他说的对,我现在在这只会拖累大家,等我再修炼的更厉害一些,我就会来找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看着沐初尘坚定的目光,蒲公英知道他去意已决,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我的蒲公英冠毛,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拿出一根让它飘在空中,我就会感应到你的地点,到时候我会来救你,”蒲公英不由分说将盒子塞到了沐初尘手里。
沐初尘接过了盒子,又抱了一下蒲公英,随后头也不回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蒲公英快走几步来到沐初尘身边。
“小马,日后你若是外出闯荡江湖,切记一定要施展障眼法来隐匿自己的真实容貌,如此一来方可确保自身无虞,避免陷入无尽的危机之中,同时也能更好地洞察周围之人的品性善恶,”蒲公英说话时,愤怒地看了看延龄草。
而延龄草则将目光转向别处,不敢与二人对视。
沐初尘带着对未来的好奇和希望离开了这里。
沐初尘前脚刚走,那几个捉妖人便追踪而至……
在接下来漫长的岁月里,沐初尘踏上了一段充满奇幻色彩的旅程。
他如同一颗闪耀的星辰,穿梭于广袤无垠的世界之中,不断探索着未知的领域。
每到一处,他都会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用心感受大自然的力量,并将这些感悟融入到自己的修行之中。
沐初尘深知,要想成为一名顶尖的修士,不仅需要刻苦努力地修炼,更要有过人的天赋和悟性。
而他恰好具备这样的特质,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追求修仙之道巅峰而生。
无论是何种玄妙高深的功法,只要落入他手中,都能被迅速领悟并融会贯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所掌握的技艺越发精湛,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凭借着惊人的进步速度,沐初尘逐渐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功法体系。
这套功法完美契合了他自身的特点,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他的潜力。
与此同时,他还不断改进创新,使其日臻完善。
就这样,在短短不足百年的光阴里,他便成功突破重重难关,登上了一个令人瞩目的高峰。
此时的沐初尘已然声名远扬,在修炼界引起轩然大波。
许多曾经不可一世的强者纷纷败倒在他脚下,甚至连那些专门降妖除魔的捉妖师们也难以抵挡他凌厉的攻势。
渐渐地,他的名字传遍四方,成为众人敬仰的对象。
而他本人也坚信,距离羽化登仙只差临门一脚。
虽然已经取得辉煌的成就,但是沐初尘始终未曾忘记那位给予他莫大帮助的好兄弟蒲公英。
多年来,他始终心怀感恩之情,视其为生命中的挚友。尽管时光荏苒,但那份情谊却愈发深厚。
为此,他曾多次返回故地寻找蒲公英以及其他几位人的踪迹。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似乎凭空蒸发,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面对如此局面,沐初尘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明白人生无常,聚散离合乃是常事。
不过,他始终记着昔日蒲公英给予的警示,无论身处何方、身逢何时,都会将自己真实的面容藏匿起来。
这其中缘由有二:其一,他并不希望世人仅仅凭借外貌来记住他,而是期望通过自身强大的实力赢得众人的认可;
其二,则是为了刻意营造一种神秘感,唯有如此方能彰显出其高深莫测之姿。
往往在许多情形下,当某个人于短期内取得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辉煌成就之际,便极易心生骄矜之意,尤其对于像沐初尘这般未曾遭受任何挫折的小妖而言更是如此。
随着声望日益增大,沐初尘竟有些忘乎所以。
在他眼中,似乎除却那些隐匿于世外的绝世高人之外,自己已然跻身为当世强者之列,至于其他任何所谓的捉妖师,皆如过眼云烟般微不足道。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向彼时位列前十名的顶尖高手发起挑衅与挑战,并最终果真击败了排在榜单靠后的八位敌手。
接下来,他决定去寻找那位当时位列第二的绝世高手,并向其发起挑战。
此人乃是一名赫赫有名的捉妖师,对于世间所有修行的妖怪皆怀有深仇大恨。
而由他所创建的门派,更是在整个捉妖领域堪称无敌,其实力之强大令人咋舌。
他们门派一直秉持着一条铁律:务必将世间一切妖邪鬼怪赶尽杀绝!
正因如此,众多妖怪和精灵对这位恐怖的存在可谓既愤恨又惧怕,甚至到了谈之色变、望风而逃的地步。
几乎无人胆敢正面与之交锋,唯有选择远远避开,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沐初尘却坚信这一艰巨任务仿佛正是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一般。
他暗下决心,定要让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家伙遭受沉重打击,被自己彻彻底底地践踏于脚下。
带着满满的自信与豪情壮志,他毫不犹豫地踏上征程,径直奔向那人栖身之所。